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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丢人,哪有男孩子要女孩子保护的……”

男人眼神悠远,回忆着过去的片段。

“第二次,是你做的纸飞机被你爸妈扔了,你跑来我家,哭着跟我爸妈告状。”

“你哭的好伤心,脸上抹的脏兮兮的,我虽然不太理解有什么好哭的,但是觉得你好可怜好无助,像个被人丢了的小狗,我就去翻垃圾箱帮你找。”

“我心想要是找不到,大不了就造一架给你。”

“后来,哪怕是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我还是这样想的,我要把你的纸飞机,汽车,坦克,风车,全都变成真的。”

“第三次,是你爬到树上,帮我拿风筝。”

“你从树上摔下来,腿上划了那么长一道口子,你在医院缝针的时候,明明眼泪一直掉个不停,但就是不肯哭出声。

“反而是我,哭的整个医院都听见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把那棵树给砍了,我发誓,我不仅要保护你,还要把妄图伤害你的人和事,全都铲除掉。”

“那天中午,我们约好在你幼儿园门口见面,我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你。爸妈跟我说,你走丢了,我自责的快疯了。

“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还能有机会弥补,我愿意倾尽我所有的一切,好好补偿你。”

“后来我理解你了,我丢了你的感觉,就像你丢了纸飞机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我的难过还要再乘以一万倍。”

“你离开后的这些年,我还是不停地梦见你走失的那个下午。”

“我想的是,如果你不会再回来了,那麻烦老天把你这辈子所有的坏运气,都转到我的身上来,这样无论你在哪里,都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没想到,老天还是把你送回来了,雁雁,从今以后,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求求你别离开我了好吗?”

“虽然我做的还是不够好,差点让你又受伤了。”

陈嘉宜看见男人手腕上还缠着绷带,她知道,那是车祸时他拿命护她,被玻璃划伤的口子。

她毫发无伤,他却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陈嘉宜心疼地蹲下来,握住殷启良的手。

“我要你先保证,以后,不许再为我这样玩命了。”

殷启良点了点头,“好,我保证。”

所有人都以为殷启良不近女色,铁石心肠。

没人知道,他为了一个大概率不会再出现的人,等了整整二十年。

语言可以骗人,行动也可以骗人。

但时间不会骗人。

他愿意永远等下去。

“那你也保证,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他说。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陈嘉宜的脸上滑落。

“小良子,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殷启良抬起手,轻轻擦了擦陈嘉宜脸上的眼泪,“虽然我们缺席了彼此的二十年,但是,往后我们还有很多十年二十年,我们一起度过,好吗?”

他声音哽咽,“二十年前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我依然是这样想的。”

陈嘉宜百感交集,不得不感叹缘分和命运的诡谲多变。

那晚,她匆匆忙忙闯进酒店,稀里糊涂把他撞进电梯。

接着,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在海丰的那段时间,她还以为,自己偷偷喜欢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

没想到,这个不可能的男人,满脑子心心念念的,竟然就是自己。

似乎所有的因缘际会,种种力量汇聚在一起,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相认。

原来,那一刻的相遇,不过是历经千山万水之后的久别重逢。

陈嘉宜的眼泪像小溪一样不停地流淌着,渐渐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嫁给我吧。”

殷启良正了正神色,郑重地仰着头,灼灼的目光望着陈嘉宜,“让我一辈子保护你,让我一辈子对你好,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

“别说了,”陈嘉宜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吉祥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我嫁给你。”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枚璀璨夺目的戒指,“谢谢你,小良子,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我会永远等你。”

“也会永远陪你。”

窗外。

气氛小分队手都举酸了,就等着陈嘉宜这句我愿意。

几人瞬间拉响手中的烟花,数道光芒窜上天空,又流星般纷纷落下,正好对着陈嘉宜身边的玻璃窗,在她的眼前闪耀。

嘭~~~!

陈嘉宜还没回过神,忽然脸颊微凉,下巴被轻轻托起。

一记深吻落了下来。

她踮起脚尖,也将男人紧紧抱入怀中。

殷启良的手掌干燥微凉,他的吻却热烈又滚烫,陈嘉宜几乎能听见他沸腾的心跳。

一如自己的心跳。

“这屋子里面大的很,”殷启良一边吻她,一边打横将她抱起,“走,我带你去看看。”

陈嘉宜听话地嗯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穿过玄关,走进卧室。

房间里有淡淡的木香。

硕大的双人床上,也洒着玫瑰花瓣。

殷启良关上门,松开手,轻轻将陈嘉宜放到床上。

“老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神情里既有冲动,又有克制。

陈嘉宜刚才被他亲的有点懵,这会儿还没回过神。

“等一下。”

她撑着男人宽阔的肩膀,“现在不行。”

殷启良顿了一下,“你来那个了?”

陈嘉宜故意吊着男人的胃口,道,“没有,但我现在不太有心情。”

“啊,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情?”男人语气里带着央求。

阴冷的像冰山一样的男人,发出了大猫咪撒娇般的语气,陈嘉宜怎么看怎么想调戏他。

怎么能放过这绝佳捋虎须的机会?

“我最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陈嘉宜狡黠地笑了笑,“等我休息好了,可能心情就好了也不一定哟。”

“那我给你批个假?”殷启良一本正经,“时间你自己填,填好了我签字,行不行?”

陈嘉宜不说话,憋着笑看着他。

“要不,我带你去国外玩玩?你想去迪士尼还是去看侏罗纪?”

陈嘉宜还是不说话。

”要不,你就在这住几天?我回家把你的画笔拿来,你在这画画风景?”

陈嘉宜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全都不行吗?

这下,殷总开始发愁了。

看来,是自己的男德学的还是不扎实,要回去再钻研钻研。

他下定决心发奋图强。

陈嘉宜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大眼睛贼兮兮地盯着他。

“你在笑什么?”殷启良好奇地问。

陈嘉宜忽然跳起来,揽住殷启良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拽到了床上——

她在殷启良耳边说:

“我真想把你现在这个傻样拍下来,发到海丰的大群里!让所有人看看你的嘴脸!”

“好啊你!”

殷启良恍然大悟。

他一把按住陈嘉宜,“敢耍我!上回在酒店,我让你得逞了,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看你老公我重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