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出了闭关室，就往炼丹房走去。
那里放着历任教主事迹，或许能给他关于冷超的线索。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记录冷超事迹的页面。
见他找到了，残魂当时就要暴起逃跑。
不过依旧被沈复轻松制服了。
沈复困住残魂，接着看向事迹。
冷超是第一位统治夷趖以北的教主。
其在位期间，向来爱于享乐。
在夷趖大路上霍霍了不少好人家姑娘。
更是在他存活期间，导致了夷趖大陆魔修成百倍壮大了人数。
也是因为他，夷趖以南这才在畅海，首次安置了化神期宗主。
化神期强者后，夷趖以南这才略有安稳。
不过依旧有不少魔修潜伏。
渐渐，随着飞升失败，众人皆变成了黄土。
夷趖以南这才彻底得到了安稳。
就这么过了三千年，历任教主都没有那么多事。
直到，原主出现。
冒出了要一统天下的打算。
“哦！”
沈复放好了册子，扯出残魂说：“所以，你就是个渣男是吧？”
沈复最恨渣男。
他第一世虽然没有心情谈恋爱，不过她当初不少好友都被害了。
后续，他开始做任务了。
也遇上了各种各样的渣男。
要不是他是接替了身份。
沈复恨不得亲手让他们后悔。
残魂自知事情败露，脑子里想要想办法狡辩，却无计可施。
它更加挣扎了。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倒是你！你个男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多好！”
“你家里养这么多炉鼎，不就是为了以后采阴补阳吗？！”
沈复一噎，这脏水还能扑在自己身上。
是他没有想到的。
“什么都别说了，我为人只爱芸芸一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会能够明白？”
残魂桀然一笑，乐了：“少扯别的，我潜伏期间隐约看见了！”
“要不是你去了遥池！那女人怎会受那剔骨之痛？变成凡人？！”
“那不是我！”
沈复咬牙切齿着大声回答，他已经被残魂点燃了怒火。
“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罢，他把残魂一点一点磨灭。
最终，残魂消失在了夷趖大陆。
至于去了哪个世界，沈复就不得而知了。
“叮！已完成杀死魔教教主的任务。”
听到系统消息，沈复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女孩们的愿望，竟然是要这样才能完成。
他准备转身去瞧瞧芸芸他们。
就见芸娘正跟黄安二人，安然站在练功房大门外。
沈复呼吸一滞，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
芸娘朝黄安说了什么，黄安快速看了看沈复与芸娘，最终很快离开了。
只剩两人时，芸娘缓缓走了过来。
沈复脑子里飞速想着办法，最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想骗芸芸，但也不希望告诉芸芸真相后，被芸芸疏远。
“沈复……”
芸娘缓缓开口，她看着魔教教主的眼睛。
期望得到真相：“你，真是起了把她们当炉鼎的想法？”
沈复鼻子一酸，感到委屈。
“怎么会呢？”
“芸芸，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我天资卓越，整个夷趖都不敌我。”
“若不是你未飞升，我早就离开这个垃圾世界了。”
芸娘心底一痛，沈复激动不似作假，让她无法相信沈复会欺骗自己。
可他也没否认，就是他害得自己沦落到了青楼。
芸娘闭上了眼睛，睁眼后柔声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在遥池？”
沈复握了握双手，他紧张得不知该如何答复。
芸娘憔悴地看了看地面，她轻笑自己的天真。
“你不必回答，我已然知道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沈复拉住了芸芸，他不知道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但他很清楚。
一但放任芸芸离开。
他就再没机会解释了。
他一把抱住了芸娘，感受到芸娘在他怀里变得僵硬。
沈复一字一字说道：“我不是原主。”
感受到芸芸全身都在警惕，沈复接着把自己夺舍魔教教主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你是天外之魔？”
首次听到这个称谓，沈复不太确定的问。
“什么是天外之魔？”
“你从外界来，夺舍了原来的魔教教主，像这种情况，你就是天外之魔。”
沈复摸了摸鼻子，天外之魔就天外之魔吧。
反正他这夺舍的都是魔修。
“既然这样，芸芸你还信任我吗？”
芸娘果断回答。
“我不信任天外之魔！”
沈复感到悲伤，不过想着芸芸没有逃走。
他心底有着侥幸，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不过，我更加不信任曾经的夫君。”
想着原主害得她剔骨去了青楼。
芸娘深觉讽刺，若不是天外之魔，她早就没机会活着了。
“不过……”
芸娘看着沈复，说出她另一个困惑。
“你为什么，会选择来救我？”
“天外之魔，向来没有那么良善。”
“多是选择毁灭我们世界的坏人。”
沈复搓了搓双手，怯声说：“有没有可能？”
“什么？”
“有没有可能，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芸娘惊了，这个答案既荒诞，又无理。
“找我干什么？难道我前世还是什么，保护世界的大能上仙吗？”
“不是。”
沈复摇头后回答：“我跟你是在其他世界认识的。”
“我来这里，全然是为了你。”
芸娘面红耳赤，为了她？
她没有曾经记忆，只对这告白感到尴尬。
“我曾经？”
她支吾吾着，询问自己曾经的故事。
沈复断断续续说了他们大多数故事。
只一个他没提，就是疯子的故事。
沈复不希望芸芸害怕。
疯子情况太过诡异。
芸娘听着这一切，仿佛真看到了自己与沈复两人。
度过了一生又一生。
她笑了笑，眼角流出泪珠。
“所以，我曾经每一世，都是跟我如今一般，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每一世，我都有个极其讨厌的夫君，或爱人。”
沈复缩了缩脖子，小心同意道：“没错。”
芸娘笑得畅快，随后她收了笑容，冷冷说：“那你每世的意义，是什么呢？”
“与每世的我再续前缘？”
沈复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回忆。
芸娘果断起身，看了看面前的天外之魔。
这与师父他们曾说的故事不同。
天外之魔，并不全是坏人。
也有深情种。
不过可惜，一个给她剔了骨，一个只是借她缅怀罢了。
“沈复，即已说开，你我便再无可能了。”
她恭敬朝魔教教主一拜。
在沈复震惊想要劝解话语前，芸娘接着快速说道。
“芸娘自知当初爱上魔教教主是个错误，同理也知晓了你的关心，全是为了芸娘这个灵魂。”
“芸娘此生，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天外之魔，一应如是。”
看了眼沈复，芸娘果断道：“等孩子们恢复，芸娘就会前往夷趖以南，拜托长乐仙给我们划区域收留。”
不愿沈复再劝。
她最后说：“你若真爱芸芸，就放我们走吧。”
沈复捂住的心口，原主躁狂的意识，在他脑海里跳动。
直接把她废了修为，永远让她留在我身边！
不不不！
直接把她打失忆，让她重新爱上我！
沈复强忍痛苦，压抑住原主意识，他慢慢走出意识控制。
看着外面正担忧自己的芸芸。
沈复悲伤笑了笑，留下两行清泪。
“你走吧，芸芸。”
说罢，他抬手为芸娘打了十道护身法阵。
“我给你打了十道护法，化神境以下不会损耗护法阵，致命攻击将会立即反噬给敌人。”
“你若依旧担忧，最好现在就带着孩子们离开。”
说着他皱起了眉头，“否则我无法保证，我是否还能够控制住原主的情绪。”
芸娘见他非常痛苦，她凑近想要关心沈复。
“走！”
却被他一声大骂给吓到了。
“现在就带着她们走吧！”
芸娘不再迟疑，她快步离开了练功室，看了眼在外的黄安。
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出乎芸娘的意外，黄安并不准备离开。
看了眼屋内的男人，黄安再次说出决定。
“芸仙子，教主大人曾同我说过计划。”
“我需要报仇，扫清我心中心魔。”
“若是失败，就是跟着芸仙子走了，我也依旧无法再进修为了。”
芸娘听罢，也不阻拦，她领着孩子们，快速说了需要立即去畅海历练。
黄瑶察觉到了什么，最终安静跟着一行人离开了教主府。
一个时辰后，沈复慢慢通过调整功法恢复意识。
他恢复控制后，头一个想法就是要找个人去打一架。
念头一起，他就会想到了送炉鼎的家伙。
林中老怪，同他，同他某世儿子之间，还有着新仇旧恨。
他出门刚要飞升离开。
就瞥见黄安站在院子角落，正安然看着自己。
沈复冷脸看着他，“你怎么没跟他们走？”
黄安毫不惧怕，走向沈复，朝他笑道：“教主大人不是说，要带我去报仇吗？”
“大仇未报，何以仓皇逃走？”
沈复略微挑眉，大笑几声后，最终拉着黄安，一起往娄林飞去。
今夜，夷趖以北娄林。
注定得不到任何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