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基本都是这个模式,白天大家分头行动,一队调查档案,一队上街搜查。
到了晚上,大家再碰个头,各自说一下进展。
左队长他们基本已经把市里的资料都翻过一遍,懒虫本人真名叫兰天振,他和他的父亲兰利民的身世都很普通,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懒虫的爷爷叫兰继桢,他的资料就少了很多,因为出生在新华夏建立之前,兰继桢的资料非常少,也没有任何照片,只在档案中有寥寥数语。
但有一条信息很值得关注,兰继桢虽然是Z市人,但之前登记过一次籍贯,兰继桢的记录是龙岩县大岩寨,而白家老家便是龙岩县隔壁的永安县黄蜡崖。
虽然听着挺远,但其实从地图上看,黄蜡崖和大岩寨是挨着的邻居。
而且这两个县都属于隔壁的m州。
“所以你们决定去那边看看?”李队长问道。
方星刀点点头,说道:“正好白家那边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和这个案件没什么关系,但正好一趟都调查了。”
左队长闻言,有点惊讶地问道:“阿刀,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个事?”
方星刀的表情依然冷峻,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也是刚发现,还拿不准。”
左队长却摇头说道:“阿刀,以你的水准,发现了问题,那十有八九就是有问题,不如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
我们几人也点头,这几天虽然每天能找到好几个被蛊虫寄生的普通人,但整个事件其实并没有什么头绪,我们只是机械的拿着司南在Z市乱转而已。
听到可能有突破,大家也想听一听。
方星刀见状,也不在坚持,喝了一口刚买的奶茶后说道:“我之前调查过永安县警察局的档案,发现过几起很奇怪的命案。受害者的死法大多都是意外乍看起来,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意外。”
说到这里,方星刀又喝了一口奶茶,似乎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让他有些不适应:“但经过我调查,却发现这些人生前都多多少少和白家有过矛盾。”
方星刀翻开手边的一个大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各种案件信息和影印件简报,他指着其中一条说道:“这个人死在六十年代,溺水,生前曾经和白家因为抢水源发生过几次斗殴。”
说罢,他又指着另一条说道:“这个人是八几年死的,死于坠崖,尸体被树冠捅了一个洞。他是个流氓,就在死亡前不久,在一次村大队放电影的时候,趁乱调戏了一名白家女孩。”
“还有这个人,”方星刀又翻了一页笔记,继续说道:“还有这个人,全家因为误食有毒蘑菇,发现的太晚,一家六口一个都没抢救回来。他家生前曾经纠结宗族,和白家争抢一片河道的采砂权,当时两边打的不可开交。”
“这是档案上明确记载的,和白家有矛盾的受害者,还有更多看起来死的也非常蹊跷的命案,只是档案上没写太详细,我也不好乱下判断。”
方星刀说完,拿起奶茶狠狠吸了一口,半杯奶茶直接见底,吸得吸管吱吱作响。
左队长听完,沉吟一下,说道:“阿刀的这个发现很有意义,如果能搞清楚一些白家蛊虫的秘密,我们也能更快的搞清楚那个散布蛊虫的人的目的。这样吧,明天李队长和阿刀去m州那边调查一下,我继续在Z市这边看资料,阿飞和阿丽继续去市里寻找蛊虫。”
说完,左队长又拿出一张A0大小的Z市地图,地图上用红色圆圈标记着几十个地位,那都是我们发现蛊虫的地方。
左队长指着地图左下方说道:“从咱们这几天的调查来看,西南方向蛊虫的密度要高于其他地方,正好这里挨着m州,我觉得不是单纯的巧合,你们这几天重点多来这一片找找。”
几句话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左队长将我和阿丽留了下来。
“阿飞,这几天还习惯不?”左队长问我。
我点头道还好,虽然经常要给人搜身,但看在警车和警察制服的面子上,大部分人还是很配合的。
而且这次调查起码有个目标,有收获,比第一次去蝴蝶谷那边更像调查。
左队长又对阿丽说道:“阿丽,我看你的档案,之前是个基层民警对吧?你应该对办案这些挺有经验的,没事就多带带阿飞。”
阿丽点头称是。
嘱咐完,左队长对我俩说道:“这次调查你们长个心眼,咱们这次的目标多半是人,不是诡异。不要用对付诡异的思路去处理。”
阿丽问到:“左队长,是有什么问题吗?”
左队长皱着眉说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知道,民间势力大多数都还算支持我们工作,虽然也有出工不出力的,可至少在明面上还算听话。”
我察觉到了左队长话里的意思,问道:“左队长,你是说民间还有反对国家的力量?”
左队长看了我一眼,说道:“也到不了反对国家这么高的层面,就是单纯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罢了。在某些人看来,灵异时代是他们的时代,社会越乱,他们才越好浑水摸鱼。”
“那还挺蠢的。”我说道。
人是社会动物,把社会搞乱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只可惜有些所谓“聪明人”,以为规则是限制他们的枷锁,殊不知规则也是保护所有人的栅栏。
左队长点头:“所以别觉得这些人多理智,大多都是些鼠目寸光,干起事来不顾后果的蠢货。你们在调查中切记保护好自己!阿丽,你有持枪证,工作中记得多照顾阿飞。还有阿飞,叶组长对你的评价很高,你之前的档案我也看了,确实很有能力。不过有时候人比诡异更难对付,你真碰到了,千万别逞英雄!”
左队长交代完,就让宣布散会。
我和阿丽碰了个头,决定明天去Z市和m州的交界长定区那边看看情况。
安排好明天的工作,我们便各自回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