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书点点头,思索了一下之后才道:“除了你说的这些,我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平常我与她闲谈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你,打探你的消息,初时我还以为她喜欢你。
“可是后来我才觉着不对,如果她真喜欢你的话,那肯定是关心你的方方面面,可实际上她却只关心一个,那就是你师从何处,武功有多好这类的问题。”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片刻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两人同时说道:“她想利用我(你)!”
姜山眉毛一拧:“看来又是一个女版徐大维!”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坏事了,我说她怎么恢复的这么快,原来是想接近大哥,最后的目的却是想利用相公。”
段知书咬咬牙:“哼,这女子心思如此重,真是坏。”
姜山吐了一口气:“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她想利用我报仇的话,这陶大勇已经被她杀了,不存在报仇一说。”
“我想应该是她以前的仇人,她不是说自己父母双亡,家中突遭变故没有亲人么,这肯定是仇家上门寻仇才会这样,要不然怎么可能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段知书斩钉截铁地道。
“她定是那晚知道相公你武艺高强,然后才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对,这样说就差不多了。”姜山很是同意,他低头看着段知书道,“那现在大哥那边怎么办?把实情告诉他吗?”
段知书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难题,自己的大哥什么性格她很清楚,如果告诉他的话,有很大可能就是大哥为爱情冲昏头脑,然后叫着喊着主动为胡慧去报仇,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正思索间,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那小荷与魏素的谈话声,平日里就数这两小妹起来的最早。
当然最近的话还要加上魏猛,这货已经开始学武,整天除了去帮里做事之外,其他的时间便全部花在学武上。
早上起床先是扎半个时辰马步,随后就拿着姜山手写的断离三十六手开始练习,这里不得不提起一句,姜山只会写字,而里面插画的工作便全部交给了段知书,姜山负责指导。
说起这事,魏猛总是很得意,说自己的大哥和大嫂简直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两者合璧,天下无敌。
这话说的姜山与段知书眉开眼笑,心情倍爽。
“快起来,小荷和小妹都起床了,过一下就要送洗漱水过来,如果我们还不起床,又要被几个小娃娃嚼舌根取笑啦。”
段知书轻轻捶了姜山一下,准备起身找衣服。
谁知姜山双手一拉,又把不着寸缕的段知书抱进了怀里,坏坏地笑道:“谁敢嚼舌根,我让他们吃鹅梨,来来来,再睡一觉嘛。”
看见姜山耍赖的模样,段知书投降般地在姜山嘴唇一点,“那那那,现在可以了吧,坏人。”
“哈哈。”应娘子的要求,姜山做了一个坏坏的神情,“当然是不行啦,还有脸蛋。”
说完微微抬高了自己的脖子。
段知书无奈,只得羞答答地蜻蜓点水般在姜山的两颊分别“啵”了一口。
姜山这才放过了她,眼睛却依旧舍不得离开段知书,直到她穿好衣服出了门之后,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
女人啊,真的影响拔剑速度,想往日,早晨时间姜山总会起早练习一番,自从结婚后,这个常年坚持的事情就如秋风扫落叶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真香。”姜山闻着被子上残存的幽香,又睡了一个美丽的回笼觉。
直到早饭快好的时候,段知书才匆匆走进了房间。
“哎哟,都要吃早饭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快起来啦,大哥吃了饭就要回去咯。”
在段知书的催促下,在亲亲娘子的服侍下,姜山才慢腾腾地穿好衣服……
吃过早饭后,姜山和段知书两人陪着大哥一起回了家。
此时的段家已经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显得异常干净。
刚进家门,趁着段知书回房的时候,段学富便把姜山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我说妹夫啊,大哥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看着段学富眼睛直眨,姜山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却还是问道:“怎么了大哥,你有什么就说。”
段学富偷偷瞄了一下一边,见妹妹还在房中,他舔着笑脸道:“再借哥一点儿银子,上次给的都花完了。”
姜山就知道是这事,他从怀里掏了一些银两出来顺手递了过去:“大哥,这些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要哈。”
“哎呀,感谢感谢。”段学富笑眯眯地接了过来,“对了妹夫,哥还想找你说个事。”
“嗯?”
“你看哥这生意也做不好,我听说你要开个什么制衣坊,能不能让哥去打打下手啊,也好赚些银两。”
“这好说啊,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了。”姜山点头道。
“可是……”段学富眼睛又瞧了眼房里,“哥想同你商量一下,到时候能不能给哥多开些工钱,你也知道的,哥老大不小了,这需要存些银子,那个……”
姜山看着段学富满脸的希冀,他试着问道:“你是想娶胡慧姑娘?”
“是啊是啊。”段学富一口应承了下来,“不瞒你说,这胡慧妹子善解人意,真是走进了我的心坎,说实在的,我想过些日子就同她说,到时候还得妹夫帮帮忙说说好话。”
姜山眉头一皱:“不知那胡慧姑娘是什么个意思?”
段学富挠了挠额头,“她就是什么都不说,我这不是向你求助来了么,你救过她的命,如果你出面说,她肯定会同意的。”
“这么说来,她现在还不同意吗?”
“这个怎么说呢。”段学富啧了一声继续道,“反正好像同意,也好像不同意,我把握不准……”
话没说完,只见段知书手上拿着几本书走出了房里,段学富见状立即闭住了口,同姜山使了一个眼色后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