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惩罚罪魁祸首,反而对着想要解决恶之源头的人降下惩罚?”昼的面上满是讥讽,“怕不是喜欢苦难的恶魔假装的吧?这种惩罚未免太过荒谬了。”
产屋敷晨辉被昼的一番言论说的有些无言,只抿着嘴攥住了衣角。
【是啊,神明大人为什么不去惩罚作恶的无惨,而是要针对他们呢?】
“你这家伙!”羽生一叶猛地站起来拔出刀,“就这么喜欢看别人为难吗!”
“如果他连坚定自己的意志都做不到,被我几句话动摇,你们又凭什么相信他能带领你们走下去?”昼叹了口气,“说到底,让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承担这种重任未免太过苛刻了。”
“哎呀,哎呀,这位恶鬼先生以为这一切是拜谁所赐啊?”贤人面上还带着笑,语气也十分轻松,只是却也慢慢站起,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难道不是多亏您的哥哥吗?嗯,无论哪一个。”
“呵呵……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们的无能啊。”昼嗤笑一声,“连产屋敷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些事件的种种原因,结果你们这些自诩武力高强的柱们却无法明辨……真该切腹自尽的是你们才对吧?
鬼杀队遇袭是因为你们识人不清、疏于防备,而不是因为我哥哥将人引领上了斩鬼的路途,明明他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是很开心的不是吗?
而鬼舞辻无惨逃脱,是因为你们几百年都没能成功获得他的情报,导致接应迟钝,没有任何的增援,结果你们居然因为这种事来责怪我哥哥疏忽大意让他逃脱?
少惹人发笑了,你们凭什么指责他?凭借你们的愚昧无知和软弱无能吗?”
“昼,够了。”缘一制止了还想要说什么的昼,“鬼舞辻无惨确实是因为我的疏忽逃掉了,只要想到今后不知多少年的时间里,还有人会因为他而死去,我就于心难安,这些指责是我该承担的。”
“这不是哥哥你揽下责任就能解决的事。”昼叹了口气,“无惨在逃走的时候一瞬间分裂了一千八百多块,而哥哥你在一瞬间就斩出了几百刀,破坏掉了大约一千五百块的血肉,说到底,在场有谁有这种实力呢?
他们作为斩鬼人,敌视鬼,对我恶语相向都是正常的,合理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鬼无论怎样都应该去死,但他们又凭什么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来责怪哥哥呢?
只用轻飘飘的一句【都怪你的疏忽】就把责任全都推到哥哥身上,心安理得地指责哥哥,这难道不是太可笑了吗?”
产屋敷晨辉压下了心中的迷茫,重新抬起头,“这是我的过错,是我没能约束好剑士们,十分——”
“你不需要道歉。”昼打断了产屋敷的话,“你只是不该因为我的话语动摇迷茫,甚至打算为此道歉。
除非你的使命就此完结,只有那时,你才要低头感谢陪你一路走来的人。
你要记住,你是统率者,是要带领他人前行的人,所有人里,只有你不可以动摇意志。”
“……诶?”突如其来的教导让产屋敷晨辉明显地愣住。
然而昼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柱们,“说到底,你们这些家伙只是不相信我不会吃人吧?那就来测试吧。
嗯,闻起来除了夜斗先生以外,药师小姐也是稀血呢,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放血试试看?双倍的稀血足够证明了吧?
总之想要怎么测试都随你们,赶紧完成这无聊的考验进行下一步吧,时间可不是这么浪费的。”
“这可真是……”药师樱抬手捂住嘴,“我可是用了大量药物遮掩的,居然可以闻出来吗?”
“我甚至还能闻出来你用了大量紫藤花。”昼叹了口气,“而且还有我哥哥之前给鬼杀队的熏香,那个一直在燃烧吧?你对鬼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容呢?
不过真遗憾,因为这几年的不断实验,我对紫藤花的抗性还挺高的。尤其是用我的东西来对付我,不觉得太愚蠢了吗?”
“呵呵……万一成功了呢?总要尝试嘛。”药师樱笑的甜美,对着产屋敷行礼后站起来,“毕竟我也想知道能迷惑炼狱先生的鬼到底有什么本领呢,那么夜斗先生不介意陪我一起测试吧?”
夜斗也站起来,嘟囔着,“女人果然恐怖……”
“啊呀,夜斗先生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回答太快反而可疑呢~”
而随着两人站起,周围的柱们也默契地起身退开。
缘一则是略显担忧地看向了昼,但最后也向后退了去,他相信昼。
“那你们要怎么来?”昼看着面前的两人,“说起来药师小姐闻起来可比夜斗先生甜美多了啊。”
“多谢夸奖。”药师樱笑着抽出刀,对准了昼,“不过比起那种单纯的测试,我倒更想要知道昼先生在被激发凶性后,面对稀血还能不能保持平静,可千万小心不要被我砍到脖子哦?”
夜斗:……女人果然可怕。
昼眯起眼睛,随后轻笑起来,“好啊,我也想知道我的战力究竟如何,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