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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的另一位小厮趁苏清沐不留意跑到了司徒景的院子通风报信。

“秦爷,大…大事不…不好了!”

真是越紧张越结巴,门房小厮结巴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被他唤做秦爷的人乃是司徒景贴身侍卫,景王府总管秦阳的儿子秦明。

秦明此时和伺候司徒景饮食起居的小厮飞扬在司徒景院外的凉亭里喝茶聊天。

屋内的那些声音不堪入耳,他们俩只能躲得远远的,免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何事慌慌张张的?”

秦明不悦地问道。

“秦爷,王妃突然回来了!”

此言一出,秦明手上的茶水洒了出来,飞扬手上的瓜子撒了一地。

两人相视,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去通知王爷!”

“我才不去!”

秦明和飞扬用同样的话推脱。司徒景干这种见不到人的事多了去了,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跟着遭殃。

小的时候,在宫里,司徒景调皮捣蛋,最后被皇后处罚的是秦明和飞扬。

等司徒景开府自立门户了,他惹出来的事,皇后问罪,最后被罚的还是秦明和飞扬。

谁让他们是奴才,这罚他们认了。

可偏偏司徒景爱沾花惹草,还恬不知耻,不分场合的随意干苟且之事,那一声声浪潮让他们这些不经人事的小伙羞红了脸,谁没事爱听这些种狗不知廉耻的狂吠呢?

“那都不去了,左右这顿罚是逃不掉的!”

秦明拿起茶盏,把盏里的茶一饮而尽。两手一摊,这事他是不想管了!去告知司徒景苏清沐回来了,这扰了司徒景的好事,司徒景不会放过他们,非打即骂。

若苏清沐看到司徒景在干这种事,或许会跟皇后说,然后皇后就降罪于秦明和飞扬身上。

“也是,咱们就退到一旁去喝茶看好戏!”

飞扬附议着,端起眼前的瓜子,拉上秦明往外走,这事该咋样就咋样,懒得管!

留下那门房小伙子在这风中凌乱,这事到底要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房小厮也打了退堂鼓,既然秦爷和飞扬大人都躲起来了,他这个无辜的小奴才也得躲得远远的才行。

一会儿,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发怒,都不是他这个小奴才能承受得住的。

苏清沐越走越近,而司徒景寝室内缠绵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

“哪里来的狐狸精?是谁放进来的!”

愤怒冲昏了苏清沐的脑袋,她双眼腥红,恨不得把那屋内的女子揪出来扒了她的皮,把她大卸八块,丢出去喂野狗!

她在相国寺吃苦受罪,司徒景居然在府中密会新欢,而这些,居然无一人提前与她说,她怎能不恨!

“把门给本王妃撞开,本王妃倒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狐狸精勾引王爷!”

苏清沐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婆子命令道,但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怎么?本王妃的话你们不听了?刘妈妈,本王妃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本王妃母亲的陪嫁,是从刘府到了苏府再跟着本王妃来到这景王府的。”

苏清沐望着离她最近的那个大胖婆子说道。这婆子是刘氏在苏清沐出嫁时一齐送过来替苏清沐管理从苏府带来的奴婢的。

“王妃所言不错,只是,这里头是王爷,万一王爷怪罪下来,老奴这一把老骨头了…”

“王爷怪罪下来,自有本王妃担着!本王妃让你们干嘛就干嘛!如若不肯,不等王爷怪罪,本王妃就把你们发卖了!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我母亲可都给了本王妃了!”

苏清沐打断了刘婆子的话,让这些个奴婢听清楚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婆子们又对视了一眼,她们知道苏清沐说的话句句属实。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刘氏是当然她们的面交给苏清沐的,这无非也是明着告诉她们,日后苏清沐便是她们的主子,让她们听命于苏清沐。

“王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姐们,咱们动手吧!”

刘婆子胖手一挥,身后的三两个婆子随着刘婆子用自己那胖乎乎的身子三两下就把门撞开了。

门开了,奴才们对转过身背对着门。本着主子的事,奴才们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原则,她们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不敢喘。

屋内的人听到门撞开的声音,立马停下了动作。还未见其人,便从里面飞出了一个玉枕,恰好落在苏清沐脚边。

苏清沐睫毛颤抖,攥着衣袖的手紧了又紧。看着那一地碎成片的衣裳,苏清沐真后悔自己拦下苏清漪亲自来找司徒景。

她就该让苏清漪来忍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地的狼藉就是对她日思夜想的讽刺!没有什么比你心里有他,他心里全然无你,更伤人的!

“哪个瞎了狗眼的来破坏本王的好事?本王要了你们的狗命!”

司徒景只穿着一条亵裤,提着剑,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这一刻,苏清沐突然想起司徒渊在苏清晚病倒后,没日没夜的带着伤守在苏清晚身边。

而她呢?司徒景居然拿着剑对着她的心口!

造孽啊!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妾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扰了王爷的兴致!”

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短短一句话景让苏清沐说得好艰难,好艰难。

“确实是回来的不是时候!你就该在相国寺好好待着!”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果然最无情的莫过于皇家!

“不知里面的妹妹可是苑书妹妹?”

除了张苑书,苏清沐真想不出是谁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苑书?若非你从中搅和,苑书早就进王府了!本王也不会被禁足,你们也不用去什么相国寺!”

司徒景抱怨着,他不是傻子,苏清沐的那些伎俩他都知道,只是他觉得一个女人而已,掀不起风浪,故而放纵苏清沐处处打压张苑书。

甚至,司徒景有些享受这样被人哄着,抢着他感觉,这让他有优越感。

可惜,如今他却被禁足,自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