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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南天之云 > 第102章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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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虽然爷爷我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他身旁的那个假小子,是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的。”说到这里,梦跃的脸逐渐冷了下来。

“况且,我梦家也从来没有不回礼的传统。”

话音落下,梦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远处的城门上,曾经探查过齐平安和月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陷入了沉睡。

在梦境中,他置身在无边无际的原始山脉,无论怎么奔跑,都是徒劳。

天地在这里好像没有了界限,形成了一个圆,并且这个圆正在不断地缩小。

他稳住心神,顶住压力,紧闭双眼,用全身心去感受周围的环境,终于,在天地压下前的一刻,他发现了破绽。

这里的世界,虽无比真实,但却没有半点生机。

在他察觉到的瞬间,天地缓缓崩溃,陷入沉睡状态的身体也挣扎着想要起来,在其身旁,梦跃轻叹口气:

“依旧如此。”他手一挥,地上之人不再挣扎。

“梦家的未来,真的只能交由下一代了吗?”

泊水城,南城门,此处不同于另外两门,另外两门虽临近深夜,但依旧由少许人员进出。

南门则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无人靠近,附近的人家也早已无人居住,临近的街道上,只有一位老妪在此。

手里始终拿着针线,仿佛有缝制不尽的活计,摆出的摊贩上置有一些零散的玩意。

顾惊春藏身在不远处的街角,在紫色弯月乍现望天阁上空之时,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家,你这摊位上的东西怎么卖啊?”

顾惊春吹着小曲,缓步走到了老妪面前,停了下来问道,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

“我的东西,不是卖给你这种人的。”老妪回头看了一眼城中紫月,慢悠悠的收拾东西起来。

“老人家,别急着下定论嘛,不就是些修炼者的玩意嘛,我这儿啊,也有。”

说着,顾惊春抽出一把散发刺骨寒意的长剑,插在老妪正在收拾的摊布上。

“喏,你看看,我的这个可不便宜,与你的那些交换,你看如何?”

在顾惊春抽出长剑的瞬间,老妪目光不经意间滑过顾惊春的胸口。

在其将之插下后,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移去,似是在仔细观察,实则眼角余光始终在留意顾惊春那被披肩遮挡起来的左臂。

“呼~这马上夏天到了,天也开始热了。

“就我这长剑,别的不说,放在身上,狂奔十里地都不出汗的。

“清热解暑,效果一流。”说着,顾惊春抬起左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披肩下的左臂,与常人无异。

面对顾惊春的吹嘘,老妪笑了笑,答应道:

“好啊,不知年轻人看上老婆子我哪样东西了?”

说着,就想要伸手握住剑柄,似是准备查看,目光却在顾惊春身上扫来扫去。

顾惊春就好似没察觉到一样,摸着下巴,眼神在地上东西里转了一圈。

在老妪即将握住剑柄的霎那,看向老妪,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你这条命怎么样?”

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插在地面上的长剑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寒意,将整条街道从夏暑一下拉到了冬至。

顾惊春也在爆发的第一时间,就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另外一柄长剑,朝老妪抓剑的左臂砍去,想要先断其一臂。

“狂妄!”面对顾惊春的突然袭击,老妪咧嘴一笑。

在寒气爆发的瞬间,早有防备的她左手直接释放元气,将顾惊春的挥砍和地面上的长剑一起震开,空闲的右手对着顾惊春胸前顺势就是一掌。

顾惊春这里见自己的先手无效,面对老妪这直取要害的一掌,露出慌张神色,左手却在最后一刻,恰到好处的迎上了老妪的右掌。

“不知天高地厚。”对于顾惊春的迎击,老妪心里讽刺了一句。

在刚才第一轮交手二人元气碰撞的瞬间,她就摸清了眼前这小子的深浅。

不过一个初入鬼宫的毛头,竟然敢和已经迈入神藏的她对掌。

就算这小子有着什么底牌,在跨越一整个境界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儿戏罢了。

两掌相对,出乎老妪意料,顾惊春非但没死,竟然单单只是吐了口血,甚至没有后退半步。

老妪眉头皱起,感到不妙,急忙想要抽手,可却抽不出来,从面前这小子左臂上传来的力量,大的有些野蛮。

不对劲,老妪脸上的皱纹都扭曲了起来,左手抓在右手手腕,将自身接近三成的元气全部打了过去,想要将面前这小子撑爆。

元气涌来,顾惊春猛咳一下,双颊鼓起,一口血喷向老妪双眼。

老妪躲闪不及,视线模糊中,看到在她的元气冲击下,面前小子的左臂衣服瓦解,皮肤逐渐脱落,所显露出来的却不是骨肉,而是一枚枚鳞片。

“这是...不好!”在看清的瞬间老妪将元气提到了五成,并用右臂为支撑,双脚登在顾惊春上半身,终于接力脱离开来。

“你到底是何人!”

“无名小卒一个。”顾惊春擦去嘴角鲜血。

老妪看着顾惊春布满鳞片的左臂,又看了看自己紫黑色的掌心。

剧痛传来,她将元气汇聚,发现竟没有缓解,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因腐蚀元气为由令人闻风丧胆的三臂罗刹之毒“难道是那个地方的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将解药给我,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顾惊春笑了笑:“我若说,不呢?”

老妪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就去,死吧!”话音落下,老妪虚发皆张,双掌上翻,无数丝线从指尖延伸而出,将整条街道包裹。

刚才被震飞的摊贩四周,一个个形状怪异,却长着人脸的娃娃缓缓变大站了起来,歪着头看向顾惊春。

“嘿呀,这下玩大了。”顾惊春咧嘴笑了起来,随即撒腿就准备跑。

可他在刚才的交手中,虽有左臂用作对立老妪元气的缓冲,可余留的威力也早已将五脏六腑震的一团乱麻。

现在别说飞了,即使是往双腿汇聚元气都断断续续的,根本跑不快,没两步就给追上。

面对追击而至的顾惊春,人脸娃娃利用体型优势直接挥拳砸下。

就在其即将发力完成前,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缩小掉在了地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刚捡回一条命的顾惊春没有庆幸,而是第一时间将掉在身边的人脸娃娃踢走,动用剩余元气修复伤势。

同时压制左臂传来的躁动,随后才有闲心观察场上形势,在看到远处立在高空的梦跃之时,才终于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巫婆婆。”梦跃站立高空,望向脚下。

此时的街道已不再被丝线覆盖,并隐隐有虚影重叠其上。

老妪看着远处失去操控的娃娃,又看了看上空的不速之客,仅剩下的三个娃娃环绕在身旁。

仔细看去会发现娃娃身上的缝合处,丝线正在一根根崩开,老妪浑身颤抖,右手一指上空,三个娃娃直冲向梦跃,嘴里大喊:

“该死,你们都该死!”

梦跃面对飞速冲来的娃娃,蕴含着奇特力量的简短三掌将之击落,娃娃倒地崩裂,化身成为三个样貌陌生早已死去的男子。

“当年傲立金城派上空的那道绝丽身姿,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巫风瑶,我念你散修修行不易,离开这里 ”

“离开?离开这里?

“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老妪听到梦跃所说之话,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嘴里不停重复着离开二字,周身元气四溢。

“我没有多少耐心。” 梦跃右手握拳,无数根系瞬间从刚才打出三掌所对应的地面冲出,将老妪紧紧捆住。

行动被困,老妪神志彻底癫狂,不顾一切的爆发元气,身上的树根在爆发之下顿时瓦解,所显露出的身形上已经没有了血肉,丝线遍布全身。

“哈哈哈,你们早晚会知道,早晚会知道!”

梦跃轻叹摇头,右手抬起,隔空虚按,老妪上方顿时浮现一座实质山脉,重重下压。

在即将落下的瞬间,山脉接触周围建筑的部分变得虚幻,元气散去,原地只留一滩血渍。

泊水城西门,这里也是泊水三城座城门中的最后一座,城门上方,梦跃负手而立。

看着发生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场战斗,幽和最后一位守城之人的战斗。

从攻防双方的态势来判断,幽明显是被压着打的一方,不管是元气的量,还是质,明显都相较对方多有不如。

若不是有一门以暗影为主的功法配套加持下,早已败下阵来。

这套功法对梦跃而言算不上陌生,虽然其杀伤性算不上特别强,但隐蔽和难缠程度确是一等一的高。

实际上以梦跃的实力,在解决完巫风瑶之后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这里。

可他却只是看着,迟迟不出手,他在等,等幽暴露出更多的东西,同时也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出手。

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幽好不容易在交手中抓到一丝间隙,急忙催动元气震荡,同时利用对方调整身位的空档,融入暗影中拉开距离。

用衣领抹去嘴角血迹,幽蹲伏在地面,看着对面那一脸得意的嚣张模样,低头垂视已经软下来的右臂和右腿,低声骂了一句:

“操他奶奶的死老头子。”笑了起来的同时,身上被元气所撕裂的伤口处,滴落的鲜血颜色逐渐转深,最终变得如墨一般。

“齐家还是那个齐家。”在远处观战的梦跃看着幽的变化,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幽的身侧,一只手按在幽的肩膀上阻止墨色进一步扩散。

另一只手一松,面对之敌的脑袋就从幽的视线上方滚落。

“小子,不谢。”

城中心,在挂着刻有泊水二字的牌匾之下。

感受着从后方高阁上传来的强烈元气波动,醉汉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又重新打起了瞌睡,直到一道倩影缓缓出现在门前,醉汉才睁开双目。

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猛地起身,呃呃呃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举起酒坛,肆意灌下。

“我不想和你动手,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走吧,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灵瑜舒看着面前的醉汉,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缓缓抽剑:

“你我早已尽了缘分,无需自作多情。

“让开,否则,死。”

“这样的结果,似乎也不错。”醉汉张开双臂,暴露胸膛,酒坛离手,碎了一地。

面对醉汉这番姿态,灵瑜舒站在原地,视线越过醉汉看向其身后,停了良久,深深吸气后,伴随吐息,将长剑收回腰间。

“我不是你可以用来变强的工具。”说完转身准备离去,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侧头补了一句:

“从今往后,泊水城收归玉玲所,你没有继续看在这里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每一个面对变故有所动作的泊水城家族大堂主位,都出现了一个手持玉玲宗门令的身影安坐其上。

时间倒回至纹祥酒楼,四楼,在齐平安接过令牌准备和月出发之时,梦跃却突然出声阻拦。

“你们两人,就打算这么直接过去?”

齐平安回头看向梦跃,眼睛微眯,意识到了什么:“前辈似乎话中有话啊。”

梦跃哈哈一笑:“鬼精的小子,老夫只问你一句话。

“甘心吗?”

“绝不。”齐平安话几乎都到嘴边了,但又强行给压了回去,只是紧攥双拳,不做声。

梦跃暗自点头,愈发欣赏起这个年轻人:“害怕得罪人吗?”

“如果是为此的话,再多些也无所谓。”齐平安的回答果断而有力。

“好。”梦跃大笑三声:“老夫今天,就陪你疯一把。”

“谈判固然十分可行。

“但当言语失去了意义之时,暴力,便是达成目的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