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来到秋田的锖兔从未想过自己会看见这样一幕,大群的隐排着队,就为了被那个穿着浅绿色和服的小孩说一句【辛苦了,请带上我的祝福继续努力吧。】
然后被祝福的隐就欢天喜地地离开,换下一个隐跟着上前。
【这是什么新的祈福仪式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锖兔默默加入了队伍,直到他跟着队伍排到前面的时候,他才觉得不对劲起来,这小孩儿……怎么越看越像昼啊?!
私生子?!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么大的私生子是不可能的吧!所以应该是弟弟?
多年后来自老爸或者老妈的私生子弟弟?!
嗯……如果是受到这样的刺激,那昼给自己写信时的古怪也就能说清了!
“那个……请问?”
锖兔这才勉强从震惊中回神,这才发现已经排到自己,低头看向正对着自己伸出手的小孩,锖兔下意识伸手把小孩儿抱了起来。
继国昼:……?
锖兔:……?
“水……水柱大人!”
“水柱大人!请快放手!”
锖兔这才默默把人放下,还不忘拍拍小孩儿的肩膀,“要好好吃饭才行啊,实在是太轻了。”
继国昼:……???
“话说这是什么新的祈福仪式吗?还挺有趣的啊。”锖兔看向周围不知为什么显得分外惊慌的隐,“昼呢?他不在吗?这么有趣的活动以他的性格肯定要来啊!”
“那个……如果你说的是昼的话,我就是。”
“诶?”锖兔僵硬地转身看向自己刚刚抱过的小孩,“……你是?”
继国昼微微点头,“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中了血鬼术。”
“这,这样啊……那这么说,那个信是缘一写的?”
“不,是我写的。”继国昼看向锖兔身后的隐们,“那个,今天姑且告一段落可以吗?”
“是,是的!”
“这就为两位准备茶点!”
“还请稍等!”
锖兔看着一哄而散的隐,又看看昼,“你怎么又成了祈福童子啊?害我误会。”
“因为隐们说无论如何都想带着柱的祝福去工作,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在这里给他们送上祝福了。”继国昼看向锖兔,“你是……锖兔还是义勇呢?”
“我是锖兔。”锖兔推开面具,银色的眼眸带着困惑,“你这种情况缘一没待在你身边吗?”
“他去巡查了,”继国昼微微皱起眉,“而且为什么要待在我身边?”
“当然是保护你了啊,你们两兄弟不是感情超好的吗?整个鬼杀队都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呢。
不过平时确实是你黏缘一比较多就是……”锖兔抓着头发,“不过你找我来我也帮不上忙啊,你可是柱里面最了解鬼的啊,很多时候都是请你来帮忙解答呢。”
“我吗?”
“嗯,在鬼的研究方面非常博学。”锖兔坐到廊下,拍着身边的位置,“坐下聊聊吧?你既然找我一定是有希望我做而且我能做的事吧?”
“嗯,我想知道在锖兔的印象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继国昼在锖兔身边规矩地跪坐下来,“能麻烦从遇见我开始与我说一遍吗?”
锖兔自无不可,从双方意外认识开始讲起。
继国昼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但一直没有插话,直到锖兔全部说完后才开口,“唔,倒的确都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
“哈哈,不过我倒是觉得失忆的昼看上去比原来要可靠不少,完全不像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呢。”锖兔笑起来,“而且感觉这种状态下昼和实弥见面会很有趣啊?”
“实弥?”
“嗯,是昼救下的孩子,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实弥要比我还大一点呢。”
“我和实弥的关系很好吗?”
“哈哈……”锖兔移开目光,“该说好还是不好呢……总之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唔……虽然没能想起来什么,”继国昼抬头看向锖兔,微微笑起来,“但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
“能帮上忙就最好不过。”锖兔抬头看看天色,伸手揉了一把昼的头毛,“要不要和我出去抓鬼试试?没准能想起来呢?”
“抓鬼?”继国昼歪歪头,“不是斩鬼吗?”
“是给藤袭山考核抓的鬼,”锖兔摸摸下巴,“不过具体情况就看昼现在能不能用赫刀了。”
“赫刀?”
“就是通过很强的握力让日轮刀变红的技术,”锖兔解释着,“如果你还可以使用的话就是抓鬼,要是不行的话就只能是斩鬼了,毕竟这里里藤袭山的距离可不近,没有赫刀压制鬼的恢复力隐们很难安然把鬼送过去的。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虽然缘一在离开之前肯定不会忘记先扫荡一遍可能很难遇见就是。”
继国昼在短暂的思索后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了。”
“那就准备出发吧,天也差不多晚下来了,”锖兔站起身, “我会保护好你的。”
“谢谢。”继国昼站起身,“那我去换上合适活动的衣服,很快就回来。”
“嗯,我在这里等你。”
而等昼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后,锖兔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容中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得意,“想不到我居然还有一雪前耻的机会,真不错啊——”
“什么一雪前耻?”
锖兔转身看去,就看见义勇一手提着一个大号食盒,正向着自己走过来,“哟,义勇。”
义勇点点头,又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什么一雪前耻?”
“就是藤袭山的时候,我不是被昼从手鬼那里救了吗?”锖兔笑起来,“现在终于被我抓到能够救昼的机会了,这还不是一雪前耻吗?”
在短暂的沉默后,义勇放下手里的食盒,抬手摸上了锖兔的额头,神色沉重,“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