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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一直是你护着我,往后,便换我护你了!

“皇兄,我一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

不管司徒渊是以什么身份,昭阳一定会护住司徒渊。

能护住司徒渊的命,昭阳能做的就是嫁给成叙,借助成叙的骑兵来守护司徒渊。

“躺好!不可再说话了!”

司徒渊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些事,他真的不愿意昭阳插手。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必然是非死即生,司徒渊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想昭阳完好无损的活。

如此一想,昭阳跟着成叙,虽为远嫁异国他乡,但也不失为保命的法子。

司徒渊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想想和亲之事了。之前,他只是不忍昭阳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但为了身上的使命,若真被点名赐婚和亲,也该接受。

他也是这样同昭阳说的。也许这就是昭阳的免死金牌。

既然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昭阳,那就该放手,让有能力的人来保护她。

昊王府内,侧妃腹痛不止,府中众人人心惶惶。这侧妃就算没有身怀六甲都金贵得很,如今更是碰不得,磕不得!

眼下,她腹痛,定是有很多人会被司徒昊责罚的,安上护主不利的罪责!

“怎么样了?”

司徒昊坐在侧妃身边紧握着她的手,侧妃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痛得五官都跟着扭曲了。

跟着司徒昊回来的那群医士,号脉诊治之后都跪在地上了。

天啊!他们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一个普通百姓,以医术谋生的市井小人,这些贵人们的恩怨可别算到他们头上啊!

医士们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回话。

谁回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说不说?都哑巴了?若不说,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司徒昊,身为王爷,他问话,这些人居然敢不吱声,是活腻了吗?

“回…回禀王…王爷,侧妃这是…这是…这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胎儿保不住?你们这些人也跟着一块死去!”

司徒昊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那位医士。他本还想再踹一脚,却被自己的正妃朱氏死死地拦住了。

“王爷,莫要与这些人置气,救人要紧!”

“啊!痛!”

躺在床上的廖侧妃痛得大呼。

“王爷,妾怕是过不了这关了,还请王爷珍重,妾下辈子再伺候您!”

廖侧妃大喊道,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手上的青筋尽露!

“还不快去救治!廖侧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死!”

廖侧妃的话让司徒昊更是慌张,司徒昊心中就一个念头,廖侧妃不能死,至于胎儿…司徒昊认了。

或许,他与那孩子没有缘分。

“王爷,这种妇人之事,您和王妃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怕冲撞了您和王妃。”

朱氏身边的嬷嬷出言相劝,谁知司徒昊不领情不打紧,还把怒气撒在朱氏身上。

“你随本王来,咱们好好算算账!”

说完这些后,满眼心疼地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廖侧妃,转头狠狠地剐了朱氏一眼,快步离开廖侧妃的寝室。

朱氏心头一酸,她从没指望过司徒昊会像对廖侧妃那样对她,至少对她信任吧?

可司徒昊的眼神和态度就是在告诉她,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王爷!”

司徒昊早已坐在正厅上位,朱氏站在下首,她就这般静静地等着司徒昊一遍一遍地剐她的心。

“朱氏,本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她到底是哪得罪你了?竟让你对她下如此毒手?”

司徒昊朝廖侧妃的寝室指着,所以,司徒昊的意思是她这个正妃对廖侧妃下的毒手?

司徒昊进府问都没问一句,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她盖棺定论了,这是诛她的心吗?

“不是我!”

尽管心中悲痛欲绝,但朱氏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她没做过的事,她绝对不会承认!

司徒昊空口白牙地诬陷她,那他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是她干的,否则,休想让她认罪!

她也不指望司徒昊对她是否公平,若能公平,她朱氏入门三年,也不至于被冷落了三年!

司徒昊对她就是有偏见,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所以宠妾灭妻之事,他司徒昊惯会做。

“不是你还会是谁?胎儿在她肚子里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除了朱氏有这样的动机,还能有谁会冒死干这事?所有人都知晓他重视廖侧妃腹中的胎儿。朱氏不就是妒忌他对廖侧妃好吗?不就是妒忌廖侧妃肚子争气,比她早怀上孩子吗?

女人的怒火就是她狠毒的罪魁祸首!司徒昊自认为自己在宫中长大,见惯了这些把戏,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朱氏所为!

朱氏从前是个多么良善之人,就是路过见到蚂蚁都会绕路而走的人,怎能对廖侧妃下如此毒手呢?

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果然,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果然,遇事能看清人的真面目!

“王爷可有问过廖侧妃?可有问过旁人?他们可说此事是妾所为?”

至始至终只有司徒昊一人认为廖侧妃滑胎之事与她朱氏有关。

“若王爷尚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请王爷莫要随意下定论。”

“本王做事还需要你教吗?”

朱氏的言语没能让司徒昊有愧疚感,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

他是王爷,一家之主,朱氏之夫,朱氏就是不能这样和他说话。

“朱氏,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是对本王不敬!”

末了,司徒昊说了这么一句。朱氏听了更是委屈心酸。

他司徒昊身为她的夫婿,却不信她,不听她所说,朱氏自认为自己平日里没做过什么出格,或是为难旁人的事。

就是廖侧妃仗着自己身怀六甲,到她的院子里耀武扬威,她一样忍着,迁就着,任由廖侧妃言语相欺。

可她的忍让换来的是什么?

是自己成为府中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话,是司徒昊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

原来,她越是想安稳度日,越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