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连忙摇头:“你们数过就行了,这钱想干嘛?是继续干还是存好?”
她看向丈夫问了一句。
严行云好奇:“大嫂你怎么知道我们还要继续干的?”
江晚晚白了他一眼:“赚钱谁会嫌多,大家都尝过一次甜头,怎么会轻易放弃?”
这不就是人的本性吗?
陆青峰没有卖关子,直接将大勇跟他们商量的事儿说了出来。
江晚晚当即表示支持。
“行呀,反正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了,这钱你们自己处理吧。明天我还要继续上班。”
江晚晚志不在赚钱,一心想着自己的工作。
“好,那明天我们先把钱存好,等到大勇那边接到工程,我们再继续干下去。”
时间也不早了,三人准备休息。
晚上,陆青峰一把搂住媳妇儿的纤腰,在她耳畔呢喃:“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尝过甜头,怎么会轻易放弃?要不你让我再好好尝尝甜头?”
轰!
随着陆青峰的动作愈发挑动大胆,江晚晚脸颊通红,身子软成一摊泥一样软软倒在床上,任由男人品尝‘甜头’。
另一边,姜语宁的病情开始恶化。
她躺在病床上,大腿上插着管子,每日需要八小时进行透析才能维持生命。
这样的情况让一家人痛心不已。
徐姨作为姜语宁的亲生母亲比于悦更加着急。
她终于安耐不住,直接找到姜远征求情:“现在应该怎么办?语宁的身体等不得了!”
病房里,女儿躺在床上透析,这个当爸的隔几天才过来一次,实在太不尽责了。
“徐姨...你别怪爸爸。”
姜语宁躺在床上挣扎起身,想要帮助父亲。
一旁的姜远征连忙上前,握住女儿的手,眼角闪着泪光心情悲痛:“你以为我不想吗?现在语宁的肾源没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在想办法!”
这几日他外出奔波不也是为了给孩子找合适的肾源。
听到这句话,徐姨还想说什么。
姜语宁唧唧打断:“徐姨,你不要再贼怪我爸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她眼神暗淡,躺在床上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
徐姨见此,心痛得如同被人亲手撕碎一般,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苦命的女儿啊!”
这时,霍景琛走了进来。
他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估计是一家三口为了肾源的事情发愁。
“语宁,都是我不好。没想到陆青峰竟然会赶尽杀绝!”
他上前握住姜语宁的手,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满是愧疚。
“景琛哥哥,这不能怪你...”
姜语宁柔情死守,弱弱地安慰一句。
霍景琛似是下定决心,终于说出自己的最后一个办法:“我听说国外可以买到肾源,不过这需要一大笔钱。虽然家里已经不支持我在部队,不过并不限制我经商。我打算下半年承包一个工程,赚到钱就带语宁去国外移植。”
这句话,无疑又重新点燃了一家人的希望。
徐姨抹干净泪珠子十分惊喜:“真的!?这可太好了。”
姜远征更是喜出望外:“我有一位故交名叫赵礼诚,他在这边儿应该说得上话,你要承包工程,我可以给你们牵线。”
霍景琛连忙站起身,感谢姜远征:“姜叔叔,谢谢你。”
“一家人何必言谢。”
姜远征随意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这么客气。
姜语宁眼神温柔地看着霍景琛,嘴角噙着笑没有再说话。
霍景琛只当她默认,又蹲下身子安抚她:“语宁,你放心。我霍景琛的妻子只会是你。你身子不好,正好让江巧巧生下孩子,以后咱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的。”
姜语宁眸光一闪,轻轻点头。
两人双手交握,看着对方,含情脉脉。
“走吧,景琛,我先去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姜远征马上张罗着攒个饭局,给两人牵桥搭线。
“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霍景琛依依不舍与姜语宁道别:“语宁,等我。”
姜语宁嘴角噙着笑,目送他离开。
然而,等到霍景琛跟父亲离开之后,姜语宁彻底冷下脸。
她转过头吩咐徐姨:“姨麻烦你去倒一盆水,我嫌手脏。”
“好的。”
徐姨轻声答应,转身去端水。
这时,于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她走进房间,笑着把饭盒放到一旁:“语宁,你今天好点儿了吗?来,这是我炖的排骨,你也吃点儿。”
姜语宁弱弱点头:“谢谢妈妈,你对我最好了。”
于悦笑笑没有接话。
自从认回亲生女儿,姜语宁这个养女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尤其,她每天病怏怏的,于悦自问已是仁至义尽。
徐姨打水过来,于悦不忘敲打:“小徐,巧巧快生了,那边儿也有些东西需要你多准备一下,这段日子,你两边跑可能要辛苦一点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多去那个冒牌千金那边干活。
徐姨拧毛巾的手停顿一下,勉强挤出笑容面对于悦:“好的太太,我晓得了。”
于悦满意点头:“语宁等会儿你就自己吃点儿排骨吧。我下午要再去买些坐月子要用的东西,小徐你跟我一起当参谋。”
“太太,小姐一个人在这里不好吧...”
徐姨还想继续争取,不愿离开姜语宁。
“徐姨,你去吧,我透析结束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的。”
姜语宁及时出言阻止。
徐姨只能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算算日子,江巧巧的肚子越来越大,瓜熟落地,孩子也要出生了。
等到透析结束,护士进入病房取下透析装置,于悦也带着徐姨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姜语宁一人。
她面无表情地打开饭盒,将排骨放进嘴里使劲儿咀嚼。
吃着吃着,一滴滴泪珠子莫名落下,姜语宁委屈大哭:“梦里不是这样的,我应该一帆风顺、身体健康拥有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