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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南天之云 > 第107章 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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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想问问顾惊春关于左臂的事情,但却被灵瑜舒打断,告知不是他目前实力所能了解的。

灵瑜舒也没有透露是方进让她前来的,只是仔细打量了齐平安后,让他趁在泊水休整的这些天,尽快突破。

至于最后的幽,则是在众人散场后,没和任何人交流,出了酒楼取完东西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了。

之后的几天,齐平安都待在房间内突破。

而有关孙念身体抱恙,退居幕后,将泊水和钱庄分别交给宗门,和自己亲信打理的消息,逐渐在氏族间扩散开来。

在房间闭关的第四天,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元气波动,齐平安正式从天元境界突破,来到了地阙境界。

对于这个境界的突破,他除了元气和身体强度翻了将近一倍外,最重要的两个能力分别是元气外放的大幅度增强,和短暂的滞空能力。

在他的实际测试下来,元气的外放增强主要是因为身体强度的全面性变化,和对元气的进一步适应有关。

身体增强,皮肤、经脉、骨骼和穴位等这些关乎到修炼者元气吸收释放的部分都会增强。

和元的同化程度高,身体对元的调动和储存就会变的更加得心应手。

短暂的滞空能力则是在两者的基础上,将足够凝实的元气覆盖在皮肤表面。

控制这些经过吸收转化的元气为中心,引导周身空气中那些未经吸收转化的元气聚拢,一同混合形成数个小型的空气涡旋,以此来推动身体进行浮空。

抛开这些关于基础的部分,功法方面,倍伤依旧可以使用,并且凝聚完全所需要的时间更短,释放后的威力更大。

犹影步的元气幻影更加真实,可以让双眼短暂突破当前境界的凝视诀彻底失效。

青刀印也因为注入的元气增强而增强,骨甲在此前的战斗出现了损坏,需要修缮才能发挥正常威力。

以上就是迈入地阙境界后齐平安总结出来的全部变化,余下的时间他都用来适应这些变化和充实根基,静静等待灵瑜舒派人前来。

阴云铺满天空,雨水滴落在屋檐上,奏出嘈杂却又让人心安的旋律。

纹祥酒楼,客房。

伴随着“吱呀”一声,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正坐在露台认真看着什么的齐平安没有回头,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就是让愧疚根植在你心中的缘由吗?”月看着齐平安手中之物,问出心里的疑惑。

齐平安摇头:“不是,但有关系,这是本自传。

“自传的主人曾经向往着希望之地,但最后却因为莫名的原因放弃了,转而去往了长生山脉。

“在之前的交谈中,他们几位在提到衡天城的时候都不愿意直言。

“如果衡天城就是这本自传主人口中的希望之地,我想或许能从中窥探到一二?”

“有结果吗?”

“很遗憾,没有提到过具体的,只说衡天城曾经发生过一场变故,自那之后衡天城就开始逐渐变的不再像衡天城了。”

“变故吗...”月也坐了下来,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哦对了。”齐平安突然想起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能让修为实力更进一步的方法?”

月轻轻摇头:“没有累积和沉淀,就没有进步和突破。

“即使真的有能让实力短时间进步的方法。

“所要付出的代价,也远远比所能得到的收益要多上不知几何。

“以你的年龄而言,目前的修为进境已经很是不俗,还是不要再有这种念想为好。

“当心一不留神,将自身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根基毁掉。”

“好吧,我也就是一问,你来寻我,是灵长老那里派人来了吗?”

“不是,但应该快了。”

“那你前来?”齐平安有些不解。

“城外的那些人都已安置妥当,你不去见他们一面吗?”

听月这么说,齐平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本就是他们应得的,我没有任何立场去接受他们哪怕任何一点的感谢。”

月叹了口气:“若是当初也有像你一样的人出现,或许,也不会有日后我们的相遇。”

“望天阁的时候,那报信之人所说的货物,你查清楚了吗?”齐平安不想戳人痛处,便将话题转移。

“根据从宗门而来的那个长老所言,似乎是被阻断了,但不知道是何人做的。”

“若我留那报信人一命好了。”

“当时情况紧急,不留手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报信人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对能同时触怒孙念和月的事物,齐平安心中隐约意识到了,但不敢确定。

月将面具扭了过来,十分认真的看着齐平安:

“答应我,知道它,远离它,但不要了解它,那只会让你变得不幸。”

齐平安陷入沉默,他能感到月话语中的沉重,但他无法说服自己答应月。

“我没办法给你承诺。”

面具下的月似乎笑了起来,留下一句:“善良的人注定不会轻松。”后就离开了房间。

在月走后,齐平安回到内房,房间中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事件结束的第八天,结束了为时七天的雨期,炙热的阳光直射大地,水汽弥漫,让整个泊水城街道犹如蒸笼一般。

西城门处,齐平安和月正从远处缓步走来。

临近,看到一个穿着无袖短衣,蹲在路边的壮汉。

壮汉手里拿着俩馍,一边啃,一边盯着来往的人群,时不时的取下腰间别着的水囊来上一口,目光中流露出一些狡黠。

大汉在看到齐平安,尤其是戴着面具的月后,马上站了起来,将馍随手揣到怀里,迎了过去。

“是您二位打算去衡天走货吗?”

齐平安点头,从戒指中取出信物,刚想递过去就见面前汉子左右看了一圈想找什么东西擦手。

没找到,干脆双手在衣服上一抹,又搓了搓手,还是有油渍,瞥了一眼信物,干脆一挠头:

“您收回去吧,就这一身白的行头,也错不了。

“俺姓王,叫铁竹”,二位叫俺铁竹就行了”

“不再确认一遍吗?”齐平安问铁竹。

铁竹摆摆手:“不用,城西门,晌午头,两人,其中一人一身白,没跑儿。

“而且您这眼睛不会骗人,俺这眼睛啊,也不会骗人。”

“好。”齐平安笑了笑,将信物收了起来:“在下解云,与我同行的这位是月,接下来的路途当中,就麻烦您了。”

“哎!俺就是干这个的,麻烦什么呀。”铁竹说着,就朝着城门外的方向望了望,嘴里嘟囔着:“该是时候儿了啊。”

扭头对着齐平安二人解释:“二位,估计路上碰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咱先找个阴凉地处着,也省得晒,如何?”

齐平安和月没有拒绝,王铁竹就领着两人到了街边的一处凉棚,坐了下来,要了三碗凉茶。

凉茶上桌,王铁竹大灌一口,砸吧嘴,呼了一声过瘾,见到齐平安正看着街道两旁的新店铺,就说:

“最近城中是开了不少新铺子,这甭管原因是啥,俺倒是觉得不坏,起码晚上啊,能有点人气。

“早约莫的时候,那还没到太阳下山,这边边起的,关门一个比一个快,给钱都留不住的呦,半夜走过来,胆子都给去一半儿。”

月没反应,齐平安倒是注意到这王铁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向月所戴的面具。

他知道这些平日里走货的,见多识广,对各地的情况都有知道不少,兴许能从对方口中了解一下关于面具方面的,正巧他也很是好奇。

“铁竹兄可是对面具感兴趣?”

王铁竹见齐平安点破,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也算不上感兴趣吧。

“”是以前还没开始走货的时候,跟着老家的大师傅学做过两年,没啥天赋,而且俺也不是那种能老实坐下来的人。”

“铁竹兄是涌泉那边儿的人?”

听齐平安这么说,铁竹苦笑两声:“不是,俺是衡天附近村里的,哪能是涌泉的啊,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混下去的。

“大兄弟是因为俺说学做过面具,才觉得俺是涌泉的吧。

“这也难怪,现在所能买到的面具基本都是涌泉出来的,但真说起来,衡天才是面具的发源地。”

“是这的样吗?”

王铁竹一脸的唏嘘:“涌泉现在技术最好的那批脸匠,最早都是衡天上年纪的老师傅们手把手教出来的。

“只可惜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有一次,大师傅心情好,和我们几个徒弟吃酒,我们好奇心也旺,就问大师傅为啥后来甩手不干了。

“大师傅说,不是不想干,是想干也干不了,这面具啊,是用一种叫皮幻树的树皮当底胚去雕制成的。

“当年树林子失火,一下都给烧光了,偏偏这皮幻树的长期极长,从苗子落地,到能取皮,少说也要三十来年。

“而且年份越长的,制出来的面具效果越好。

“衡天的几位大师傅出货,都是算准时间取的,既不会伤害树木本身,还能保证出品的质量。

“想想那时候也真是年轻,什么都敢说,就问大师傅皮幻树不是衡天山脉上独有的吗?

“大师傅说那都是重新种的。

“再问,那后来面具咋成涌泉那儿的了?

“大师傅就不说话了,只是摇着头叹气,一口一口的吃酒。”

齐平安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马蹄声从一旁传来。

王铁竹将剩下半碗凉茶一饮而尽,起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同时招呼着二人也跟着一起过去。

齐平安和月将茶水饮尽,跟在王铁竹身后。

来到近前,齐平安看到马车上只有一人,是个上了年纪的驼背老伯。

老伯一身布衣洗的泛白,有着多处缝补过的痕迹,只是针线手艺很好,并不显得破旧。

“怎么是你?周大哥。”王铁竹有些意外:“我收到信儿的时候,还想着咱局子里又从哪找了个猛人,敢顶着雨期走山路往这边赶?

“怎么样,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踩到了个给泥叶子糊住的鬼头坑,没得啥。”姓周的老伯说话的时候上下看了看齐平安和月二人。

“是这两位想要走货?”

王铁竹上前拍了拍马脖子:“有信物,这两位是主顾,要人去,我这儿还有一车货。”

姓周的老伯从车上下来,问二人:“货都带了吧?”

齐平安点头,实际上他和月就是“货”。

老伯嗯了一声,也没多问:“我听你们二位的要求是直达衡天,不走间海中转。

“那就是半段林路,半段山路。

“头两天地湿走的慢,后面地干了能走快点。

“白天歇一次马,晚上歇一次人,约莫四天左右。

“路上要是没啥意外,最快第四天上午就能到,能接受不?”

“没问题。”齐平安答应。

碰头结束后,王铁竹从街道巷子里重新牵出两辆马车,将老伯的这辆带着货的交给等在巷子里的伙计。

四人启程,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载货。

离开泊水,正式启程。

由于前半段走林路,走的人多,道也宽敞,加之不敢驾驶过快,王铁竹驱着马车和老伯两人并驾齐驱,路上时不时的唠些家常。

齐平安能感觉到王铁竹语气,中对这位老伯的尊敬。

客厢里,月身边聚集有轻微元气旋涡恢复实力,齐平安单手撑着头,望着窗外,听着两位车夫闲聊,山河绿景从眼中流过。

“李大哥,你不是休息了吗,咋又接着回来走货了?”

“在家闲着没事,攒些积蓄用来以后过日子。”

“哎?你家那小子不是给人聘走当掌笔了吗,那可算是个肥差,应该不缺钱才对啊。”王铁竹很是好奇。

“我身子骨硬,用不着他养老,他是他,我是我。”

王铁竹听老伯这么说,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两人共事多年,他可是清楚他这位大哥的脾气。

说什么就是什么,决定的事情谁劝都不好使,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