“不许去扶她。”阿牛大喊的同时又打了王氏一拳又一拳。
阿牛娘好久没见儿子发那么大的脾气,生怕他脑子一热把人给打死了,连忙哀求着村民一起把人控制了下来。
在村民的再次同心协力下,阿牛又安静了下来。
再次反抗无果的阿牛也不挣扎,脸色平静的质问着同床共枕十来年的王氏。
在暴力、恐吓以及威胁下,王氏琢磨了许久的应付理由一点都没有用上不说,还把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干净。
也是这个时候,阿牛娘才知道儿子为啥生气,看着儿媳妇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样子,谁能知道她是一个毒妇呢!
“我打死你,打死你……”
阿牛娘把鞋子脱下来,往王氏的脸上打。
那年,为了娶她回家,耗尽了家中的银子,总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是个蛇蝎心肠的玩意。
王氏被阿牛打得动不了,阿牛娘打她的时候躲都躲不了,只能嘴上在叫嚷。
围观的村民看了好一会儿戏之后才出来阻拦,期间王氏的三个孩子躲在家里一直都没有冒头。
阿牛和阿牛娘发泄了一遍,情绪稳定了些许,就开始赶围观的村民走。
家丑不可外扬,没有人愿意自家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的。
村长让他们再三保证不闹出人命后,才回到林家说这事。
村长:看完八卦,再聊八卦,果然心情舒爽得很。
送走了村长,柳氏关上门一脸唏嘘。
“这人说没就没了,诶!”
到底是个孩子,是一条人命,当娘后,柳氏就看不得这样子的事情。
“都是命。”
林安如悠悠道他紧握着拳头,他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也不想这样子认命。
“我们新家的大门够不够牢不牢固?”
今日老宅大门被踢飞的场景历历在目,柳氏可不想这样的场景再出现。
新家位置偏僻,再来一次,也不知道村民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救场。
“放心,牢固着呢。等有闲钱了把房子的门都安上,院子的门破了还可以跑屋子里面去躲着。”
林安如也有着这方面的顾虑,他经常外出,留妻儿三人在家他真的不放心。
原先预想着,屋子的门随便装装,房间门用帘子隔开就算了,现在这想法得抛掉。不仅如此,新家防护那里还得重新规划下。
夫妻两人就新家的问题讨论了许久,把阿牛孩子死亡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大哭了一场的林博宇得到了心理疏通,再加上听了一场八卦,得到了满足的他在爹娘的声音下静静的睡了过去。
看到了儿子睡着,林安如才和妻子讨论儿子状态不对劲的事情。
“平日都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柳氏很忧愁,他们第一次当爹娘,教育孩子这方面都是摸索着来,没有啥经验。
他们夫妻二人总不能学着林家二老带孩子吧?
林安如想了想自己小时候他爹娘是怎么养孩子的,坚决的摇了摇头。
他爹娘养孩子都没有养猪认真,算了吧,算了吧!
“他那是压力太大,每日空出一定的时间让他出去玩耍放松放松就好了。”
林博宇的日常比现代社会的社畜有得一拼。白日基本被柳氏带出去干体力活,回到家要接受林安如教育的脑力活,晚上睡前还要背诵各种学习的知识。
歇息的时间只有吃饭以及午睡的那一丢丢,她看着都累。
“你怎么没睡?”
夫妻两个被女儿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本来就没睡啊!”
林诗语无辜,睡着的只有她哥哥好不好。
“快去睡吧,今晚半夜可要起来的,可没有时间睡觉哦。”
他们这边乔迁新居有吉时这一习俗,他们这次的吉时就是在半夜。
两人强迫女儿去睡觉后就不再聊天了,不过他们都听进去了女儿的建议,打算让儿子每日有一定的自由时间。
林诗语睡醒了之后,发现老宅热闹得很。
“又有人过来闹事了?”
林诗语穿好鞋子直接往门外冲出去。
“醒了,醒了!”
“出来了,出来了!”
“排队,排队!”
……
闹哄哄的大堂在林诗语出现之后更吵闹了,随即没多久,那些人就变得井然有序的看着她。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林诗语估摸着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阿牛的孩子死亡给之前闹事的人一个警钟,还想闹事的他们不敢闹了,现在只想活命。
于是他们看完热闹就过来找林诗语从新开药,那些个不想过来的也被家里人压着过来了。
谁让来开药的不是家里面的顶梁柱就是家里面未来的顶梁柱呢!
他们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林诗语在睡觉,大家只好耐着性子在大堂里面等,小声交谈等着林诗语醒来。
他们都是一些粗人,平时说话就习惯大声说,在大堂里面有意压低声音交谈,那声音也不算小,这就造成闹哄哄的景象。
林诗语睡得有点蒙圈,不过要给大家把脉立马就清醒了下来。
把脉、开药、收钱、叮嘱,这流程她熟悉得很,一个人就搞得定。
送走了最后一个人,林诗语才出去找爹娘,他们现在都在新家那边。
新家明天才能入住,新家现在没有敬灶神还不能开火。
可是明日就要宴请亲朋好友过来吃席,不能开火提前备菜,中午就没法开席。
林老爷子就建议在新家不远处那里建一个临时灶台,在那边备菜。
林诗语过去的时候,临时灶台已经建好了,林老太太带着三个儿媳正在备菜呢。
这个时候,家里面兄弟妯娌之间再不和睦都会帮忙的,更不用说三房这里办完酒席,他们两房随后也要办。
“好多东西哦!”
林诗语两眼发光的看着摆在地上面的箩筐和簸箕发出了感慨。
“吸溜!”
都是吃的吃的吃的……
艰难的把目光从这些食材里面挪开,林诗语跑过去找柳氏。
“娘,好香。”
林诗语鼻子猛得一吸,她已经闻到了肉的味道。
那这久违的、该死的味道!(????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