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顾亭念在某本小说的评论区看过，说真喝醉了的人是会x功能困难的……
可是眼下的情况……
顾亭念沉默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萧云柯，抬起手……
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打我！”萧云柯委屈起来，又揪住那只手，将顾亭念往怀里带了一下，“师尊……我做错什么了，你又打我。”
这一下带的位置实在不对，顾亭念的脸也烫起来了，他下意识的要挣脱，萧云柯怕伤到他，便放开了他一只手，转而扶到了他的腰上。
他的腰大概是极为敏感的一个部位，那只手扶上去的时候，顾亭念整个人都泄了力气，趴到了萧云柯身上。
睡袍本就单薄，欲掉不掉的衣衫倒显得有几分欲迎还拒。
萧云柯更口干舌燥了，声音哑了起来，“师尊……”
“……闭嘴！”顾亭念却色厉内荏的道。
“我不，”萧云柯幼稚的反驳，“师尊……你喜欢这样吗？我感觉你也好兴奋……”
“……没有，”顾亭念嗓音低了下来，眼尾绯红，“放开，这样我不喜欢。”
——可你明明有办法直接挣开啊。
他的心里本能的反驳着想，为什么不躲开呢？你想看到他怎么样呢？
“……不喜欢吗？”萧云柯不知是真醉假醉，喃喃着，“可是你……”
他低声在顾亭念耳边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便见到他敬爱的师尊更脸红了——
深夜里，屋外风声飒飒，屋子后那棵山茶树悄无声息的迎风绽放开来，忽然，不知是哪来了一条高大的黑色狼犬，它似乎是被枝头那美丽的花给吸引了视线，便开始撞起那棵树来，力度大的直接把茶花树撞得发出簌簌声响，枝头柔美的红山茶上也沾满了夜色里晶莹的露水。
夜露太厚重，最终压得整朵花都落到了地上，那狼犬也终于闻到了深藏于山茶花中的暗香。
它痴迷的嗅着那落下来的山茶花，又咬又啃，最后叼着那朵山茶花，心满意足的回了窝。
……
顾亭念是被窗外清晨的鸟鸣唤醒的。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腰间却泛起了陌生的酸痛。
床榻有些老旧了，经过昨夜凶狠的折腾后，轻轻一动便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而身边没有人了。
酸痛感不严重，想来昨天被踹下床两次后的萧云柯还是学会了什么叫分寸。
只是……
“……师尊，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昨夜萧云柯问他，“喜欢的话那我就……了？”
顾亭念记得自己昨天在迷迷糊糊间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成了现在这样。
他原本是打算今天一早就起来和萧云柯说清楚的，没曾想这死孩子居然跑了。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魔族有事又要回去……
思及此处，顾亭念也不想说什么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想算了，反正又不是没爽到，至于到底要成为何种关系，下次见面再说吧。
.
魔宫，云海殿中。
萧云柯头上包了个纱布，眼下泛着一点青黑，显然是没睡好。
他怔怔出神，仿佛陷在了什么回忆里。
“尊上让我问殿下，您昨夜早早退席，是去何处了？”有魔奴道，“您的额头是怎么了？”
刹那间萧云柯回过神来，正要开口——
“他醉了，摔到了地上，然后额头不小心磕到石头了，”一旁的魔医抢先说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休息了。”
“原来如此，”魔奴点点头，“我会如实回禀尊上。”
有点疑惑魔医为何会给自己编造这样的谎言——萧云柯蹙起眉来，在那魔奴走后，看向了魔医。
魔医是个穿着紫色长袍、满脸红色魔纹的青年，手指上有一层长期握笔造成的薄茧。
“好奇我为何会那样说么？”魔医漫不经心的抬头，“你昨天离开，被人看到了……而那人，是我替你解决死的——放心，我并不好奇你去了哪，也不会和尊上说。”
萧云柯皱起眉头，“你想要什么？”
闻言魔医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你们人族活得真是累啊，难道每一个人对你做一件事，你都要问他想要什么吗？就不能是我单纯的想杀人？又或者是我和那奴隶有仇？”
这倒确实是萧云柯没有思考过的方向，他沉默了一下，却并没有信这番说辞，转为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盯着他。
“……好吧，”魔医只能摸了摸脸，说了实话，“其实我是州溟的义子，是他让我帮你的……顺便再来治一下你这个隐疾，不过……”
他的目光在萧云柯的脸上逡巡片刻，“我看你不像是有‘那病’的人啊……”
眼下青黑，说明多少有点纵欲过度，而宴会上萧云柯却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昨夜在清云峰的种种，萧云柯尴尬的咳了一下，“没什么……你就跟我爹说，我确实有隐疾就行了。”
魔医挑眉，“我懂了……你不喜欢秦婳？”
萧云柯点头。
见状魔医顿时来劲儿了，他装了这么久的假正经早就已经累了，顿时八卦道：“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什么物种呢？”
“我什么也不喜欢，”萧云柯对他仍然有点警惕，“只想好好修炼。”
魔医却有点不理解了，“那你还不如答应联姻和魔女双修呢，那样你修炼会更强大呢。”
萧云柯此前从未接触过什么双修的概念，但顾名思义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样的事，顿时摇头，“我不想耽误她。”
而且……他也不想踩着无辜的人往上爬。
眯起眼睛审视了萧云柯片刻，魔医忽然又说：“你们人族都是像你这样的吗？还真有意思……我还没去过人间呢，那里是什么样的？”
萧云柯念着清云峰上的人，也无心和他闲聊，正要拒绝时，外头却又有人传，说魔尊让他去大殿一趟。
“……我问个问题，”他忽然看向魔医，“我爹……他很讨厌仙族吗？会不会闻出仙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