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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鬼灭:我的哥哥是上弦和初始剑士 > 第312章 决战(三)【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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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决战(三)【合章】

半天狗觉得自己真真是走了八辈子的霉运。

本来只有岩柱和那两个小矮子就已经够难应付的了,结果又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音柱。

四个人的联手完全压制了他最开始的四个分身,本来这样拖着也没什么问题,但那个该死的音柱却提出了要粉碎自己所有分身,害的自己不得不再抛出一个分身作为诱饵,这才脱身,凝聚出了自己最强的分身憎珀天。

但情况也只是进一步变得糟糕起来,任由自己用血鬼术制造的木龙如何张狂,在面对岩柱的巨锤与音柱的双刀也难以造成更进一步的阻碍,而那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矮子,就算偶尔难以砍断木龙,也会灵活地如同泥鳅一般从空隙中钻过去,让人烦不胜烦。

【说到底,自己现在陷入苦战都是因为鸣女的错误!为什么自己要因为那个丑女的失误负责?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

但任凭他再怎么憎恨,再怎么奋力攻击,四人的攻势也没有丝毫减弱。

由最能造成攻势的悲鸣屿行冥进行主攻,有无双子则是按照上一次打配合的经验,注意自身的同时也替悲鸣屿行冥挡下来自背后的袭击,让他放心前冲。

而宇髄天元更是把自身的速度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在那链锤的掩护之下不止一次切开了憎珀天的脖颈。

而伴随着这种拉锯战的进行,宇髄天元的进攻节奏也愈来愈快,哪怕是正在打配合的有无双子都开始难以跟上,只有悲鸣屿依旧能配合节奏压制对方的进攻。

终于,那沉重而狰狞的链锤击中了憎珀天的头颅,虽然只短短一瞬便再度恢复,但在场的四人却都将目光定在了憎珀天的心口。

“原来在这里啊!终于抓到你了!”

宇髄天元笑意癫狂,踏步跃起,对那些抽向自己的枝条不闪不避,但与此同时,有一郎与无一郎也自悲鸣屿身后猛地疾冲向前,一左一右斩开那些袭向宇髄天元的枝条。

悲鸣屿行冥也再度展现出了他对那奇形武器的掌控力,左手捏紧链条,小臂发力一个爆甩,将那快要落地的链锤重新扬起一个高度,回拉的同时也将憎珀天左臂完全撞碎。

而随着憎珀天的左臂破碎,宇髄天元也清楚地看到了那胸腔中蜷缩而坐的,不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恶鬼,没再给他任何耍手段挣扎的机会,那双刀便悍然斩下,精准地砍下了那恶鬼的头颅。

看着那恶鬼的身躯与周遭的木龙终于开始溃散,有一郎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下来,“终于死了……无一郎,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像稍微有点扭到……不过不影响战斗。”无一郎活动着手腕,“到底是谁和我说不管什么东西缩小都会很可爱的?刚才那个不是丑爆了吗?”

“至少大部分东西变小还是会可爱的。”有一郎拿出药膏,递给无一郎,转头看向一处狭小的空隙,“从刚才开始你就在那里,是其他人有了麻烦吗?”

也就在有一郎说话的功夫,一只鎹鸦小心翼翼地从夹缝中探出脑袋,而后振翅落到无一郎的头上,开始和几人汇报情况。

而在宇髄天元四人斩杀半天狗的同时,炭治郎也终于抵达了杏寿郎几人所在的战场,他没有任何迟疑,赤色的火焰于刀身上摇曳升腾,原本漆黑的日轮刀也在顷刻间化作火红,炭治郎深吸一口气,高声喊了出来,“我要偷袭你了!请小心!”

【这家伙,白痴吗?喊出来就不算偷袭了吧?】

这是猗窝座与杏寿郎等人此时共同的想法。

有罗针作为血鬼术感知周身气感变化的猗窝座更是完全没把炭治郎放在眼里,就在他想要继续去攻击杏寿郎等人的时候,难以形容的危险感刺痛了他的感知,他宁可挨上锖兔几刀也拼命低下了头。

但后脑依旧传来灼烧般的强烈痛感,这也终于让猗窝座重视起了炭治郎,挥动手臂以拳风逼退杏寿郎等人后轻身跃到一旁,表情震怒,但声音却很平静,“你是……那天的鬼小子,为何你会变成人类?明明都已经是强大的鬼了吧?”

“是的,是我。”炭治郎持刀而立,暗红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猗窝座,“鬼的确很强大!但是对我来说,能与家人一同生活下去,以属于人类的身份去战斗才是我的追求!因为我是人类,这一点不会改变!”

“唔姆!说的不错!灶门少年!”杏寿郎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已经大笑起来,“真是想不到有和你并肩战斗了!该说是命运吗!真是令人振奋!”

“炭治郎你小子,偷袭就不要喊出来啊,不然我们刚才就该赢了!”锖兔的双眼不敢从猗窝座身上移开半分,“再来一次,不要再喊出来了听见没有!”

“抱歉!我做不到!我果然还是觉得偷袭不对!”炭治郎对着锖兔低下头,“虽然老师也和我说了不需要对鬼保持这种礼仪,但我想着,鬼曾经也是人,至少要给予同等的尊重!”

义勇也捏紧刀,将目光从炭治郎身上收回,吐去嘴里的血沫,“……真耿直。”

“你说错了,鬼可和人类完全不同。”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猗窝座,只见他的神情逐渐平复,“炭治郎,人类和鬼是完全不同的生物,鬼天生就是强大的,就是胜于人类的,人类穷其一生才能达到的境界鬼可以轻松做到。

你之前当鬼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吧,鬼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能恢复,无论多超过极限的动作都能做到,只要你愿意,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你的攻击手段,人类根本就不配与鬼相提并论,是远远不如鬼的下等生物。”

“那怎么可能呢?就算是鬼的强大,也是要通过吃人和锻炼一点点来达成的,这就和人类不断磨练自身一样,无论是人是鬼,大家都会有弱小的时候,大家都要受到帮助才能活下来,才能变强,这一点人类和鬼是没有区别的。”

炭治郎露出个为难的表情,看向猗窝座的赤色眼眸没有一丝阴霾,“而且鬼虽然能够不断重生,也不会生病,但却无论如何也难以见光,还会对人类抱有食欲。

而我的家人都是人类,人类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物,是受伤后就会死亡的生物,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守护的存在,我不想再某一天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所以我才要变回人类。

哪怕会因此患病垂危,受伤死去也没关系,因为每个人都一定会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哪怕是你,也绝对会有想要豁出性命守护的东西,对我来说,家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灶门炭治郎。”

“是?”炭治郎看着猗窝座额上绷起的青筋,微微怔愣,“是说可以开始战斗了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格外令人不爽的家伙?”猗窝座紧咬着牙关,“果然啊,我至今遇见的家伙里,只有你恶心的让人反胃。”

“额……抱歉?”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我们经历不同吧?我遇上的好人很多,是得到了许多帮助才能站在这里为了保护其他人战斗,所以就也会不自觉地去为他人考虑。

但就像是我完全不认同你的想法一样,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认可我的!毕竟我们是敌人啊!我能理解的!

而且你可能没发现,你其实比你想象中要更喜欢人类,甚至可以说比昼先生更喜欢呢。”

锖兔看着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的猗窝座,终于忍不住转向炭治郎,那表情看上去颇为震惊,“你小子……和谁学的说话?”

“当然是我的父母啊?”炭治郎依旧笑着,“不是说人的第一个导师就是父母吗?不过许多道理到都是老师教导的,啊,还有昼先生,他们两位真的帮我很多呢。”

锖兔还想再问下去,但猗窝座却已经提气攻上,目标也十分明确,就是前来支援的炭治郎。

但面对着炭治郎,猗窝座却发现他的气息在一瞬间消失了去。

明明人就那样平静地站在那里,却突然没有了气息,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没有憎恶,没有愤怒,没有杀意,也没有斗气,但却仿佛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早有预料。

只是瞬间,猗窝座就明白了炭治郎进入了一种怎样的状态——那是他曾苦苦追求的至高领域——是黑死牟曾向他描述过的,一种无我的境地。

【为什么他能做到?】

【如果是鬼也就罢了,为什么他明明只是人类却能做到这种事?】

猗窝座面对着四人的围攻,却只盯紧了炭治郎,不让他脱离自己的的视野半分,但是看着炭治郎那平静的神情,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像是在被锉刀磋磨一般。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出为何自己会这般不快。

也就是在这样高速的交战下,猗窝座看到那四人骤然跃开,顿时愤怒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这样就能结束战斗吗!”

“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啊?”炭治郎单手提刀,赤红色的眼眸依旧平静,“我刚刚有砍到你的头的。”

直到此时,那灼痛的感觉才从脖颈上蔓延而出,猗窝座错愕地扶住头颅,“什么时——”

“扶住也很难连回去,我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不止是斑纹和通透世界,还有针对鬼的赫刀,我刚刚就是用赫刀砍的脖子。”炭治郎看着猗窝座,“无论你做出什么应对,在你变成灰烬之前我们都不会松懈的,我们一定会消灭你。”

但就像炭治郎所说,哪怕这样抓着脑袋摆在脖颈上,猗窝座已经能从伤口处感知到细微的溃散感。

不能输。

我绝对不能输。

我还能继续战斗。

就算是没有头颅也一样,我能做到——

【请住手吧。】

谁……?

【请住手吧,狛治先生。】

不行,我必须要杀死那些家伙。

【为什么?】

我必须要变强,敢碍事的那就统统杀掉。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要变强?】

因为……因为什么呢?

【请想起来吧,狛治先生,求你了,赶快想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往彼世吧!】

我……忘了什么?

啊啊……大人好像也说过……我,到底忘了什么?

猗窝座的身体不动了,但头颅却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化作灰烬,锖兔见状快步走到炭治郎身边,“这样放着没事吗?”

“应该是在突破脖颈的界限吧?”炭治郎微微歪头,“不过没关系,在突破脖颈之后,只要同时斩碎所有的大脑和心脏就可以了,还是可以杀掉的。”

“唔姆,难道现在就这样在这里看着吗?”杏寿郎也调整着呼吸走过来,“总感觉是被拖住了啊!”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攻击,因为昼先生说过,鬼在被砍下头颅之后,身体的执念会达到顶峰,这个时刻的鬼是身体本能最强最不受控的时候,贸然上前很可能会被连续的强力血鬼术攻击。”

炭治郎解释着,双眼依旧凝视着猗窝座,“所以为了避免被临死反扑,在砍下头之后就要拉开距离,如果对方突破界限只要再同时攻击大脑和心脏,重新砍死就好,犯不上为了必死的敌人搭上自己的手脚或者性命。”

“说起来,我刚才就很好奇了啊……”锖兔垂头看着炭治郎,“那个昼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在你的描述里不管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只鬼?”

“昼先生就是昼先生,而且昼先生确实是鬼。”炭治郎看着猗窝座那维持扶头姿势,安静站在场中的无头身体,把目光转向锖兔,看上去有些为难,“锖兔先生,我知道您现在很好奇。

但昼先生有私下告诉过我们这些知晓他身份的人,哪怕被您们问起,也一定要等到决战之后才能和您们解释,我现在能告诉您的,只有昼先生确实篡改了你们记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