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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南天之云 > 第68章 许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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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济先的人脸上露出疑惑:“欢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你认识的济先公子啊,你忘了吗?

“我们曾经一起去汕巢湖钓过鱼,一起游过夜晚的街市,一起踩过柔软的草地,一同...

“我还记得你双唇的柔软,你还说要永远与我在一起。

“这些,你难道统统都忘记了吗?”

济先说的越多,被他叫做欢儿的女子,眉头就皱的越是紧,到最后,甚至转变成了恐慌:

“你将我的济先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清楚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济先笑了一声:“我并没有将你的济先如何,我就是济先,这些事情都是我与你共同经历的。

“如果不信,我有一事可以作证。”说话间,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丢了过去:“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欢儿不说话,佯装想要查看,等到两人接近的时候就想朝外跑去,可一旁的济先哪会给她这个机会,侧身一个前冲就给她拦了下来,随后拽着手腕推倒在了地上,口中声音变化:

“我哪里不如你那济先?”

欢儿犹豫片刻:“我告诉你后,你需得告诉我你将济先如何了?”

那人点头。

得到肯定,欢儿有些惧怕的看着面前这个异常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人:

“济先对我说话时的用语和你有异,而且济先脸上有颗痣在左眉,你和他痣的颜色不对,喉结的高低也有些不同。”

“哼,没成想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我的观察到反不如你。

“都怪那丑东西乱我心神,老娘就不适合带这虚伪的玩意儿,去遮挡我美丽的脸。”

“济先”说完,将套在外面的衣服褪去,身体骨骼肌肉微动,随后右手抚面,一张薄薄的脸皮,被一点一点的扯下。

露出的面容是个女子,身着艳红衣袍,清了清嗓子道:

”你那济先是,我!的亲侍。

“至于结果如何,看到我你应该也猜到了,唉,吃里扒外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样。”

看到面前之人褪去伪装露出真容,欢儿如遭重击:“那是你和他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也没想去招惹你。”

济先,或是说许初辰,侧头,眼睛一翻,看样子很是无奈:

“这我当然比你更加清楚,谅你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主动触我血玫瑰的霉头。

“但是呢,你不想主动招惹我,跟你已经招惹到我了,有关系吗?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么说,肯定是希望我放过你对不对。

“啧,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哟,尤其是我这个人呐,最最最讨厌的事情。

“就是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光是想想,就能让我气到发抖!”

欢儿脸色苍白,人一下慌张起来:“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父... ”

在欢儿这句话即将说出口的瞬间,许初辰猛然靠近,手指放在她红唇上,将她的话打断:

“哦,哦,哦,看来我的伪装也不是那么不堪嘛,原来还是位大小姐。

“那你可更要考虑好了呦,在这长生山脉啊,谨言慎行才能活的长久,尤其你面对的还不是别人。”

说着,右手抚过着欢儿的脖颈,将红唇贴到耳边,只是吐气发声:

“现在的事情还只是发生在你,我,两个人之间,后半句话说出来,牵连的人可就要多了。”

欢儿这下连呼吸都开始小心起来。

许初辰显然很满意欢儿现在的态度,围着她转了几圈,又蹲下来在脸上仔细观摩:

“嗯,我好像有些理解,他喜欢你哪点了,你真的是,让我看了都有种犹怜的心动,难得,难得。

“现在的问题所在是,你毁掉了我一个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想要报复呢,就必须也毁掉你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才行。

“可是你又这么惹人怜爱,让我有些下不去手。

“这样吧,济先把你喊来的理由,是想要送你一份惊喜,那既然现在济先不在了,就由我代替好啦。

“而且现在揭晓似乎正是时候。

“我想啊,看着自己被陌生的异性一点点的,探索,玩弄身体的每一寸,应该会是一份十分难忘的礼物,这样就既解决了我下不去手的问题。

“刚好,我身边还有很热衷于做这种事的人”

无视欢儿的绝望,许初辰继续念叨着:“嗯...会不会有些太轻了,好像与我被毁掉的东西,有些不相符合。

“那可是我啊,花了好多好多心思,和好长好长时间,培养出的杰作,你付出的越多,就越能证明他对我的重要程度。

“怎么办才好呢?让我想想....嗯....有啦。

“要不你在去遗尘阁待上一个月如何?

“我会让人记录着,从你房间出来的每一个人,等一个月结束了,再根据记录,由我来付给你报酬,一个人算十铜元,不让你白干,是不是很贴心呐。

“而且呢,我这个人,心总是太软,为了让你能多赚一些,不立价码你说怎么样。”

欢儿此时就连哭都没有声音,从外表看已经是给吓过劲儿了,许初辰不屑的哼了一声:

“无趣,只是说说就如此大反应,这让我更加期待真正开始时,会是怎么样的表现了。

“敢染指我的东西,呸,贱人。”

此时,从院子门口又进来一人,许初辰扭头看去,嘴角勾起,变换语气道:

“俊才哥哥怎么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错过了前戏,真是遗憾。

“不过最精彩的部分,初辰还给你留着呢。”前半句说完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先不说这个,那狂妄的小贱种怎么样了?”

梁林夕模样的齐平安缓步走近,故意露出一些为难:“哎,可惜,死是死了,就是,有些一言难尽。”

许初辰当即就有些生气:“亏的人家还特意将从父亲那里要来的宝印借你,不过只要死了就好。”

齐平安将那青印握在手中,朝着许初辰丢去,许初辰抬手准备接印,印还没到手,面前的齐平安已经化作虚幻的影子。

下个瞬间,许初辰藏在衣服内的一枚玉佩就碎裂开来,将齐平安动手刺向她胸口的剑尖弹开。

知道有变,许初辰借此机会,头也不回就跳上屋顶想向院子外退去。

见袭击无效,齐平安犹影步再度施展,以极快的速度摸到了许初辰的身后,左手将早就藏在袖中的赤刀,朝许初辰后心捅去。

一击之下,光芒再闪,齐平安心中艹了一声,许初辰此时已经来到了围墙上。

眼见两人距离逐渐拉开,齐平安捡起青刀印握在手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无用功。”

随后元气灌注印内,青色刀气凝结朝着许初辰右腿而去。

光芒没有再次闪动,许初辰跌落在围墙内,齐平安将其投掷而来的匕首一一闪躲。

青色印记三次亮起,许初辰四肢伤口尽皆露骨,来到近前,齐平安脸上光晕流转,变成了任狂的模样,冷笑一声:

“我说过,没有下一次了。”长剑照着脖颈砍去,光芒亮起。

齐平安没有再动手,重伤在地的许初辰朝着齐平安脸上吐了口口水:“姑奶奶还当是谁,原来是你,丑东西。”

齐平安根本不理会她,思索道:“看来只能抵挡致命伤。”

眼见许初辰还要说完,齐平安当即将还想开口的许初辰打晕:“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来到那被威胁的女子面前,齐平安在她脸上拍了拍:“喂,醒醒。”

欢儿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就想跑,齐平安叹气,拦住她去路:“冷静一下,你没事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欢儿强做镇定:“是,是什么?”

将欢儿领到昏迷的许初辰面前:“你帮我摸一下她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

片刻,欢儿把一枚玉佩和一串吊坠交给齐平安。

齐平安东西收起,长剑握在手中,侧脸对欢儿道:

“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赶紧走,最好劝说你的长辈也一起离开这长生山脉。”

欢儿瞪大双眼:“你不能杀她,你把她杀了不仅会连累我,还会连累我的家人,我已经做...”

齐平安哼了一声将其话语打断,有些不耐烦:“所以,我说要你劝导长辈一起离开这里。

“你觉得我就算放过她,她醒来后会放过你吗?”

欢儿愠怒:“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知道她...”

长剑寒芒闪过,许初辰人头落地,脖颈处的鲜红染在了欢儿脸上,齐平安体内有暖流滑过。

“这下你可以放心离去了。”也不知道齐平安在对谁所说,留下此话就告别了这里,告别了这长生山脉。

在齐平安离去后,许初辰脚腕处,一根不起眼的带子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松岩镇,街坊酒楼内,齐平安找到了在此地等待的郭忘川,郭忘川看见齐平安进门,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围着齐平安说:

“解兄可真乃猛人,这几天关于血玫瑰的死讯,都传到这长生山脉外了。

“现在金城派的当家跟疯魔了一样,一口咬定是另外两家干的,另外两家死不承认。

“结果那当家的,把自家老祖宗都喊出来打上了门,将另外两家一应产业全部抢夺了过去。

“另外两家不甘心联合在了一起,长生山脉以后三足鼎立的局势,就要变成两虎相争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齐平安毫不在意:“是吗?我没怎么留意,反正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往来。

“动手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在我看来长生山脉乱的根源不是势,而是人。”

这话还真不是他瞎说,他在准备完成后伪装成梁林夕后,来到许家地盘没多久,就有人联系他要去那院落。

本来他还计划了一番,结果人一到,发现没有比那时候更适合动手的了。

夜晚,偏僻之地,没带护卫,这要不动手他的良心都过意不去,更别说后来他了解到,那欢儿的身份还是归义门大管家的孙女之一。

许初辰既然敢对她动手,就算说明了金城派早有起意,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长生山脉的局势是一定会变的,根本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身份的女子,能够左右的。

倒不如说,血玫瑰的死亡反而还起了提醒作用,不然归义门一旦被灭,唇亡齿寒下,恒阳帮的结果能好到哪里去?

那女子自己看不清,还反过来质问他,要不是他心善,就算将那女子一起做掉,变局之下又有谁能找到他头上?

愚不自知莫不如是。

在那一剑之后,伴随着许初辰的死亡,雾霭竹林里,异变的旱红千层留在他体内的怨毒恨意也随之消散,留下的精纯元气反哺他,将境界推上天元中阶。

肉体也经过那根茎腐蚀性液体的磨练,更上一层 。

”如有来生,不愿为人。”这是其生前的遗愿,他也只能为之送上一份心底祝福。

正在齐平安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旁的郭忘川叹了口气,神色间有惋惜,有同情。

“不是势而是人,解兄此言,唉,说是这么说,但我只觉得荒唐。

“恒阳帮和归义门是合并了,但为了平息金城派当家的怒火,却是自断一臂,将归义门大管家一家老小全部推了出去。

“原因说是,当晚于与许初辰接触的女子,是大管家的孙女,名叫灵欢。

“至于结果我没亲眼所见,但仅仅是传言就已是骇人听闻,说惨都觉得轻。

“一直到现在,长生山脉街道都还是红色的。

“不管谁吃了谁,受苦遭殃的总是普通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齐平安突然开始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脸上表情越是扭曲。

好似只有如此,才能给被名叫愧疚的大手所攥紧的心脏留出一丝喘息空间。

“愚不自知,好一个愚不自知,哈哈哈哈哈。

“真是愚不自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