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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光亮散去,原本比人还高的白犬已变作一身白色修身法衣的年轻男子。

唐周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那张露出焦急之色的脸上。

是不是翩翩公子还不能确定,但这张脸,确实一看便知道是灵犬所化。

毕竟那双眼睛,虽不能说与犬身时生得一模一样,却也像足了七八成,端的是又大又圆,黑白分明。

四目相对间,唐周只觉得自己眼前好似晃过了什么,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先一步回忆起前几日被还是犬身的对方舔过嘴唇的那种湿润。

他面颊一下涨得通红,原本有些呆愣的眼睛也带上了几分羞愤的水光。

但电光火石之间已没时间给他发作。

滚落在地上的雷火灵珠霎时卷起可怕的灵力波动,叫周围扭曲了一瞬后,暴虐的灵力陡然炸开。

好在方多病距离唐周本就足够近,他一手搂住捉妖师的腰,一手按在他后脑,将这张泛红的脸压进胸膛,浑身仙神之力震荡,在两人周身形成了一层淡金色流光的神力护罩。

只是他如今神力本就未完全恢复,护罩的流光在雷火灵珠的轰炸下摇摇欲坠。

已被唐周炼化的七曜神玉却若有所感般从唐周正与他相贴着的胸膛钻进了方多病的体内,连带着两人本是泾渭分明的气息也为之一混。

凡人修行的灵力与方多病体内的仙神之力纠缠着互换循环,柔和的灵力抚平了方多病伤势未愈却妄动神力之后体内的暴乱,而仙神之力则让唐周的修为一点点地攀升。

两人周身那层护罩在七曜神玉的散发的神力加护下,勉强撑过了雷火灵珠的爆炸,但他们如今所在正是降妖堂的堂前。

堂前的地面跟阶梯已被炸得不成样子,那些锁链上系着的铃铛齐齐作响。

方多病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进了降妖堂,这会儿又从里头出来了的余墨,两人对视的瞬间,那道黑色的身影便朝他一颔首,浑身光亮一闪,消失在了降妖堂门前。

他气血一阵翻涌,连忙松开了怀里的捉妖师,侧头吐出一口血来。

唐周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关切地问:“流辉,你怎么样了?”

方多病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有受伤吗?”

唐周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抿了下嘴唇,略微移开了目光才回答:“没有,还多亏了你。”

那股一时情急过了之后,剩下的尽是无措,他指尖不自然地动了一下,松开了握着对方手臂的手掌,挥袖将仞魂剑收回了体内。

只是方多病却全然没有他如今的不自然,反倒是如犬身时那般朝他靠了过来,长手如方才那般搂住了捉妖师的腰,将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唐周被抱了个猝不及防,手被夹在了两人的胸膛之间,这人的呼吸洒在耳畔,带着全然的欣喜雀跃:“你看,我都说了,我早就会化形了,模样还是个翩翩公子。”

耳垂跟脸颊被同自己一样柔软的皮肤蹭了一下,全然不同于以往毛绒绒的触感,但偏偏说话的这把声音却又那么熟悉,熟悉得想起了那傻乎乎的白犬模样,唐周便软下了打算将人推开的手。

他带着水光的眼睛微微流转,目光瞥过了身边这人披散的乌黑长发,抿了抿唇,抿出了几分笑意地道:“人家翩翩公子都是温润如玉,举止高雅,哪有你这样的。”

方多病听着他略显亲昵的语气只觉得心口都跟着热乎了起来,搂在捉妖师后腰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叫怀中有些僵硬的捉妖师几乎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侧过头,仍旧如同犬身时那样,用鼻尖拱着捉妖师比平日里更温暖了几分的颈侧,那股自己喜欢的沉香好似比自己是犬身时闻到的更加馥郁,叫他忍不住更贴了上去,唇瓣落在能感受到底下经脉跳动的皮肤上,轻轻地抿着。

唐周背脊有些发软,他被夹在两人胸前的手已攀上了这人的肩膀,有些失控地收紧着,将方多病那身白色的法衣都抓得皱了大片。

他咬了下下唇,努力回忆起这人白犬的模样,才抬手揪住了颈侧这颗脑袋后脑勺的长发,低声道:“降妖堂遭了难,掌门跟其他弟子定然很快便会赶来,你还是……变回犬身吧。”

方多病心里也明白,他与凌霄派的其他人还并没有那么熟悉,突然化形成人,身上又没有唐周的契约痕迹,派中的其他人只怕要心生防备。

他自己倒也算了,毕竟他也并非一定要待在凌霄派,但若是连累到唐周,便不好了。

“哦。”才体会了肌肤相接的美妙,对能这样拥抱紧贴捉妖师十分不舍的方多病低低地应了一声。

只是他松开人后,看着眼前眼波粼粼,面含春色,好似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吸引他的捉妖师,他有几分晃了心神。

唐周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看得越发不自在,耳尖似火燎似的烧灼着,那张本就白皙的面颊晕红更艳,连带着脖子都涨得通红。

“行了,别看了,又不是没看过。”他故意压低放狠的声音透着藏不住的刻意,就连尾音都带着颤抖。

方多病本能地朝那两片被抿得红彤彤的嘴唇靠过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俱是一颤,可惜还不等再深入,方多病便耳朵一动,退开了些许,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

反倒是被可以说是今日才得见的白犬人形吻了之后仍旧无法从那种心神震动中醒过神来,以至于跟前的男子已经变回了只有小臂长短的小犬,他还有些愣愣的,只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咚咚咚跳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的心口。

“唐周!”苍鸿看了眼降妖堂前的疮痍,不由得皱眉看向了堂前唯一站着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而后头赶来的秦绮看着心神不宁,还捂着心口的唐周,关切地问:“师兄,你受伤了?”

唐周这才反应过来地放下手,颇不自然地应了声,“我……无碍。”

却是默认了自己受伤的说法,毕竟降妖堂前被炸成这样子,他若是毫发无损,该被怀疑的人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