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一杯下肚,眼睛亮亮的,“好喝,下肚很舒坦。咱们喝了人家的好酒,要不要回个礼什么的?”
无功不受禄,毕竟他们跟那什么五爷也不熟悉。
“暂时不用,以后再说。”邢州端着酒杯,再怎么珍贵,也就是一瓶酒,那位五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一瓶酒根本不算什么。
戴晴听着,赞同的点点头,真有什么,那位五爷必定会在出现的。
酒足饭饱,大家说说笑笑,打球的打球,玩骰子的玩骰子,喝茶的喝茶,气氛轻松融洽。
苏琪摆弄着茶具,看着台球厅的笑声,微微一笑,“我跟唐子准备定亲了,这次他没有反对。”
“那恭喜你,你们俩以后会幸福的。”戴晴点头,唐子是个重诺的人,只要他点头同意的事情,都不会反悔。先婚后爱,也算是夫妻情趣了。
“谢谢你。”苏琪看着她,这些年她都等了,好在老天待她不薄,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是我该谢,你没怨我就行。”苏琪和唐子拖到现在,毕竟是因为她的原因。
“我明白,这事不怪你,感情的事情不是人为能改变的……而且我自己也有问题。”
苏琪拿起公道杯给戴晴倒杯茶,语气轻柔,
“其实我很羡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而我从小被教导各种利益社交,很多行为都被固化了,但凡做点出格的事情,我内心就接受不了。”
听着她自谦的语气,戴晴直接摇头,“你很优秀,你身上的品质很多人拍马都追不上。”
苏琪是自己见过最优雅的一个女人,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感觉。
“毕竟落伍了,跟不上时代。”她在背后被人称作是裹小脚的女人,封建遗留。
“不用理会个别人的言语攻击,优雅永不过时。”
戴晴端起茶杯,冲她示意一下,说实话,苏琪举手投足,尽显女人韵味和雅致,是很多人身上不具备的气质。
她很欣赏,但学不来。
看着戴晴毫不掩饰的赞赏,苏琪弯起眉梢,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更显得楚楚动人,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怪不得葛彤提起你,就喜欢的不行,就连我也无法拒绝你的爽朗,这就是人格魅力,令人欣赏。”
实在是这人光明磊落,让人气不起来。
“优秀的人相互吸引,咱们能走到一起,证明都不差。”戴晴骄傲了下,拿起茶杯跟苏琪碰了下,一起庆祝。
不得不说,唐子凯那家伙真是捡到宝了。
众人一起玩到晚上十点,终于散伙。
戴晴跟众人分别,直接下了地下车库,骑机车。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寂静,只有她嗒嗒的脚步声。戴晴取下头盔,刚扣到脑袋上,就感觉有人窥视,跟等电梯那会的感觉一样。
戴晴扭过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窗半降,依旧是那双眼。
被她发现,一点也不惊慌,还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戴晴:“……”
现在的偷窥者都这么胆大包天吗?
既然都被她抓住了,索性问个清楚。戴晴取下头盔,放到车坐上,直接走了过去,站在车窗前,背着手看着他,“说吧,你盯着我什么意思?”
褚旭微微抬头,看着戴晴精致的眉眼,轻笑一声,“恩人果然非比一般,够机警。”
说着,褚旭直接从车里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里面的衬衣微微打开两颗扣子,少了一丝严谨,多了几分随意。
一米八多的身高,足足高了戴晴大半个脑袋,两人相对而立,褚旭背着手,微微弯腰,盯着戴晴的眼睛。
“恩人真的不记得我了?”
恩人?
戴晴一愣,“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恩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毕竟我是被救的一个。”褚旭站直身体,无奈一笑,“救命之人,永世难忘,即便时隔多年,今日突然遇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恩人。”
褚旭说着,幽幽的叹息一声,一副极为遗憾的样子。
戴晴疑惑的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这人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但此时眸中带着一抹轻笑,却丝毫不能让人忽视。
因为这人周身的气势太过凛冽,就像一个地下王者,能掌控别人命一般。
“抱歉,像你这般的人物,若是我见过,必定会有记忆,这位先生确定不是认错了?”
“咳~,五年前,元宵夜,恩人救我于危难。”
褚旭盯着她的眼睛,轻声提醒,当看到戴晴眼里的恍然时,低笑出声。
“恩人当时披着一件锦衣斗篷,就像救世主似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令我至今难忘。”
戴晴恍然,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晚昏暗,再说你一脸伤,确实没认出来。”
褚旭:“……”
说话真直接。
“时隔多年,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戴晴抬眼看着他,这人虽然极力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但眉宇间还是透着一股戾气。而且,他身上还透着一股煞气,身上沾染了不少鲜血,是个能让人退避三舍的存在。
“我叫戴晴,那件事我没放到心上,你也不用恩人恩人的叫我,就是凑巧而已。”
这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跟这样的接触,多了都是麻烦。
“戴晴?我比你大几岁,就叫你小晴吧。我叫褚旭,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褚旭说着,从头里掏出一张紫金色的卡片递给戴晴,
“这是紫金阁贵宾卡,只要出示这张卡,不仅是贵宾待遇,还全场免费。”
看着递到眼前的卡片,戴晴猛地抬起头,“今日那瓶酒就是你送的?”
“没错,第一次遇见,总得有所表示。刚好你们在庆祝朋友的赛事,我就跟着进了一份心意。”褚旭弯着唇角,“小晴喝了吗?感觉如何?”
“我不懂酒,只认为好喝,却喝不出好坏,让你破费了。”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尤其是紫金阁谭经理对她的态度,终于明白为哪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