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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又想起了被灭族的那天晚上。

这个男人只是抬手间,就毁坏了大片房屋,而族人们却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昼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喉头发紧,不可遏制地恐惧起来。

“昼,别怕,我在。”缘一抽出腰间的长刀,面色平静到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你就是,鬼之始祖吧。”

“呵呵……真是个敏锐的剑士。”男人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可惜我已经对呼吸法剑士失去兴趣了,不然倒是可以考虑把你纳入麾下。”

缘一瞳孔一缩,立刻意识到昼是在恐惧什么,那双带着些微红色的眼眸愈发冰冷,“就是你吗?引诱我兄长变为鬼的人。”

“呵呵……那是你的兄长吗?确实是个很能干的剑士,居然能为我带来鬼杀队主公的头颅。”男人拖着下巴,仰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打量着缘一和昼,“看样子,当初我心善之下创造了有趣的结果啊,呵呵呵……你该是我的后裔吧?”

昼只觉得浑身发冷,但与此同时,在男人话音落下后,更多的却是一种诡异的愤怒感从心底翻腾上来,而当这股愤怒涌上心头,恐惧奇迹般的消失了。

“谁会是你这蝼蚁的后裔。”昼起身,站在了缘一肩头,“我和你这贪生怕死的臭虫可不一样。”

缘一握着剑的手再度收紧,刀刃顿时染上了艳丽的红色,“昼,控制住自己。”

“嗯。”昼收缩的双瞳凝视着男人,身上的鬼力翻涌了起来,“哥哥,你说鬼之始祖会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不识好歹的杂碎。”男人的面貌狰狞起来,双手延伸成了恐怖的触手,“我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死去的。”

缘一避开袭来的攻击,微微拧着眉,哪怕只是听声音也知道,被他躲过的攻击砍断了身后的树木,而且一直延伸出了很远。

可怕的攻击。

恐怕人类只要碰触到就会死去吧?

缘一再度避开袭来的恐怖攻击,双眼不断描摹着男人的动作,男人的身体在他眼中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但是在通透视野下看到男人身体的那一刻,缘一不可遏制地踉跄一步,被男人触手上延伸出来的利爪抓坏了一片衣角。

七颗心脏,五个大脑。

怎么会这样?

因为极度的震惊,缘一无法出招,而是继续利用通透视野观察着男人。

但脑海中却不可遏制地想起自己最初用通透视野观察昼的情况。

仅仅是在保证不再饥饿后就成功生长出心脏克服了脖颈的弱点。

而在第一次饱食后,就变成了一个大脑和两个心脏。

昼也是鬼之始祖。

缘一心中倏地冒出这个想法,与此同时,他也不再一味躲避,而是直冲而上,火红色的刀在挥舞间仿佛带起了耀眼的灼阳,上一刻还处在优势的男人顿时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缘一看到男人费力操控着身体支撑着头颅不要掉落,眼中是不可置信与极度的震惊。

昼看着男人涌出的鲜血不自觉咽了下口水,饥饿感久违地被从身体中唤醒,但依旧只是稳稳站在缘一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我哥哥在哪里?”

男人的脸涨成了黑红色,一双梅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缘一和昼。

“在那之前,我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缘一转过身,正对着男人,“你究竟,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看样子是头颅断裂没办法说话了。”昼伸出手,灰色的眸子中满是冷漠,“正好,我也有新的血鬼术要实验……”

缘一走近了一步,打算将男人斩杀,因为他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体内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涌动,如果是什么危险的血鬼术就糟糕了,还是不要让昼实验了。

但就在缘一靠近的瞬间,男人紧咬的牙关传来破碎的声音,下一瞬,男人的身体猛地爆裂开来,无数的血肉碎片向着周围拼命逃去。

缘一没有任何迟疑地挥刀,而昼也释放了自己的血鬼术。

但在夜间,而且是那种突发情况下,缘一即便早有警惕也也斩碎了体积大于指甲的肉块。

昼也知道人类是没有夜视的能力的,哪怕是缘一那超出常人的感知,怕也看不清过小的肉块。

所以他一开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些细小的血肉上,全力施展自己的血鬼术。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着这些血肉碎块施展血鬼术的消耗甚至要高于自己对大部分完整的鬼施展血鬼术。

而这些血肉碎块,在被施展血鬼术之后,完全没有收缩的意思,甚至还膨胀了几分,叮叮当当地掉落在铺了碎石的林间小路上。

缘一停下了挥刀的动作,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和错愕。

“哥哥?”

“被他逃掉了。”缘一垂下眸子,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分裂了一千八百多块,我只斩到了一千五百左右,算上你的……”

“我应该不到两百……”昼微微喘息着,“对他施展血鬼术的压力比我想象的要大。”

“……那应该有小孩心脏大小的血肉逃掉了。”

昼也陷入了沉默。

但在这时,一道满是愤恨的哭音响起,“就差一点了,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了,居然克服了脖颈的弱点……”

昼和缘一都不自觉看过去,只见那位跟着男人一起到来的女人跪坐在地,声音近乎悲鸣,却又咬牙切齿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强烈的鬼气在这一瞬间涌出,“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就不肯去死!这个肮脏的男人!鬼舞辻无惨!”

缘一看到女孩在大吼之后就愣住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死……我为什么没死?”

“你说,他叫鬼舞辻无惨?”缘一走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身材娇小的她,“我刚才看到了,在我砍下他的头时,你不仅没有上前帮忙,反而眼中涌动着希冀,你很希望我杀了他。”

“当然!”女人又咬牙切齿起来,“那个男人该死!该死!该死!!”

缘一看着情绪崩溃的女人只是安静地等着她发泄完毕,当她再一次安静下来的时候,缘一开口,“我叫缘一,继国缘一,这是我弟弟,继国昼。”

女人呆愣地抬头,眼眶还泛着红,声音却平静下来,“我叫珠世。”

缘一偏头看向坐在他肩头的昼,然后又把目光转回来,“珠世小姐,可以告诉我更多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