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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能有什么需要的?她想要的自己不会开口吗?

“问哪方面的?”

有话就说清楚!鸢尾虽知内情,但也不想苏清晚和司徒渊散了。

“问问她可有什么不适的?让孙医士过去号脉!”

什么都得问得清清楚楚,真是没用!司徒渊腹诽着!

“这事问孙医士再清楚不过了!”

苏清晚身子如何,是孙医士医治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必多此一举呢?

孙医士附和着点了点头,没错,问他就行了!

“滚!”

话司徒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个不懂他的心思!

司徒淮最近很头痛,事事不如意!

先有江南赈灾粮一事,还有成静一事。成静居然选司徒渊不选他,真是瞎了狗眼!

如今更让他头痛的事皇帝居然让董常林带兵去常州协助黄应文调查此事以及追缴抢粮之人!

虽说周则,司徒淮的表兄在常州,但司徒淮还是不安。原想在皇帝面前请旨去常州的,借此机会,去销毁证据的,没想到皇帝不同意。

眼下全靠周则周旋,怕是难以应付!

为此张尚书特意来了一趟淮王府。

“淮王殿下,这董常林去了常州,这可如何是好?”

一进门六神无主张尚书就问道,若司徒淮的事暴露了,那他张尚书也没有好果子吃。

张尚书在爱荣华富贵之时,也惜命。毕竟有命才有一切。

“张尚书现在才急有用吗?你可知司徒渊早就知本王的那些事了,而且这一切都拜你张尚书宝贝女儿,本王的侧妃所赐!”

这事,司徒淮还未同张尚书说过,张苑琴大概也因为自己的丫鬟死了,吓傻了,如今天天在院子里,不敢出门半步,自然也不敢和张尚书说此事。

这事若被张尚书知晓,那她那还尚在尚书府的娘亲,恐怕是要没命了!

张尚书一定会因此事迁怒于张苑琴的娘亲。在张尚书眼里,张苑琴把抄誉品泄露出去,就等同于要毁了他们尚书府!

“竟有这样的事?那逆女可是把书信给了谁?”

张尚书都没有见到张苑琴,也没有过问张苑琴,竟只听了司徒淮三言两语,便笃定了张苑琴就是干得出此事!

“司徒渊啊!不然司徒渊怎么会拿到她手中的书信呢?”

司徒淮只口不提那丫鬟的事,把这事都推到张苑琴的事。

他和张苑琴的账也该清算了!

“畜牲!这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啊!她人呢?老子去杀了她!”

张尚书怒气冲冲,提腿准备往淮王的后院走去,却被司徒淮拦下了。

“尚书大人且慢,此事已发生,眼下我们应该先想出对策,至于处罚,之后定会处罚,她逃不了!”

司徒淮还真没有想到张尚书比他还迫不及待地想杀人灭口。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人命,仅仅只是一条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怕是手中,是父女,也抵不过利益!

“可那畜牲…”

人留着始终有隐患,谁知她还会不会和司徒渊来个里应外合?张尚书觉得还是谨慎些好!

“张尚书可是还有顾虑?”

这坏人还是让张尚书这东西来做吧,他司徒淮不用弄脏自己的手还落个贤名。

“老臣以为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

看吧,张尚书这老东西就是这么狠!也是,成大事者,不狠点怎么行呢?

“这…”

司徒淮显得左右为难。

“王爷,这个时候就不要顾及夫妻情分了,可是那畜牲不仁在前,咱们还有必要跟她讲仁义,讲情分吗?”

显然,张尚书是要把张苑琴置之于死地。

“王爷舍不得动手,那让老臣来,老臣去弄死那畜牲!王爷莫要见怪!”

张尚书头也不回地往司徒淮后院去,他要杀了张苑琴!

“张尚书,张尚书,不可!”

司徒淮只是站在原地嘴上阻止着张尚书,任凭张尚书快步往后院走。

待张尚书走后,司徒淮唤来了小厮,“去,把张侧妃院子里的侍卫都支走,让张大人父女俩好好聚聚!”

这是他们父女俩最后一次见面,往后再见,就是黄泉底下了。

“爹,您…您怎么来了?”

尽管张苑琴已经做了王爷的侧妃,可看到张尚书,她这个爹,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哼!今日我不来,我还不知你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尚书言语之中尽是嘲讽。

“不知爹爹在说什么,女儿,女儿可没有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爹爹怕不是听错了!”

张苑琴一边说,身体忍不住往后退。

“听错了?好,那我的好女儿,你给爹爹好好解释解释,你手中的信怎会落到渊王手中?你这是想害死淮王,害死我这个爹吗?”

说到最后,张尚书陡然提高了音量。

张苑琴瑟瑟发抖,此事她也是受害者,她怎敢生这样的心思?

“爹爹,女儿真没有,求爹爹明鉴!”

张苑琴跪在张尚书脚下,她真的是冤枉!

“明鉴?你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要我明鉴?还要我对你网开一面?我杀你的心都有!”

张尚书字字句句嗜血,诛心。可此事真不是她张苑琴所为。

张苑琴张了张嘴,脑子里浮现了春桃死面的模样,人都死了,把责任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想来没人相信。

“我告诉你,你最好自行了断,否则你娘,老子这就回去,让她暴毙身亡!”

张尚书知晓张苑琴的软肋,只要拿她娘来说事,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会乖乖去死!

父女一场,当爹的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死!

“爹,你当真不听女儿解释吗?”

父女一场,为何就不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吗?难道她张苑琴就因为是姨娘生的,就不值得她爹相信她这么一回吗?

“爹爹当真要女儿死吗?”

张苑琴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的人生,在她还未嫁入淮王府时,她就想,她爹一定会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佳婿,而且是正妻的位置。到那个时候,她就不用伏低做小了。她的月例也会变多,到时,她就可以攒钱给她娘买个小院子,让她娘在小院子里颐养天年,不用看嫡母的脸色了。

嫁入淮王府时,她就在想,她就是那个飞上枝头的凤凰,假以时日,她甚至有可能变成晋安国最尊贵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人敬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受,想想都觉得开心!

张苑琴独独就有想过今日这下场!

“你不死,难道要我死吗?你莫要怪我这当爹的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怎能干这样的糊涂事呢?”

张尚书痛心疾首,眼看着就要荣华富贵了,偏偏她张苑琴不识好歹,自己作死!

虎毒↑不食子,这人狠起来,畜牲不如!

“琴儿,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呢?为父对你真是失望透顶了!”

若张苑琴谨小慎微,自知自己身份,怎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张尚书惋惜的是,他张家的唾手可及的荣华富贵怕是要飞了!

原本还指望着司徒淮他日登基为皇,他张府借着张苑琴步步高升,如今竟出了这么个不识好歹的畜牲!

他苦心经营的梦,是要醒了!

“爹爹,女儿没干过这事,您为何一直不信女儿呢?”

临死前张苑琴想再挣扎一下,但张尚书这样无情无义之人,他又怎会信张苑琴呢?

“你要为父信你?渊王手中信件可是从你手中流出?好,为父给你一个自证的机会,你去把为父给你的那份抄誉的书信拿出来,为父就信你!”

张尚书和当初的司徒淮一样,可那信早就不翼而飞了,要张苑琴去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