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杀我……”张猛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
可是。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兵逐渐靠近自己,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临死前,他忍不住大吼一声。
“苍天啊!”
“真是讽刺啊,我一代忠良竟然会落地如此地步啊,参天不公啊!”
“你放屁,你算个什么忠良,你滥杀无辜,强抢民女,违抗军令,留你一个全尸已是你的幸运。”
独孤云深看着张猛猖狂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骂他。
“我呸,你作为大顺的郡王,你和那群乱党是一伙的,我就算死,也不服气!”
“没事,你服还是不服,都无所谓,因为你已经死了。”
季清浅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只觉得没必要多和他说话。
一声令下。
张猛和他带出去的人全部被斩首示众。
随后。
她还是下令让人就在安葬了张猛等人。
顺带。
她宣布了一个消息,今日,西夏和大顺的士兵原路返回,只留下新西北军。
此消息一出。
全场一片哗然。
帖木儿和独孤云深一脸凝重的表情看着她,但是也尊重的她的决定,今天出了这个事,这也是她无奈的选择。
但是季清浅没有让他们白来。
当夜。
西夏和大顺的士兵每人得十两银子,这个已经是他们差不多三个月俸禄,并且还有相应的粮草,即刻也就让他们返回了。
帖木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
独孤云深对着两人一番叮嘱后带人离开了营地。
此时。
只剩下的了江屿白原本的西北军,以及南阳城收编的难民和娘子军。
差不多还有两千人。
入夜后。
士兵们开始悄悄讨论,这下大家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心思,主帅那可是说到就能做到。
次日清晨。
皇宫。
金銮殿上,气氛异常凝重,侍卫们如雕塑般挺立着,一动不动。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跑入殿内,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地禀报:
\"报……皇上,朱将军,他……他没了?\"
话音未落,另一名侍卫紧接着闯入,神色慌张地喊道:\"乱党江屿白已经带人闯到白玉关外,请皇上尽快定夺!\"
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下方的大臣们。
他心中毫无畏惧,因为他手中还有众多将领可供调遣。就算失去了一个朱家人,还有刘家人、张家人和尉迟家人等众多忠诚之士。
皇帝沉思片刻后,毅然下令:\"传朕旨意,命尉迟将军出关剿灭乱党,张公公作为监督一同出巡!\"
张公公是皇帝面前的第一得意之人,但同时也是大商的第一奸臣。
平日里,他只懂得阿谀奉承,如今真要面临战场,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但是,皇帝的命令已下,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瞪了季丞相一眼。
季丞相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刚开始他也不想把嫡女许配给江屿白竟,更没想到他们会造反。
此刻。
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尉迟将军能够顺利平定叛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张公公则在心中暗暗咒骂着季丞相,这个老东西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杂种啊!
.早朝一散会。
张公公便开始挑起了季丞相的过错。
“季丞相,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如今敢和整个大商为敌呢,还要杂家亲自去监军,你的女儿可真有脸面啊!
要不杂家禀明了皇上。
你和杂家一起去如何?
说不定你女儿见到你就愿意投降?”
他斜着眼瞥了季丞相一眼,嘴里不停地阴阳怪气地输出。
“公公,张公公,您可真是说笑了,当初本相爷没有想把女儿许配给江屿白,这不是皇上下的旨意,本相能有什么办法,这次肯定是辛苦了张公公。
不如这样......
张公公以为如何?”
张公公听到他的保证后这才稍微笑了笑,这厮说给他千两黄金,路上又有美人相伴,还有高手护送,他的心里也算是安定了一些。
...........
白玉关。
尉迟将军接到皇帝的旨意,一时间感慨万千。
当今皇帝的天下大部分都是靠曾经的江王爷打下来,当初他被流放,他也觉得唏嘘不已,如今江屿白翻身了,想重新夺回江山。
这也是人之常情。
尉迟夫人看着丈夫在灯下,一直看着竹简,心里也有些难受,听说那江屿白带的新西北军厉害的很,况且,听说他们治军有道,可比当今皇帝好太多。
“夫君,夜已经深了,喝杯茶吧!”
“妾身听说皇上要派张公公来监军,这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他们都知道张公公得罪不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哪怕就是丞相,也要让其三分颜面,而且张公公最喜欢奢华,筷子必须是象牙制成。
碗必须是金碗。
喝的酒最差也要是上百两银子一壶的绿雪敬亭。
就连出恭的用的恭纸最差也要是绸缎。
吃食更是不得了。
每次他一监军,吃饭都是一个大难题,开吃前得先用美酒漱口,自己是不用动手夹菜的, 必须让丫鬟把菜夹起来喂他。
比如一只剥了壳的虾,他只咬上最精华的一口,那么这只虾就算吃过了。
这一盘虾十八只,最多就吃三口。
他看向哪道菜,丫鬟就会把菜夹起来放入他的嘴里,
如果他要吃猪肉,那就更麻烦了。
猪都是喂豆腐和女人的奶,因为张公公说这样的猪肉最嫩,而且每次一头猪只割一块肉,还是猪在活着的时候,直接割一块,他说这样的肉才好吃。
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
那么。
被监军的官员没有一个好下场。
被革职都算轻的了,要是严重性,被污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是抄家流放的罪了。
越想。
尉迟将军的头就越疼。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张公公来监军,而且他的这些要求他根本无法达到,也不想达到,如今大商朝饿殍遍地,大旱之下,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怎能为一个公公如此奢华?
“夫君,再过两日,那张公公就来了。”
“唉,等他来了再说吧!”
“万一他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