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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定只能以鬼的身份迎来终结。”

“怎么这样……”无一郎吸着鼻子,说话间带着浓浓的哭腔,“绝对有能变回人类的方法吧?”

昼只露出了个无奈的笑意,“抱歉啊,我也很想作为人类死去,但似乎不行呢。”

“不可信,不可信——说到底我还是难以信任鬼。”伊黑小芭内的眼中满是怀疑,“就算我们要杀你你也会反抗吧?说到底成为鬼不就是为了活下来吗?人和鬼之间根本就无法建立信任。”

“难道在伊黑君心中,昼是那种人吗?”香奈惠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昼哪怕身为鬼也是一直在克制自己,是在帮助人类的啊!还有缘一,大家不是都被缘一毫无保留地教导过吗?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伊黑不以为惧,“他们的行为和他们是鬼根本就是两码事,鬼杀队根本目的不就是杀灭那能转化鬼的鬼王无惨吗?

看缘一的情况,他应该也有着能将人转变为鬼的能力,应该也是鬼王吧?没道理遇见无惨要喊打喊杀,现在轮到他就因为交情留手吧?

而且等到决战之日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反水?就算顺利地处决了无惨,失去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之后,他们却并不愿意消失,到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香奈惠还想反驳,昼却当先开口,“嗯,伊黑的顾虑是正确的,我的确与无惨一样是初始之鬼,所以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让我今日于此身陨也没有问题。”

“昼你在说什么!”香奈惠罕见地流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哪怕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你也不能如此轻贱自己性命啊!你这样做,让有一郎和无一郎这两个孩子怎么想?!”

“但是我甘愿死去的话你们多少会安定下来吧?”昼神色平静地回望,“这是为了更多人好,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他们清除掉关于我的记忆……”

“走入他们的生命之后又打着【为了更多人好】的理由残忍的离开,还要带走那份珍贵的回忆——难道昼以为自己很无私吗?!这才不是无私!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自私!”

忍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姐姐发火,从小到大不论是什么时候,香奈惠的脸上总是会带着温柔的笑意,哪怕是面对频出恶言的鬼,香奈惠也只会流露出悲悯的神色,但现在,不可思议的愤怒却从自己姐姐身上散发出来。

“哪怕昼是因为把有一郎和无一郎当做孩子,站在家长的角度去做着【为了他们好】的决定,所以才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那么昼至少要考虑缘一的感受吧!

你们兄弟难道不是支撑着彼此走过了几百年吗?”因为过度的愤怒,香奈惠的肩膀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但昼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所有的任务都压到缘一身上,然后自己就这样不再负任何责任,轻松的得到解脱吗?!”

昼被说的有些怔愣,“不,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想着如果我甘愿赴死的话,能让你们看清我们兄弟的决心,从而——”

“那为什么要这样忽略缘一的感受呢?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缘一的悲伤与挣扎吗?!”

“不,我——”

“你这不顾他人感受的笨蛋给我闭嘴!”

看着满眼都是愤怒的香奈惠,原本气定神闲的昼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连坐姿都下意识变得乖巧了不少。

香奈惠长出一口气,面带歉意地看向始终端坐在榻榻米上的产屋敷耀哉,“抱歉,主公大人,我失礼了。”

“不,真是很有气势的发言,”产屋敷耀哉笑意温和,“我也有想要这样畅快对昼说教的时候呢。”

香奈惠重新半跪下来,音量也降回了往日的大小,“缘一也请说些什么吧,难道缘一要这样沉默下去吗?”

“……谢谢。”

香奈惠没想到自己会从缘一口中听到这个词汇,不由得有些怔愣。

但缘一也就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再次沉默下来,无一郎此时也冷静了不少,也重新半跪下来,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就一定要有牺牲啊……大家就像是之前那样相处不行吗?”

“就算今日揭过此事,那要如何应对今后可能发生的状况呢?”伊黑小芭内无视了香奈惠的瞪视,言辞依旧尖锐,“这可是他自己都承认的事情。”

“当然是凭借实力。”

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向宇髄天元,这位忍者出身的柱此时重新拿起了日轮刀,正面色平静地重新在上面缠绕绷带,“但在场唯一有实力决定此事的人,便是缘一——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就是死局。

我们除去知道了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以外根本就做不到执行任何决定。”

众人也是在此时才意识到,以缘一那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武力值,无论他们在争论之后得出何种结果,若是缘一拒不接受的话他们也做不到强迫对方接受。

香奈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由得看向缘一,目光更为担忧。

但缘一就只是沉默着,完全没有回应众人的意思。

“我哥哥不会插手,这是我们在此次会议之前便已经约好的事情。”昼板正地坐在地面,“不过我希望今日之果能由我一人承担,我了解无惨的实力,你们哪怕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是无惨的对手,所以我哥哥会留到那时候,等到……”

宇髄天元目光微斜,将刀重新背在身后,“然后呢?你死了之后留下一个失去顾念随时可能反手给我们一刀的缘一?”

昼:“……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哥哥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给我把态度放尊重点。”

“你才是给我放尊重点,今天在场的人里,只有你对缘一的态度最失礼。”

宇髄天元抬手指着昼,“你这完全不懂武道的家伙肯定不会明白缘一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你才能说出什么留下缘一,让自己死去来平定人心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话。”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掌合十,拇指与食指间还挂着一串满是裂痕的佛珠,此时的他双目落泪,额头轻轻贴靠在食指的指尖,“看样子方才并不只是在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