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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日方多病一回来,齐焱便在夜里叫了水,执剑人的得宠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了。

他陪着齐焱下了早朝,去翰林院给齐焱取些卷宗的时候,正面遇上了曾经与齐焱有过婚约的李得昀之女,李则宁。

对方似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远远便停下了脚步,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方多病不愿与女子计较,便朝她颔首见了一礼后,打算直接离开。

李则宁却是拦在了他身前,“方宝珠,你可知道,除了我父亲之外,陛下如今在朝堂上,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脚步已经绕开了这位李家大小姐的方多病忽的一顿。

他抬起头,看向一脸骄矜的李则宁,“李小姐,你问出这话的时候,李大人可知道?陛下可知道?你自己又可知道,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李则宁咬了下内唇,她自然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威胁,是仗着自己父亲如今所在的位置对齐焱而言极其重要的威胁。

她对齐焱以利诱之,但对方全然不将她当一回事。

不过她也不意外,齐焱本就不是好讨好之人,否则她也不必等在这里找这个执剑人的麻烦。

她原以为齐焱没将方宝珠纳入后宫,却放任她被宠幸的消息外传,是因为对眼前这人的在意有限,但如今从眼前这人泰然的目光来看,齐焱待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见跟前的执剑人全然没有被自己吓住,也没有丝毫动摇,甚至直接擦肩离去,李则宁握紧了双手,甚至下意识地摸上了手腕。

这是齐焱逼她的。

方多病一脸无语地回到延英殿,将此事告诉了正看着折子的天子。

齐焱握笔的手一顿,眼睫缓慢地抬起,“方多病,你没看到朕桌上的奏抄吗?”

方多病放下手中的清光剑,坐到他身边,“好好,都是臣的错,没给陛下分门别类地放好,臣也只是有些好奇这位李小姐的底气。”

齐焱并不想谈论这段过往,便只是淡淡道:“她不过是未曾将朕看在眼里罢了。”

说错话了的执剑人连忙将手抚上天子的腰,用扬州慢在昨夜被自己折腾了许久的细腰上轻轻揉捏了几下,“陛下可有不适?”

齐焱的眼锋像刀子一样戳了过来,“不若你来试试?”

方多病顿时不敢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到他肩上挨挨蹭蹭,“臣知道错了。”

齐焱冷笑了一声。

这狗东西嘴巴上认错倒是快,却从未见他改过,整日脑子里想的尽是欺君罔上。

方多病这回是真的不敢再造次了,连忙动起手来将眼前这堆奏抄如昨晚那样粗略地翻看了一遍。

待齐焱批阅得累了,开始揉起了眉心,他看了眼比较紧要的奏抄基本都已经处理完了,便道:“陛下不若先歇一会儿?”

齐焱点了点头,正要起身,便见方多病凑了过来,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又揽住他的后背,将他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他看了眼门外守着的宫人,不快地瞪了男人一眼,却很快被抱到了榻上。

方多病将榻桌挪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陛下躺下歇一会儿,臣正好帮陛下按一下脑袋。”

齐焱看着他那像大狗一样泛着亮光的眼,那点因为这家伙太过肆无忌惮的不快彻底没了踪影,甚至眼角眉梢都藏了几分笑意地扫了他一眼,在他腿上躺了下来。

方多病小心地运转着扬州慢,先是托着他的脖子,用曲起的指节抵住大椎穴轻轻揉按。

随着天子舒展的眉心跟轻哼声,他手指慢慢往上,通着颈后两侧的经络,再一点点地揉按到头部。

这手推拿按摩的技巧,还是跟他娘一起,去寻了关河梦学的。

在那十年里,他也不是没有回过天机山庄。

他爹致仕之后,没了当官时的精气神,只好寻些其他爱好。最后他爹爱上了垂钓,冬天里也喜欢顶着冷风到湖边待上一两个时辰,风吹得多了就开始头疼,不让他钓了他还不乐意。

他爹又没有习武,身子骨弱得很,他娘特意将他喊回了家,要他带着一起去拜访关河梦,学了这套按摩的手法。

不过他爹向来爱重他娘,叫他娘按了几次后,便渐渐不再去冬钓了,又寻了其他爱好来消磨时间。

最后这手法,还是便宜了他。

方多病眉目柔和地看着被按得几乎要睡着了的齐焱,收了手后又忍不住摸了摸他莹白的面庞,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眉心。

齐焱嘴角微微翘起,在他腿上翻了个身,十分熟练地闭着眼扯过他的手,盖在了下腹上,跟着脸颊贴在了他手背上蹭了蹭。

【不愧是你啊,陛下。】

方多病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被他脸颊贴着的手,在他柔软的脸颊上蹭了蹭。

不过齐焱也没能休息太久,只闭目养神了两刻钟的时间,宫人便来禀报,将棋营左相马元贽领着朝臣跟程兮、韩岳二人,朝紫宸殿的方向来了。

齐焱从榻上翻坐起身,眯了眯眼,“方多病。”

“臣在。”

“给朕更衣。”

下了朝后齐焱便已换上了一身松快些的便服,但如今敌人已打上门来,他自然是要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

方多病也很快领会到他的意思,取过那套章丹色的朝服给他换上。

二人从延英殿行至紫宸殿前时,便见紫宸殿前已被左相所统领的那一队神才军,以及玉真坊的暗部一同层层围住。

齐焱站在紫宸殿殿门前,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只觉得可笑。

今日早朝之时,他刚因为泾州的奏请,让韩定亲自带兵前去剿匪,不过才过去两个多时辰,韩定估计才刚带兵出了城,这些人便迫不及待地要逼他从帝位上退下来。

而另一个有权指挥禁军的李得昀,如今也未曾出现,想来与不久前才来堵过方多病的李则宁脱不开干系。

太皇太后听闻了消息连忙从后宫赶了过来,一见眼前的场景,便看着站在左相身后门下省的两位侍中:“张大人,陈大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目光看向了程兮跟韩岳,厉声问:“还带着这两个罪臣,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