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永井光和两个妹子已经玩儿完两局抽鬼牌,去前车厢了的四人还没一个回来。
很明显,不出意外的话是出意外了。
这时三人后面一排的座位上,刚刚泼了伊织无我一身啤酒的醉汉坐了下来。
永井光往后面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牌,站起身转头问道:“你座位是这儿吗?”
醉汉看似乎是个小姑娘,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儿没人坐我凭什么不能坐?”
“这位置是我买下了的,不太想你坐,你身上酒气太难闻了,坐远点去,车厢第一排随便你躺。”永井光有些厌烦,但还算好脾气的说道。
那醉汉前后看了看,猛地站了起来,一直放在怀里的手伸出来,里面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闭嘴啊乖乖听话!不然……”
永井光面色一变,抬起左手拇指食指两根指头直接夹住了匕首刀刃,呵了一下:“不然要怎么样?”
醉汉想要抽刀,却发现刀纹丝不动,脸上震惊之色未消,永井光右手一巴掌抽在了醉汉脸上,那醉汉顺着力道直接被砸在了旁边车窗上,口中鲜血飞溅,直接晕了过去。
永井光两指还夹着那匕首,看了看匕首刀刃上的苹果汁,恶心的丢在了一边地上,匕首在地上弹了几下落在了过道上。
旁边的大冈红叶目瞪口呆,远山和叶站起来看那醉汉:“这不是刚刚那个泼伊织先生酒的家伙吗?”
永井光手机铃声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右手接起了电话:“你们在干嘛?”
“小光小心!”柯南在电话那头大喊,“有人要袭击红叶!”
永井光把捏了刀刃的左手朝旁边递了递,大冈红叶心领神会的摸出纸巾给他擦起手指。
“哼,等你来提醒人都凉了,已经解决了。你们惹了什么吗?”永井光看了眼自己擦干净的手指,朝大冈红叶点点头,越过两人直接走到了过道上,低头看那把沾满苹果汁的匕首。
这时后面缓缓有推车的声音传来,永井光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乘务员推着零食餐车走了过来。
她扭头看了下窗边满脸是血的醉汉,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突然满脸凶狠也从货架上摸出一把匕首,大喊着:“你对我的同伴做了什么?”就冲了过来。
永井光瞬间一脚踩在地上的匕首刀刃上,匕首弹起,永井光接着抬脚一踢飞到空中的匕首,那匕首旋转了下刀刃朝向了那乘务员,接着永井光一个回旋踢把匕首踹了出去,直接插在了那乘务员左肩上的。
那乘务员随着左肩受击的巨大力道,向后滑行了快两米才倒到地上,手上的匕首也放开飞起,落下时刚好擦过永井光飞踢起来的右腿小腿侧,一丝血痕出现在上面。
后面赶来的伊织无我和服部平次一脸震撼的站在车厢衔接处,羽场白匆忙挤开了两人,几步跨过倒在地上的那个冒牌乘务员,走到永井光面前蹲下,看他小腿上的伤:“你受伤了。”
从风衣里拿出止血喷雾,羽场白先往永井光小腿那血痕处喷了一些,正准备从风衣里再拿出绷带。
永井光退了一步,理了理水蓝色的裙子,无所谓道:“没事儿,这种擦伤一两天就好了,就破了点皮而已。”
之前被琴酒持械训练的时候,满身都是这种擦痕,这血痕也没比那些深多少。
柯南这时终于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看了眼地上肩膀插着匕首的女性乘务员,又看了眼窗户边满脸是血的胖子醉汉。心惊胆颤的先去摸了下两人的脉搏,发现都还有动静后暗暗松了口气。
喷了止血喷雾,永井光的右小腿伤痕本来就只是冒了几滴血珠,现在更是完全止血,永井光让羽场白站起来:“没事儿,这点擦伤过两天都痊愈了。”
羽场白脸色不好:“抱歉,我没想到犯罪团队有三个人,我们开始都以为就两人。”
柯南走到永井光身边看了眼他腿上伤痕,发现没有多严重,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你怎么发现那个醉汉有问题的?”
“我没发现,我只是让他离我们远点,他身上酒臭味太重了。结果他就拿刀了,还以为他单纯脾气不好。”永井光抱怨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好我脾气更不好。”
服部平次过来确认了下远山和叶完全平安无事后,看了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东京了,先报个警,再给这些罪犯……叫个救护车?”
等几人从新干线里出来时,羽场白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眼神一凝,竟然是安室透的手机。
他朝永井光示意等等,然后走到一边拿出变声器接起:“风见?”
“降谷先生,黑田先生遇到了羽场先生,来询问来历,我需要怎么说?”风见裕也问得小心翼翼。
“照实说就好,羽场是我朋友,作为我线人在外活动。”羽场白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了,你查一下鹤城议员的那起贪污受贿案。”
“好的。”
“嗯,今天新干线发生了凶案,是鹤城议员的手下进行的,你详细调查一下他们怎么还和大冈家起了冲突。”
“好的。”
羽场白放下手机,重新走到永井光身边,看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他们都走了吗?”
“我让毛利叔叔带柯南他们走了。”永井光点头,“那几个犯罪者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鹤城,最开始我调查世体会体育场的问题时,他也在嫌疑名单里面。”羽场白皱眉,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永井光,“他和组织有牵扯吗?”
“没有,你知道,我们现在的产业没有需要贿赂哪个官员来解决事情的。”永井光笑道:都是那些官员来贿赂我们的人才对。
羽场白环视了一圈儿周围,确认周围没有了熟人,一边和永井光往外走去,一边问道:“红叶小姐他们也离开了吗?”
“是的,他们还有事,先送我回庄园吧,警察笔录的事儿明天再说。你有事儿忙的话,送我回庄园后可以直接离开。”
“好。”羽场白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去一趟警视厅附近,从风见裕也那里拿一些资料。
等永井光回到庄园四楼的书房,琴酒正看着电脑屏幕,见他开门进来,准备开口,就皱起眉头,把嘴里的烟取了下来在一边烟灰缸里按灭了:“你腿上那是刀伤?”
“一点擦痕而已。”永井光走到琴酒身边,看了眼他的屏幕,“鹤城?”
“这个议员受贿想卡我们的地产投标,本来我还在想要不要安排人暗杀。”说完琴酒嗤笑了下,“但他好像自己就栽了。”
“谁贿赂的他?日本还有公司有胆子和我们对着干?”永井光拉开琴酒的手,侧坐到了他腿上。
琴酒手摸过永井光的腿,顺着往下摸到了小腿肚上那处伤痕,“波本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明天就好了。哪个公司查到了吗?”永井光小腿发痒,抬起左腿压在了右腿上,把琴酒在他伤口上的手夹住不想让他继续摸了。
“富泽下面的一个分社集团,不过那个社长在两周前下落不明了。”琴酒右手被夹住也不挣扎,就任由永井光夹着,只抬起手指继续在那已经只剩下红痕的伤口上缓慢摩擦。
“富泽?”永井光回忆了下,那是铃木绫子嫁过去那个家族,“他们家那两兄弟没坐稳位置吧?”
“是的,已经快被外来股东挤出集团主要席位了。”
说实话本来小腿伤口愈合就有些发痒,被琴酒怎么时不时的轻轻按一下,永井光还觉得挺舒服的,于是抬起腿不再继续夹着他手:“那他们家要被换壳了?”
“不至于,只是被外人控制了一部分公司实权而已。”琴酒看向电脑屏幕,“我怀疑是你说的那个动物园出手了。”
“那边知道你后面是乌丸集团?”永井光有些讶异。
“应该不知道。”琴酒左手手指缓缓敲击着沙发椅的扶手,“富泽最近扩张得厉害,连铃木在北海道的一个度假山庄的开发投标都抢了过去。”
“铃木的都抢,看来富泽那两兄弟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公司了。”毕竟铃木绫子可是嫁进了富泽家的,属于自家人都打了。
“雅文邑说两周多前,黑市放出消息有人在找效果好的疗伤药。”
“那个情报我看过,你怀疑是蜘蛛吗?”永井光侧靠到了琴酒身上,头倚在他肩头。
“嗯,不过雅文邑说很快那消息就删除了,可能是已经找到药了。”
“那蜘蛛很快又会重新出来了吧?”永井光撇撇嘴说道,“对了,铃木被富泽抢了标,没什么动静吗?”
“他们最近在铃木塔花50亿搞了个空中展厅,转移了媒体对这个的注意力。上面会用来展示珠宝,现在的消息是会放上世界最大坦桑石的王座。”琴酒左手不再敲击沙发椅扶手,而是放在了永井光的背上,手指插入他的金发,顺着他披散下来已经过肩的长发向下梳去。
“你真的很喜欢长发。”永井光无奈说道。
琴酒勾起嘴角,把永井光头发梳理到发尾处后,继续顺着背脊摸下:“一个空中展厅不足以吸引全日本的注意,铃木那边,应该是为了让基德过来参与宣传。你知道基德的真实身份吧?是铃木集团养的宣传手?”
“当然不是,不过园子是基德粉丝,最大坦桑石的话……”永井光闭上眼睛,“基德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