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诗沉迷于探索玉华宫偏殿的能量波动,而皇城内的各个府邸则因宫中传来的最新消息而震惊不已。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凤仪宫的慈惠皇后,福喜公公亲自前来将三道旨意告知她。
第一道旨意,是赵小诗因救安南王有功,深得朕心,特此认作义女,记入丽贵妃名下,封为九公主。并赐予殊荣,免去一切跪拜之礼。
第二道旨意:九公主赵小诗将与安南王缔结婚姻,婚期如期举行。
第三道旨意,赵相犯下欺君之罪,以他人顶替赵大小姐。尽管在阴差阳错中救下了安南王,但其罪行仍无可辩解。因此,决定取消安南王与赵大小姐的赐婚。并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此外,还让慈惠皇后下懿旨斥责赵大小姐,赵婉儿。
这让慈惠皇后很诧异,她问明情况后,得知赵大小姐竟敢嫌弃安南王,要找替身嫁给安南王。
她一向温柔的脸上露出了怒容,对身边福瑞公公说:“传我懿旨,赵婉儿,欺瞒君上,私下以他人顶替自己的婚约,此行径实属可耻。今本宫下旨,将赵婉儿禁闭相府居住的院子中。”
她顿了一下,说:“禁足一个月可不够,让她禁足半年,必须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静心思过,不得外出,不得与外界接触。”
坐在一旁的慧妍公主也冷笑着说:“福瑞公公,这道懿旨你要在相府大门前宣读。”
慈惠皇后缓和了面容,赞同道:“很好,就按慧妍的意思办。现在出发,时间刚好。”
在相府的花园里,赵婉儿与赵家的几位公子正悠闲地交谈着。
赵文礼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大哥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怎么总是偏向那个乡下来的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既不懂得宫廷的规矩,也不懂得礼仪,举止粗鲁,土里土气的。”
赵婉儿在旁边安慰道:“四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姐姐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不懂规矩礼数是正常的,等她回来好好教就行了,你怎么能嫌弃他呢?她毕竟是姐姐啊!”
赵文逸说:“婉儿,你就是太善良,那个乡野丫头可不会那么听话,她就是山里的野人,力气大着呢,你可别太靠近他,小心她伤了你。”
赵婉儿说:“姐姐怎么会随便伤人呢?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赵文昊说也附和道:“怎么不伤人了,那天我们兄弟几个就被那个野蛮的丫头伤到了。”
赵相和赵文轩从外面走来,赵文轩说:“那天她为什么伤我们,你忘记了,我们想把她关起来,也别怪她反抗。”
赵文逸平时很尊重这位大哥,但最近这几天,他发现大哥似乎与他们渐行渐远。
他带着一丝阴郁的语气说:“大哥,你怎么总站在她那边?我们要怎样对她,那是她的命。你以为她能逃得开吗?”
赵文昊也说:“大哥,就算她得了皇上的特权,嫁给了安南王,没有娘家人的帮衬,你以为她能坐稳安南王妃的位置?”
赵婉儿温柔地说:“姐姐从小受了很多苦,又在山里长大,与世隔绝的,没怎么与人接触。还是要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多帮衬的。”
赵文礼也赞同道:“没错,等她需要我们的时候,就知道求我们了。”
赵相也在旁点头赞同。
赵文轩问:“父亲,您也这么认为吗?”
赵相看着逐渐成熟、最近却因赵小诗与家里意见相左的儿子,严肃地说:“文轩,你要记住,如果你觉得没有照顾好赵小诗而心有愧疚,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补偿她。但不要因为她而与家人疏远,她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赵文轩,压下心中的失望,问:“她得到赏赐是她自己的能力所致,这与我们赵家有何关系?”
赵婉儿捏着手中的帕子说:“大哥,正是因为有赵家,姐姐才有机会接触到安南王啊。”
赵文礼也附和道:“对啊,如果不是安排她嫁给安南王,她一个在山里长大的人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贵人呢?”
赵文轩知道与他们讲不通道理,便不再与他们争辩。
这时,小厮前来通报,说传旨公公已经到了门外,前来传圣旨。
众人心中疑惑,却也立刻赶到前厅,赵夫人已经在此等候。
众人跪下后,传旨公公宣读:“赵康年下欺君之罪,竟敢以他人假扮赵大小姐,此乃大逆不道之举。虽于无意之中救下安南王,但其欺君之罪,实不可轻饶。朕决定收回先前赐予安南王与赵大小姐之婚约。另对赵相予以罚俸一年之惩戒,以示警戒。”
赵相听完圣旨的内容,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
他的双膝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身边的赵文轩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他,避免了他瘫倒在地。
赵家人听到圣旨的内容后,顿时感到五雷轰顶。
赵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挺直脊梁,不能让家人失望。
他对着传旨公公说:“公公辛苦了,还请公公回复皇上,赵相领旨。”
传旨公公走后,赵文礼愤怒地咆哮道:“肯定是那个乡野丫头搞的鬼!”
赵文昊和赵文逸也加入了怒骂的行列,他们咬牙切齿,愤怒地表达着对赵小诗的不满和怨恨。
赵婉儿、赵夫人满脸惊慌。
赵文轩冷静地分析道:“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尚未完全明了之前,我们不应该轻易指责他人。从圣旨中可以看出,小诗妹妹救了安南王,而皇上可能还不知她的身世。虽然下旨说父亲犯了欺君之罪,却只是罚俸一年,这个是很轻的惩罚了。这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或许也是小诗妹妹救了安南王的缘故。”
赵相爷在听了赵文轩的话后,也慢慢冷静下来。
赵文逸眼神阴狠,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毒:“照这样的分析,那个该死的丫头也犯了欺君之罪,她隐瞒皇上的身世,如果皇上知道了真相,她也是死罪难逃。我要去……”
“啪!”一声,赵相爷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瞪着赵文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郁和狠辣,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你敢去告密,是要赵家满门抄斩吗?”赵相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威胁和警告。
赵文逸被赵相爷的眼神盯着,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了。
赵文轩放声大笑道:“这就是我们赵家人的做派吗?前脚还未弄清楚是否因小诗妹妹而得了利益,后脚就要去告发她。这是为什么?就因为她曾经帮助过我们赵家吗?”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赵相爷脸上难看地道:“也不一定是赵小诗的缘故。”
赵文轩问:“那父亲以为是什么缘故呢?皇上下旨斥责的欺君大罪,只是罚俸一年。”
赵相爷无言以对。
其他人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是啊,罚俸一年,没有很大的变化,赵相爷还是相爷啊。
这时小厮来报,说皇后懿旨传给赵大小姐赵婉儿,传旨公公要他们去门前宣旨。
众人惊疑不定,来都相府大门前接旨。
这个时间正是人员往来多的时候,大家看到相府门前的阵仗,都驻足偷偷围观。
传旨公公宣读圣旨:“皇后懿旨,赵婉儿,欺瞒君上,私下以他人顶替自己的婚约,此行径实属可耻。今本宫下旨,将赵婉儿禁闭相府居住的院子中,期限半年,以示惩戒。在这期间,必须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静心思过,不得外出,不得与外界接触。”
赵婉儿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几乎无法站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中泪水打转,但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传旨公公,声音颤抖地问道:“这位公公,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传旨公公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赵大小姐,皇后的懿旨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您欺瞒君上,私下以他人顶替自己的婚约,此行径实属可耻。皇后娘娘才下旨对您进行惩戒。”
赵婉儿心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甘心就这样接受这样的惩罚,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皇后的决定。
赵文礼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文轩猛地捂住嘴巴,赵相也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赵文礼见状,不敢再有任何挣扎。
赵婉儿接旨后,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被丫鬟扶着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踩着自己的心。
相府门前的围观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引起了不小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