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的男子笑着道:“鄙人洪劲风,城中洪烈武馆便是家父所开。”
“孙惠松。”
另一个男子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段知书再次点头致谢。
孙惠松见旁边的男子一直未说话,他笑着问道:“这位兄台,刚才见你出手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虽然段知书刚才一直未和自己说话,但是姜山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笑着道:“我叫姜山。”
回答的如孙惠松一样,很是简洁。
段知书头未抬,眼睛向上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感谢。
“姜兄弟,你武功这么好,以前怎么未曾见过你?”
孙惠松问道,他家是经商的,城里有头有面的人他大多见过,只是这姜山却是陌生的很。
姜山道:“我只是一名乞丐,孙兄未见过也属正常。”
“乞丐?”
孙惠松实在是不相信,这姜山身着虽然朴素,但是不脏不破的,哪里有乞丐的样子。
这人不是在诳我的吧?
疑惑间,徐大维走了过来,对着孙惠松道:“孙兄,莫非你还不信么,这姜山可是我的兄弟。”
“哦呵呵。”孙惠松看见徐大维才知道这姜山并没有说谎,他笑着点头,“原来是大维的兄弟,失敬失敬。”
几人正在说话的功夫,小荷也从二楼跑了下来,脸上全是惊骇之色,这小姐跳楼的事情可是没和自己说过呀,要不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醉香楼老板于辞林夫妇。
“哎哟,我的段大小姐呀,这次你可把我害惨了,你不是说是抛绣球的么,怎么整这么一出,这下好了,那狼帮肯定以为我们醉香楼是帮凶,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地方混啊!”
于辞林边说边叹气,带着懊悔与愁容,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搞不好他就要哭鼻子抹眼泪了。
帮凶?什么叫帮凶?
这老板用词可是极度不准确啊。
段知书正准备回话,帅气英武男洪劲风抢先道:“老板,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狼帮的恶行人人皆知,他们欺负弱小无恶不作,像段小姐这样的人他们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简直是人神共愤。因此,所有安陵城的有识之士就应该团结起来,彻底把狼帮这帮垃圾清除干净。”
于辞林气的有些想笑,他嘴巴一歪:“我说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会不是你有事,你当然这么说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把狼帮干倒,我就佩服你,在这里叽叽歪歪有什么用。空头话我也会说,说的还比你好多咯。”
“你……”洪劲风眼睛一瞪。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么,你不是有武功么,你不就是洪烈武馆的少公子么,你武馆那么多学武的弟子,你倒是去匡扶正义,你倒是去斩妖除魔,你倒是去替天行道啊!在这里装模作样教训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你也好意思啊你!”
于辞林丝毫不惯着他,管他什么瞪眼翘鼻子,就是连续几个“你”出去,把洪劲风说的是毫无招架之力。
看见洪劲风吃瘪的样子,孙惠松偏过头捂着嘴偷笑,心道叫你装,现在装的好吧,装的话都不会说了吧。
段知书心知今天确实是给醉香楼招惹了麻烦,她心里很不好意思,说实话,她之所以选择醉香楼,原因也是很简单,就是她曾经哥哥听说这醉香楼生意好,人很多。
除了这个之外,她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现在这老板一抱怨,她才知道,自己考虑的还是太不够周全了,无形之中又给别人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现在这个麻烦还真不好解决,这狼帮的人做事不讲逻辑,不讲道理,说不定还真会找醉香楼麻烦。
怎么办?
段知书为难地看了于辞林和简勤珍一眼,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况且这麻烦还不止一个,她刚才还答应过两位老板给费用,现在哪里来的钱给呀。
本来她是想着反正自己过不了今天,那些费用就当是今生欠醉香楼的人情,可是现在她自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人死账消,现在可是完全不适用了。
段知书低着头,默默转过身,抬头看了一眼很少说话的姜山。
“姜……姜公子,能不能借我些银两,我想把醉香楼……”
姜山刚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几人的对话上,段知书突然和他说话,他还未反应过来。
“段小姐是要付醉香楼的费用么,没事,是多少,我给你付了。”一直在观察段知书的洪劲风赶紧插话道。
段知书转头朝洪劲风微微点点头,但是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把目光投向了姜山,双眼充满了期盼。
“哦,段小姐是要借银子是吧,多少?”姜山问道。
“十两吧。”
姜山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段知书。
段知书伸手接了过来又递给了简勤珍:“于夫人,这是今天的费用,谢谢你们。至于刚才于老板说的事,我确实是考虑不周,这里我给你们道歉。”
说完,段知书恭恭敬敬地给两人鞠了一躬。
她只能道歉,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简勤珍看着段知书,知道这女子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叹了口气:“段妹子,这狼帮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于家能在安陵城经营了四代酒楼,他狼帮再怎么猖狂霸道,多少也要给我们点面子,我想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只是妹子你自己,还是要多多小心才行,今天这事我看后面不好收拾,幸亏有这洪公子还有孙公子在,为了安全,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去这两位府上躲避一些时日,等事情淡了些再另做打算。”
简勤珍说话比于辞林好多了,而且还给段知书提出了一个建议,段知书心中感激:“感谢于夫人,我知道怎么做。”
“那便好,我们就先进去了,你们也散了吧,今天各位都要多注意安全。”
说完,简勤珍便喊着于辞林进去,那于辞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简勤珍一把拉住了耳朵,硬生生地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