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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抟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着李侃所言不无道理,盗窃他国机密这种行径,无疑是一种敌对的表现,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李裴虎紧接着开口道:“将霹雳弹及相关图纸出售给日本人的,正是黑市之中人称‘隐王’之人。”

“此人不知通过何种途径提前获知了风声,已悄悄潜逃出城,其麾下的两百余名手下,大多数都已被我们成功擒拿或是就地正法!”

李侃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隐王?好大的口气!可知晓他究竟是何身份?”

“回陛下,臣抓获了数名头目,其中有一人乃是那隐王的亲信,据他所交代,隐王似乎是武氏的后代子孙!”

“武家的人?”

李侃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与日本人相互勾结!令内卫全力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陛下放心,此人现已逃往洛阳方向,臣已派遣人手展开追捕行动,定然不会让他逃脱法网。”

王抟满脸忧虑之色,拱手向李侃进言道:“陛下,武氏后人竟然能够暗中潜伏如此之久,而今更是犯下这般叛国重罪,恐怕在其背后,隐藏着更为巨大的阴谋。”

李侃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朕对此亦是深感忧虑,若霹雳弹真的落入了日本人之手,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我朝的心腹大患。”

李侃说完,目光看向李裴虎,“可查清楚霹雳弹和图纸是如何流入黑市的?”

“回陛下,图纸乃是军器监主事周祈年通过记忆绘制,五枚霹雳弹是在册子上作假,记录的是销毁,实际被人私藏起来。”

“一个主事这么大胆子?覃王世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覃王世子李椒是牵线人,黑市隐王出价一万银钱找到李椒,李椒出价两千银钱让周祈年配合。”

李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区区一万银钱居然就能让堂堂世子甘愿冒着这般巨大的风险去行事!周祈年仅仅为了两千银钱便胆敢犯下如此滔天重罪!”

“陛下,经过臣深入细致的调查,发现李椒与周祈年均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皆是嗜赌如命之徒,多年来两人在四海赌坊累计欠下了上万两银子的巨额赌债。”

“四海赌坊并非普通之地,其背后真正的东家乃是神秘莫测的黑市隐王,朝中众多官员以及勋贵子弟皆时常光顾这家赌坊,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

李侃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吓人,“这一切恐怕都是隐王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妄图利用赌坊这个幌子来掌控那些被贪婪蒙蔽双眼的人……覃王与此事是否有所牵连?”

李裴虎连忙摇了摇头,“回陛下,目前尚未发现覃王直接参与到此次事件之中,不过据臣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覃王对李椒实在是过度溺爱纵容了,正因如此才使得李椒变得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李侃冷哼一声,怒不可遏:“简直是教子无方!即刻传朕旨意,将覃王世子李椒打入天牢等候审讯,将覃王李嗣周降为郡王,以示惩戒!”

“陛下,这些人该如何定罪?”

“凡是涉案之人,该杀的杀,该贬的贬,主要人员以谋逆罪论处,杀了便是!”

王抟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此案牵扯甚广,勋贵官员数十人,全杀了会不会太严重了?”

“哼!谋逆罪难道还不严重?朕没有降罪其家人,已经够仁慈了,管他什么勋贵,就是皇子敢卖国,朕一样杀!”

王抟心头一跳,劝解的话立刻憋回肚子里。

李侃不耐烦的摆摆手,“此案尽快结案,拟一份旨意送往日本,对于藤原和里盗窃我国机密一事必须讨个说法。”

王抟开口道:“如何处理,请陛下明示。”

“人要杀,钱要赔,如何提条件,你们商议之后呈上来!”

“陛下,日本朝廷未必会承认,万一对方推脱,说是藤原和里的个人行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侃冷笑一声,“若日本朝廷敢推脱,那便发兵征讨,我大唐岂容他国如此欺辱。”

王抟忙劝道:“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妨先派出使者前去交涉,若日本朝廷识趣,赔钱也就罢了,若执迷不悟,再行征伐之事也不迟。”

李侃一脸淡然,“朕心中有数,传旨给田頵,休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动一动了!”

见李侃主意已定,李裴虎和王抟也不再说什么。

等二人离开,李侃对内侍吩咐道:“召杨行密进宫!”

日本使团盗窃霹雳弹的事情,杨行密已经知晓,得知李侃召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杨尚书,军器监隶属兵部,此次机密泄露,兵部也脱不了责任!”

杨行密赶忙跪下,额头触地,“陛下,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李侃看着他,缓声道:“朕知你平日勤勉,但这次疏漏不得不罚,罚俸半年,兵部上下彻查贪腐与懈怠之人。”

杨行密松了口气,“谢陛下开恩。”

李侃想了想,接着说道:“关于霹雳弹的制作、运输、使用和销毁,务必严格管控,每一个环节都要责任到人,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臣明白,臣立刻召集各司官员制定严格的细则,确保每一枚霹雳弹都有据可查!”

从紫宸殿出来,李侃一路直奔刘清瑶所居的寝宫而去。

待他踏入宫门,早有宫女迎上前去恭敬行礼,并将他引入内室。

刘清瑶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正端坐在榻上,眉眼含笑地看着李侃走来。

两人相互问候了一番,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李侃敏锐察觉到刘清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主动开口询问道:“你我乃是夫妻,如今为何吞吞吐吐?究竟有何事难以启齿?”

刘清瑶迟疑片刻后方才鼓起勇气说道:“夫君,关于覃王世子李椒之事……不知是否死罪难逃?”

李侃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覃王府那边派人来找你求情了?”

刘清瑶面露苦涩之笑,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早在前几日,覃王妃就曾想要进宫求见,但被我婉拒了。今日却是老王妃亲自前来,我实在无法推脱回避......老王妃年事已高,当时哭得那般凄惨,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哼!朕不愿意见他们,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打起了你这边的主意!”

刘清瑶起身走到李侃身旁,柔声劝慰道:“夫君息怒,我未曾答应老王妃的要求,只是帮忙转达一下。”

“老王妃言辞恳切,她的意思是世子李椒犯下大错,但所幸尚未酿成大祸,恳请陛下能够网开一面,只要留下李椒一条性命,将其流放三千里也可以接受……”

李侃摆摆手,“惯子如杀子!这件事没得商量,李椒罪不可赦!这次的事情朕要给所有王公贵族一个警醒,别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不论是什么身份,谋逆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