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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浅在空间里面拿了些武器和解毒消炎的药品。

另外还有七色湖泊水也装了许多。

收拾完后她也没歇着。

两人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季清浅背着一个挎包便和江屿白一起出了门。

半夜。

月色如水。

万籁俱寂。

月光透过密密的枝叶,将幽深的林间洒上银辉,仿佛一层薄纱,轻轻地罩在了别院的头顶上,让人感到一丝忧伤。

刚走出自己的房门。

雪瑶和锦书已经站在了门口。

季清浅看了两人一眼,“雪瑶你跟着我去一趟,锦书你和妙菱她们一起好好把家里守着。”

“是,小姐!”

“是,奴婢知道!请小姐放心。”

雪要提着剑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妙菱和暖烟也知道纪公子不见, 还有那李家小子也不见了,几个姑娘心情也不好,可是她们又帮不了小姐什么,只能把家看好。

“你们要多加注意若姐儿和虞哥儿他们的安全,家里不能再丢孩子。”

“另外,锦书你和暗三他们每日要去地里巡查,带着几个管田的管事,庄稼的生长也要注意,山里的水源引下来合理安排。”

“小姐放心,奴婢们一定会好好做事。”

她正在和丫鬟们交代事情,玄阳子已经收拾好了包袱站在门口等着了。

季清浅不再说话,江屿白已经先去让暗二套马车了。

暗二套好马车后便在牛家村外等着了。

过了一个时辰。

众人终于到了大圩镇。

杨卿尘和沈云舟也赶了过来。

木炭店内灯火通明。

他们把府衙内的西北军都抽调了出去。

现在杨卿尘和沈云舟才知道李元昊的儿子居然也在牛家村。

还被自家表妹养着。

养就不说了,还弄丢了。

但是季清浅没有太慌乱的样子,李长荣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已经把事情让人回去禀告了国主。

国主的意思是一切让郡主看着安排。

江屿白拿着地图和苏军师一起研究,看看在哪些地方设置路障,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要仔细盘查,务必把人找出来。

季清浅等他们谈完后单独找到了杨卿尘,两人坐在庭院中央,她把牛家村引水源和种植庄稼的安排说了出来。

杨卿尘表示如今三个城池里面会农事的管事很多,明日就可以再派人去牛家村支援。

季清浅点了点头。

说这是民生大计,万万不可耽搁,况且此事花费了许多人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一说就是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说到她口干舌燥。

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雪瑶见状从小厨房熬了些夫人喜欢的奶茶。

刚端过去姑爷就追了上来。

“你下去吧,让我来。”

“是,姑爷!”

江屿白端着一碗奶茶朝着季清浅走了过去。

“浅浅,歇会儿吧,喝点水。”

“嗯!”

季清浅接过来浅浅的抿了一口,发现不是普通的茶水,有点像珍珠奶茶的感觉,她意外的看了江屿白一眼:

“屿白,这是谁做的?”

江屿白笑了笑。

“能了解你口味的除了你的丫鬟,还能有谁。不过这茶确实好喝,甜丝丝,又带着茶香。”

季清浅赞赏地看了一眼跟在江屿白身后的雪瑶。

“你这丫头手艺越来越好了,等夏日我们开一个冷饮店,到时候给你分股份,提前叫你好攒攒嫁妆。”

“小姐,你又逗奴婢了。”

雪瑶害羞地低下头。

季清浅仰头又喝了一大杯。

眼神不经意地看到木炭店门口玄阳子的身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师傅心里现在肯定很难受,雪瑶,你再去煮些奶茶给我师傅端过去,另外屿白我们现在去码头一趟。”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暗二已经套好马车在外面等着。”

“那走吧!”

江屿白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向大门口。

“走吧师傅!”

季清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师傅,这是第一次看见师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都不想理的模样,她知道师傅心里难受。

师兄虽然是他的徒弟,在玄阳子心里却像是他的孩子一样。

看着师傅难受的模样,季清浅心里也难受的紧。

到了码头上。

张副尉已经安排人顺着水路到处去寻找。

另外只要停靠过来的船只他都会进行检查。

季清浅最担心的是他们会从牛家村山崖那一边吃人的森林里面偷渡过去。

可江屿白说那样可能性不大。

因为里面太多的危险,一旦进去了,他们自己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这样一说。

季清浅心里也舒服了 一些。

她拿出无人机撕下侦查,在夜色的遮掩下,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

次日清晨。

前往大顺的方向。

一队出殡的队伍抬着两个棺材。

一行人哭哭啼啼。

还有一对夫妇悲痛欲绝的坐着轿子跟在棺材的身后。

白色的纸钱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穿着一身孝服。

为首的管家也穿着孝服,眼泪也是时不时地在眼眶里打转。

“这日子,真是没法说啊。前几日还好好,突然人就没了。”

“谁知道呢,人要收啊,天是拦不了的。”

“公子真是命苦啊,才找到亲人,没想到几天时间就阴阳两隔了。”

管家正在和小厮说着话。

手里撒的纸钱却没有停过。

落在脚下,不小心的路人踩到都吓一跳。

路上的行人都离得他们远远的。

前方五十米处。

突然冒出来许多人吵闹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在这里挡着人,我们要回家,难道你们不让我们回家吗?”

“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凭啥不让我们走路。”

几个庄稼汉子顿时闹了起来。

自从南阳沦陷了,他们这些男人的地位一泻千里,自家的老婆都不能随意打了,打了他们还得犯法。

这些个汉子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衙役站在关卡面前,大喝一声:

“谁说不让你们走?一个个排队,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要不然,后果自负!”

衙役亮出佩刀。

庄稼汉们顿时不敢惹了。

老老实实的排队。

这时。

出殡队伍的管家穿着一身孝衣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