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回忆着刚刚看到的情景,脑中突然想起小光说安室透以为他是做援交的话语。
查找到电话簿正准备拨号的手顿住了,安室透让他别打听小光在组织做什么,可能除了为了当卧底做一些不好的事儿外,还有可能,别人对小光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儿。
对这方面反应有点迟钝的工藤新一,终于有点明白了什么,脸色异常苍白,呼吸急促的按住了胸口。
刚刚永井光被琴酒拉着进小屋关上门的时候,工藤新一就站起来差点冲过去,要不是一个黑影先上去锁了门,可能工藤新一自己已经因为冲动暴露了。
琴酒踹门而出时,他已经冷静了不少,知道自己出现对永井光来说可能是比现在更大的灾难。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琴酒抱着永井光离开。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是灰原哀。她慌张的告诉工藤新一感冒药拿错了,这个药是她制作的恢复高中体型的特效药。
只能让他维持一天的变身时间,并且因为抗药性关系,以后吃时间会慢慢缩短,警告他千万别乱吃。
“放心吧,我以后也不会随便吃的。”工藤新一捂着胸口,喘息着又找到另一间树林小屋,里面有无数自己的简报和被撕烂的照片。
“在小光成功脱离组织,确认安全以前,这药我一颗都不会再吃了。”工藤新一的声音是一种刻意到让人心疼的平静,带着丝感冒还没好的沙哑。
“……虽然我很欣慰你没有吵着要拿一堆随时吃,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灰原哀敏锐的察觉了不对劲。
“没什么……”工藤新一终于找到件衣服给自己披上,然后靠着墙慢慢坐下,抱住了自己的腿,“没什么的……”这种事儿说出来除了让小光被人同情外,有什么其他好处吗?小光是不会想要那种东西的。
挂了电话,工藤新一一直在小木屋里坐到了天完全黑暗下来,才想起来什么一般给服部平次拨打了电话。
“啊,有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说自己失忆了?”工藤新一抬头看着墙上关于自己的一系列简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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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后悔把永井光带回来了,他就应该把永井光丢那个村子里。
“阵哥哥,我要上楼。”永井光理所当然的朝琴酒伸出手。
“……你单脚跳也能自己上去。”琴酒刚把他从餐厅抱到客厅沙发,现在又吵着要回卧室了。
“太过分了!是你把我和秀一分开的!”永井光不乐意了。
“……”琴酒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让直升机把你送回去。”
永井光往沙发上一摊,想要踢腿耍赖,结果刚一动左腿脚腕就抽疼得厉害,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今天无缘无故上来凶我一通,害我扭了脚,非要接我回来,现在又要把我丢出去!太过分了!”
当你发现对方不完成你的需求的时候,马上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出对方错误,引起的后果,造成这需求都是对方的问题,cpU对方,这是永井光的经验之谈。
琴酒确实拿手机拨号的动作停顿了下:“那让直升机把羽村接回来。”
“那边还有我本来带过去玩儿的客人呢!我们都走了算什么事儿?要不是你自作主张……”
琴酒头上青筋跳了跳:“那你要怎么样?”
“……抱我上去。”永井光双手一伸。
“……”
“谢谢阵哥哥,辛苦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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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自称落水后自称失忆的那人。服部平次尴尬的把自己的衣服和鞋给了他一份,然后联系警方开始查找他的身份。
“如果你说我和那个工藤新一长得一样,为什么我不能就是工藤新一呢?”落水少年皱着眉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干笑两声:因为我刚给他打了个电话。
“因为工藤已经失踪很久了,大家都怀疑他死了嘛。”
远山和叶惊讶转头看过来:“啊,平次,可你……”
话没说完,服部平次就猛的按住她的大腿,示意她闭嘴。
被按住的远山和叶脸瞬间爆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已经失踪,你都找不到的话,为什么不能是我?”落水少年有些急道。
“因为……因为他和你还是有区别的……”服部平次咳嗽一下,“不过你正好出现在这里,可能也和一年前的案子有些关系吧?”
“一年前的案子。”
“是啊,那个村长自杀案。”几人坐在住宿的宾馆门口沙发上,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进来。
“那你都不去案发现场看看吗?也许,真的有推理错误呢?”落水少年有些急切的想站起身。
“不需要去了。”服部平次叹了口气,“我之前去警局和当年的警察沟通过,也核对了一些细节信息,和小光说的一模一样,工藤没有推理错误。”
落水少年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为什么?你连现场都不去,怎么就肯定没有推理错误?”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惊讶的看着少年,然后服部平次咳嗽了一下:“原来如此,你……就是相关人士吧?”
“……不……我想不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服部平次摆手,“事实上没公布自杀细节和真正的动机是为了村长的名声,如果你本身是相关人员的话,向你说出真相也就没关系了。”
落水少年张大嘴:“真……真正的自杀原因?”
羽村秀一端来三杯热咖啡,放在三位面前的茶几上。
远山和叶急忙道谢:“啊,实在不好意思,羽村先生,小光不在,你可以自己去休息的。”
“你们都是大小姐的客人,好好招待你们是我的职责。”
落水少年看向羽村秀一:“大小姐?你是?”
“我家大小姐全名是永井光。我想,先生应该也是见过的。”
落水少年张开嘴,又闭上了。
羽村秀一放好咖啡后,拿起托盘站起身:“调查那个案件的时候,大小姐和工藤先生是一起的,所以大小姐已经把当年的案件细节全都告诉了服部先生。虽然大小姐现在有急事回家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细节,服部先生都可以解答的。”
服部平次点点头:“是啊。”
喝着咖啡,服部平次也零零碎碎的说完了村长自杀案的前前后后。
那落水少年一脸崩溃的模样有些可怜。
“那我还特意整容成了工藤新一的模样……”少年抱着头痛苦的喃喃自语。
服部平次把喝完了的咖啡放在桌上,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外面已经黑夜,因为是东京郊外,空气不错,天空上竟然能看见点星星。
羽村秀一拿着手机仔细询问了下别墅里两个女仆今晚永井光吃了什么,以及吩咐第二天餐食,然后叮嘱了下换下来的衣服等他回来看看再清洗的问题。
永井光衣服复杂,不同衣服材质清洗都得注意,每次洗之前羽村秀一都先分过类。
“……希望明天回去的时候大小姐还好好的。”微妙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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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哥哥!开门啊阵哥哥!”门外永井光疯狂敲门。
“你想死吗!”琴酒开门的时候低气压非常明显。
“虽然没有秀一导致我今天得自己卸妆吹头发等等等等,但没关系,我很坚强,已经独立完成了。”永井光抱着枕头单脚站着乖巧道。
“嗯?”琴酒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双手抱胸靠在门口,“他晚上还得负责给你讲睡前故事不成?”
“不至于,就是问一下,我脚腕今天阵哥哥是不是没给我上药……”
琴酒怀疑的看向永井光抱着的枕头:“那你拿这个干嘛?”
永井光尴尬笑笑:“来阵哥哥这里不是还得下楼吗?我担心自己单脚跳下来摔了好有个垫的。”
琴酒回忆了下,从永井光扭到脚到现在,自己确实一直忘记给他喷组织疗伤药物了,要是不用药,这扭伤起码得好几天。
“进来吧。”琴酒让开了房门。
永井光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抱着个大枕头单脚要往里跳,然后琴酒露出的一半儿房门空间不大,枕头卡在了两人中间。
空气都弥漫着尴尬,永井光看着被枕头挤得快贴门的琴酒,讨好的笑了笑。
琴酒一脸暴躁的转身让过枕头,从后面抓住永井光的睡裙腰部的布料,然后一用力把人提了起来:“刚刚上楼都要抱,现在倒是自己下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
“……打了,你没接。”被提起来的永井光很无辜,“我以为你决定放生我了。”
刚刚在洗澡的琴酒:“……”
单手夹着永井光的腰走进房间把他丢在了沙发上,琴酒从今天要替换的风衣里摸出来药品,走到沙发边上:“脚,自己抬起来。”
永井光乖巧抬脚。
琴酒皱眉:“你光脚下来的?”
“……拖鞋单脚跳会摔。”
草草对着永井光脚腕喷了药,琴酒转身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慢慢喝了:“一会儿再抱你上去,安静点。”
喷了药立马疼痛感消退了不少,永井光都觉得松了口气,抱着枕头乖巧点头,表示自己闭嘴了。
伏特加参加完冲野洋子粉丝聚会回来的时候,正好琴酒穿着浴袍横抱着永井光从自己房门里出来。
“……大哥,波尔多……”伏特加表情很复杂。
“他扭伤了脚。”琴酒都觉得这解释可能过于简单了。
永井光还抱着枕头一脸天然:“啊伏特加哥哥你回来了。”
“……扭伤了脚啊,还好还好,是扭伤脚了啊。”
旁边一扇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
伏特加一手海报一手购物袋,朝那边点了点头:“啊卡尔瓦多斯,还没睡啊?”
门缝又慢慢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