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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月汨影 > 第18章 奸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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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似魂不守舍,脚如浮烟面若槁色,都不知怎么的走入的扶摇水榭这间花厅,眼前珠帘散漫冷香浮动,那人儿半面低垂跪在书案之下沉默寂静。

悠悠片刻,案后斜坐睥睨的萧汨冷水滴淬的一声,“过来!”

寒影有意涂了一抹绯红唇子,不外遮掩气色,笑善睐心如麻,嗫嚅又紧张的起身上前。

“给你的。”视线瞥过搁在书案上的一个无名信封示意道。

她止步,定在案前他的对面,手边抄起,捻开略看是几页纸,细看竟是一百两的五张银票来,忍不住惊讶耳目机敏,“这…”

“往后就别做那盗墓的勾当!”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抬眸,却将她飘忽乱絮的心事一览无余。

“不是,那天晚上你让人跟踪了我?”她只笑容凝固,关于她的行踪还真布了有眼线无时无刻的掌控着!

“不然你会那么容易脱险?”言下之意他还助了一臂之力,因她实在太过愚钝,除了她这个人以外,其他真够乏善可陈。

“那么你可知道邹烨他有没有事呢?”她当不够计较自个如何,然关心则乱,说者无心,听者玩味的撩手一掸。

折竹一声,“与其关心别人,多思考下自己!”他拂衣而起,似中肯之言。

“是我求他带我过去的,万一他有事,我怕对不起红儿她!”她当实诚,那晚危机之下,邹烨挺身掩护她,她确实希望他不要有事。

“哦,你是怎的求他的?”漫不经心一句,听着却论调古怪。

“钱财之事,秉持自力更生的好,总不能事都没办成就向主子伸手吧,这岂不是逾矩,思前想后拜托他寻个来钱快风险又小的活计了。”寒影一五一十的向他阐述,手里更将那封信收拾入封,之后给递了回去,恭敬的说,“这好大一笔钱,属下何德何能据为己用!”

面前冷白的视线从信封睨到她脸上,只将面前她的手臂拂开,“别给我节外生枝,你知道后山埋着何人之墓?”

“谁的啊?”

“萧氏先人!”

“那岂不是…”惊觑语瑟,她真只是误打误撞,不是有意掘他祖坟来着。这不连忙摆手,“属下事先真不知那是皇陵,这要知晓就绝对会抵死阻止那些人下去考古了!”水落心慌,不枉他此番敲打,她转是求生心切,就差举手发誓。

“好了,别再给我小鬼似的假惺惺,你几点私心由头,我还不够清楚?”双臂宽松的圈于她腰间,气息流连在她的脖子边。

一边脸颊一漾,摩挲罅隙心潮起伏,纵使她不喜只想拂开,可又不敢轻易抗拒,心里怕得要命,生怕他看出端倪,可谓十万火急不容差池,不能再往下!衣裾后领有被牵扯之势。

她当即拽住衣襟,一个转身扑通跪叩,“我…我…来那个了,今日实在是不便做那…那个…”半瓢身子也有些颤抖,小脸也是怯红了。

“你方才脸色那么煞白,气息浑浊,目光闪烁,以为你是昧心做了什么事!”他饶叹,换作平日被搅乱兴致,可不会轻易罢手。

“是的呢…这会肚子有点不舒服。”她面露难色,抿着唇不住点头。

“那好,今日你且回去。”他负手,当是一副放她一回又何妨呢?

“多谢主子理解!”她讷讷起身,早是一身冷汗,灼灼刺痛浑身上下那些肌肤腠理的伤患处。

金风细细,吴桐落叶的街巷,恍惚而行,她实则服了好多止疼的药来,才过短短几日,这会路都走不利索。即便做了东窗事发被严酷对待的觉悟,方才能侥幸从他手里得以摆脱亦是舒了长长一口气。

近拭獠牙边缘,那男人报复人的手段当万死都不足以休!一陇穿堂风滚地卷起枯叶尘埃,那迷眸酸涩孤影踟蹰,身畔一对笑眼如画的男女相谈而过,步履轻盈明快,叫她不禁回眸。

“爹!不要卖掉我,我不去!”撕心裂肺哭喊声,巷子里衣衫褴褛的女子正被一个大汉拦腰往里拖拽。

门前边的老汉有苦难言,抹着褶皲裂纹里的眼泪水,舌头打了结说不上一句,哀叹一声趔趄离开这条树荫遮满的阴暗巷子。

那女孩儿被拖了进去,可依旧不死心的哭喊着,抓着门框挣扎,又竟然一口咬了那壮汉的手背,这间隙拼得往外头逃也。

那大汉扭曲着眉目,踱步而追抡起一拳瞬间砸向那可怜女子单薄背心,一下就被打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然她固是咬着牙往外爬去。

“这可是花了我三十两银子的高价货,你下手注意点分寸。”身边花枝招展步摇高坠的粉头笑容欠佳的数落道。

“我死也不会做你们那些勾当!”那固执的女子当即拔下发髻的木簪抵在喉间以死明志,尽管身不由己,那纤弱身骨分外不屈服。

“小姑娘,这里哪来活人,都是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你年岁小,以为外头好啊,那轿子里坐的多是些喝人血吃人肉的黄皮子野兽,你今儿有幸入了我们这档口反倒性命无忧了哩!”那绿衣粉头倒是见怪不怪,抱臂在那女子身畔感慨万千。

“明着逼人为娼,却反而说的冠冕堂皇,真是世风日下!”当是有人看不过去仗义执言。

“哟,我这小酒肆从来不存在强人所难,唯有雪中送炭救人一命!这小孩儿家里头兄妹七个,小的食不果腹,老的没钱看病,而今投我门下,苦苦哀求,好心收留了人家。”

“施以援手就该拐卖人口?她不愿同流合污你就随意大打出手?可见这就不是正经的地方!”安阳虽年纪小小,是非正义之观却能辨识一清,父母当是宠爱她但并不圈养深闺,荭州城内市集街巷自不乏其影。

“小姑娘若你是来找茬的,那就来错地方了,我这是大老爷们消遣光临的地方,我们是合规合矩的正经买卖,大可不必见怪,说不准啊关起门来谁也不比谁清贵。”那粉头倒是沉着应对,使了个眼色,那陆续出来两个壮汉护在身前。

“你你你!气死我了!”安阳眼见被怼的落了下风,急的原地打圈,身后的侍女为免她起冲突,当即劝她离开,可安阳反而越劝越倔,方才两人肚子闹急才走开一小会,便就撞了这出。

那两个彪形大汉怎么着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眼前不谙世事的这两个女子。

寒影寻声正巧步了过来,安阳跟找了援手似的,指着眼前事物喊道,“简直欺人太甚,你看那女孩子被她们祸害的多可怜!”

“小姐莫惊,我大抵知道怎么回事。”寒影先是抚了安阳此刻激动的情绪,又再言,“这便是人间疾苦,你无法改变,但它每一刻仍在发生。”

“走吧,阿泙在前头等着。”只挽上她的手臂往巷子口去。

“小姐,救我!”那小女孩儿无疑将她们认作救星,凄声哭喊。

“不行,我们不能扔下她不管,你看她多可怜,那些人会打死她的!”安阳磕上了此事,僵持在这胡同门前。

“那好。”寒影冲她点头,转身步去,至那粉头面前,手间将一张银票一展,“一百两,换她自由足够了吧!”

那粉头先是犹豫,不下眼皮一抬,瞟了眼地上的女孩儿,早过了一番盘算,哼的笑道,“头一天就有金主开恩,你这丫头也算是幸运!”怀里手心儿当是往前一展,伸向那只银票!

“等等!你们以为这是在救她,其实是害了她。人家说的没错,一家子等着开锅,出个人献祭,不至于全家都饿死!凭你们非亲非故的一百两,又能坚持多久,因为你们救不了苍生!”霎时身畔走来一个蓝衣女子,上来即是拂手阻止了寒影。

“我只顾眼前难道不可以吗?”寒影回声反问,只见那女子纤细高挑,含笑如烟的眉眼深邃分明。

那女子悻然一笑,抬起衣袖指着巷子里头,“你往这巷子里深入,可以见到这样的十来个!可以这么说今日她有幸回去,明早她定被卖予另一家勾栏。”

“依兰老板,真是个明白人!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懂小巷里的生存之道!”那粉头自不免一叹,她的营生虽则不高尚,可存在即是道理法则。

“既已如此,今日我就做个主张,卉仪老板,我出五十两将这女子编入我的兰絮坊,可否卖我一个人情?”她跟着说来,自熟练懂那行情人脉。

“依兰老板既然都这么说了,卉仪便是忍痛也要割爱了!”不下只见那粉头颔首儿道,然并不是客套,而是压制,寒影瞥得两人情绪变化瞧出的端倪。

虽则安阳跟着萧泙回了去,这边厢留下“巧遇”的寒影跟着那依兰的女子,带那可怜的小女孩进了兰絮坊。

光线夺目,寒影撂手遮于眉间,抬眸望见这楼上的招牌诧异道,“没记错这个位置不就是七斤茶楼吗?怎就改头换面了吗?”

“是啊,这楼阁原本装点的挺不错,间隔摆设简单改改就成现在的兰絮坊呀!”依兰妩而转身,“快,这是新来的…”灵机一闪,指间一撇,“以后就唤她,琴儿!”便是吩咐使女将那女孩儿带去后房。

看见楼里陈设柜台当是换过一遭,不下只见柳璃的身影正步下楼梯,“柳璃,你已将茶楼转让了吗?”

柳璃当是最后一日的整备与撤离,她鞠笑柔声说道,“是啊,这阵子变故好多,本想闭店一段时日,但是依兰她很喜欢这间楼子,说什么都想盘下来,赶此我也就成人之美吧,正好可以回云州一趟。”娓娓轻叹,依稀憔悴的落寞之影,兜兜转转还是无法挽回。

“你何时动身,他也去吗?”寒影亦知其话中隐忧之处。

“对,明日一早。”柳璃回道,然提议,“不若在我离开之前,在此我们再喝一杯,与前尘往事,道一声别!”

“也好,大醉一场,不醉不归!”寒影当即答应。

“算上我,这顿酒啊我来请客!”依兰拊掌笑道。

三人成桌,只依兰的酒量确实很好依旧清醒,面前的另外两人都醉的稀里糊涂或喃喃自语或痴傻哭笑。

她本是异域女子,最善歌舞饮酒,游历在此,当以广结人缘。眼见那两人喝的不省人事,本想开口吩咐让人扶去歇息。

不想一个月白风清的身影无声踏来。

寒影只没想到,夜里自个还不是被拖回了那扶摇水榭里头。

“别闹了,我来那个了,”她推拒,经不住摩挲与纠缠,酒力乱神头昏脑胀,浸身噩梦欲醒难醒。

“好几日没亲近了,如此扫我兴致是吗?”他却覆手拿捏着,但有所克制,没有突破底线。

“我怎么敢,可是真的怕血流成河了,”她不时看了一眼放在床柜上的半碗醒酒汤,“这会肚子着实难受,不如你给我一些麻沸散。”

“不可,麻沸散多喝了会形成依赖,行了,我今晚就抱着你入睡吧。”说着一把搂她腰,“要是不舒服,我替你揉着。”

“女人家的事,怎敢劳费主子!”可他却先一步摸在她腹间,是细心安抚,更是情不自禁。

“这是什么?”指间触到肤上不平的一条瘢痕。

“是我不小心烫伤的!”她说道。

心思怪异的他,即刻起身拿铜灯探照一番,脸色立时耷拉下来,千里冰封一瞬阴寒。

他想到了什么,她也想到了什么,只是动作没他迅速,被他反剪双手,身下一冷,里衣已被他扯去,入指一探,不顾她扭曲低吟,收祛所见非虚,却愠然作色道,“拿我当傻子是吗?”

“说,和谁做了?”一刻提起她脖子凶狠逼问。

“没有,我真的来月事了。”她想到了可怕的事即将发生在她身上,躲不开了!

“影子,你想不乖是吗?最后一遍,和谁做的?”最后的通牒与忍耐。

她则坚持,“没有,除了你…真的没有!”

他微微一笑,忽一把扯住她头发来,拽向冰冷地面。

她瘫坐在地上,自顾抹去脸上的血,狼狈不堪,却只能任其所为,不敢反抗。他却眯起眼睛,搜到她贴身藏的一柄匕首,“怎么又想杀了我啊,你怎么总让人心寒呢!”

“不是的,放着防身用而已,这个匕首能杀了你吗?你低估了自己吧。”她索性无望道。

他负着手,隐忍一笑,“也对,好,很好,既然你这么饥渴难耐勾引起了野男人,是我冷落你太久,好,今晚我就好好宠幸你一番。”

一阵裂帛般的撕拉,是那件匕首的刀柄,一瞬令她疼的锥心,几乎蜷起腰腹,他却越发没有下限,手下加大力道,此刻积攒着怨气,“是不是足够弥补你的空虚与下贱了呢?”

“住手,我真没有你想的那样,萧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越是否认他却越不是滋味,在暴虐中占有了她。

“我看你暗爽极了,”即便她的状况不好,他也没有收手,她早就昏了过去。

甚至她又痛醒了过来,切实的噩梦远未结束,这是她最怕经历的漫长黑夜。

癫狂狠戾充满兽性是他的原形,然对着猎物又言怜惜,“我原本可以更狠,只因不舍,不是做不出来,而是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放手啊,影子。”

她呢心如死灰,侧着脸被遏在地上望着无尽的黑暗房间,“一件衣裳,几番寒暑再喜欢的衣裳也是丢弃的结局,你不是不舍,独占欲罢了,到你真舍弃我时,照样算计到最后一寸。萧汨,我对你没有幻想,更不敢奢望得到什么好处,作为一颗棋子,我能有什么余地,背叛你何其可笑,你已让我生不如死,真的,纵使大仇你全然得报。”

他只在意,扯着她的手腕,“你不必狡辩,说了吧奸夫是谁呢?”

“没有,为什么你紧抓不放。”她摇头。

“你的每一寸每一缕我都了如指掌,尤其是那个地方,除了我,还有谁去过!”指尖滑过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皆是恰到好处的瘀伤,真够爱她入骨。

“没有,真的没有。”她不知道还在坚持什么,只够了解说与不说,在此都不会罢手。

“好,我们继续。”将药水倒入她口中,“迷离水,足够你癫狂一整夜。”她不配合,反抗的厉害,那药水洒的洒,倒进口里的那一半也被她吐出。

又是一个癫狂残忍的夜晚,将她折磨到吐血,她没有内力护着,受不住他的暴虐,翌日她才清醒,被换洗干净了,但还在他手里。

她好像受了大刑,体无完肤。

“萧汨,我委实困惑,你不乏手段人脉,且富有地位,为何扒着我不放!”

“因为我当着你的面发过誓,将你拉做垫背!”

“那些不是无稽之谈吗,怎么还能当真?”

“现在可以说出奸夫是谁了吧,还是不说,我们做到天黑,究竟是谁可以令你坚守如此,”眸色暗沉,脸色亦变,缚她的手腕往前一扯,“原来是他。”

他窃笑,“我当他无法逾越,攻坚不克,原来一样是个柳下惠。”

“你这是抬举别人还是贬低自己!”

“如此我早就说过,他绝不是救你于水火之人,幻灭了吧。”他上下忖度她的背,眼神放光,蔚然欣喜,“按这身痕迹,足够有四五来天,还未消褪,绝不像温柔之人的手笔啊,也是个狠人呢。”他似乎大喜过望,丝毫不像方才凶神恶煞死揪不放,“好,现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给我稳住他,包括给他身子。”

“你真够无耻。”

“这不正遂你愿,他毕竟是你心头好白月光,和他做,你一定快乐至极吧。”

“你当我像你一样厚颜无耻吗?”她提手直朝他的脸扇去,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省点力气,琢磨下怎么缠住人家。你那点功夫,怕他很快会玩腻。”

“你怎不腻?”

“我不一样。我知道你的用处。”

“无耻混蛋,我做不到。你找别人去。”

“别人他能上钩?还是我也把你拉去密室吊起来,扒了使劲抽,还不止这些,这是用针刺的呢,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玩你,终究是我心软,舍不得。”从那幽篁的目光中透出的凶狠兽性,她无需怀疑,那不是假的,他真会这么做。

面对他无底线的要求,她坐在床头抱紧双臂,“萧汨,你为何这么无耻,为何盯着我不放,世间女人那么多,你却独独对我特别狠毒。”

“无耻?我们彼此彼此,我可不认为没有你的刻意勾引,萧泙会那么喜欢你,书呆子穆云阳会对你青眼相加,而他更是为你着迷,你私下一定窃喜,那么多男人钟情于你。我这么对你,皆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还不是你让我放弃了惺惺相惜,让真心一文不值。”

“胡说八道,萧泙与穆云阳根本没有你那些邪恶心思,我还真是配不上他们。不信,你让我离开那里。”

“影子,原本我有这个打算与你避世山林,可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设法让杜银月离不开你。”

“他不是傻子,怎么会觉察不到你的算计!”

“也许你该让他变成这样的傻子,我看好你可以,仅仅凭借这一身伤痕,可以断定他对你早就入木三分刻骨的相思,没想到我们在你身上,竟然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