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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昭阳只身一人前往皇城,成叙更是不放心!

“董统领?董常林?”

成叙问道,他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不深。不知这人为人如何?

如今乱世,小心谨慎些错不了!

不过,鸢尾,成叙倒是有很深的印象。此人对司徒渊确实是忠心耿耿。司徒渊所到之处,皆有鸢尾的身影。

鸢尾是司徒渊的人,武功高强,确实是值得托付。

只是,这到底不如自己,成叙还是有些担忧。看来,他真的要加快脚步了。

“是,是他,听闻是他们的先皇特意让他到这,伺机而动的!”

如今的成浪有问有答,答得很仔细。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让成叙打消让白仲施针的想法。

只是,昭阳不在身边,谁能左右成叙的想法?就算是成浪也不行!

“白先生,麻请你立马给我施针。”

成叙是一刻也不能等了!昭阳此去皇城,路途遥远不说,这雪天,路也不好走!身边虽有鸢尾,但军队中人鱼龙混杂,谁知是敌是友?

昭阳年岁小,涉世未深,不经世事,岂知人心险恶?

成叙怎能放心得下呢?

“公子可想过,如今就施针,可路途遥远,这针每日必施,公子可是要受大罪的!”

不管成叙是去皇城还是大蒙国,路途一样遥远。还有件事,白仲没说,就是一旦施针过度,会危及成叙的性命。

“公子,成浪可以当公子的腿!公子想去哪,成浪就背您去哪!”

成浪第一个不肯让白仲施针,重复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以表决心。

大雪封路,只能翻山越岭,走那些羊肠小道。莫说马车,马匹,就算是人也难以行走。

如今,这屋里就成浪一个壮硕青年,还拖着几个老弱病残,怎么走?

成浪有这个心,成叙也只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太耽误行程了!”

成叙等不了了!成浪带着他们势必是会影响速度,这要走到猴年马月?

“公子若是此时施针,恐怕活不到回大蒙国或追上昭阳姑娘!且,施针之后,待时效过了,公子要承受腿痛夜不能寐。”

施针只是让身体没麻痹,没了痛感,并不代表,对腿没有损伤。白日赶行程,自然是要费腿行走的,待时效一过,痛感就袭来,自然会感觉到痛。

一次又一次地痛累积起来,成叙不死,这腿也废了!

“我们不施针!”

还是成浪站出来替成叙拿了主意。若不能熬到走到昭阳身边,那他成叙吃的这些苦,努力站起来就没有意义了。

“咱们先行出发,先按成浪的意思,他暂且背着你行走,万不得已,我再给你行针也不迟!”

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白仲带着白芷伴在成叙左右。

“就按先生所言!”

成浪也只第一站出来赞同白仲的想法的,只因这种方式对成叙来说伤害是最小的。

成叙可是未来的君王,皇帝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必须得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才能长治久安。

成浪想成叙好好的,带着他们大蒙国的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一人拗不过两人,成叙只好暂时作罢。

但他们并未逗留在小屋里什么事都不做,而是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动身。毕竟,性命攸关的大事,耽搁不得。

只是,在前往大蒙国和皇城之间,他们开始犯难了。向左是皇城,向右是大蒙国。

皇城有人危在旦夕,大蒙国,皇权也危在旦夕。

“回大蒙国!”

犹豫了一番之后,成叙坚定地说道。他们势单力薄,此时追随昭阳去皇城,一样帮不了她,还不如先行回大蒙国,把皇权抢回来,再去皇城相助!

想要帮助别人,还得自身能力过硬!

于是,他们向右,朝着大蒙国的方向前行。

成浪便是一路从大蒙国走过来的,这些羊肠小道,他走过一遍,也算是熟悉,故而,并未发生走投无路的情况。

只是,他一个身强力壮之人,走起来都费劲,如今,成叙不能行走,白仲常年在山间采药,行走于山路,都也毫无问题。只是,白芷。

白芷,一个小姑娘,就算她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姑娘不同,走起这些坑洼不平的山路来说,也艰难。

故而,一日也走不了多少路程。走走停停,总是耽误时间,但也别无他法。

昭阳那边也做出了安排。

昭阳让鸢尾和霍山河他们去戈东找司徒宣,鸢尾和霍山河有武功在身,行走起来也轻快许多。

这样便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戈东,司徒宣虽在戈东,地处贫瘠,但昭阳就不信他没有招兵买马!

也是无奈之举,若有近兵,何必大老远地请司徒宣回来呢?

司徒宣在戈东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挺好的,昭阳也不愿意打扰他,但昭阳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渊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顾!

“我不去!我要回皇城救王爷!”

鸢尾放心不下远在皇城的司徒渊,她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司徒渊情况如何了?她也放心不下昭阳,这里的人,谁知道可信否?万一里面有歹人,把公主害了,她如何同司徒渊交代?

二来,她不愿意同霍山河一块去!

去戈东,必经利阳,故地重游,鸢尾更怕触景伤情。

“鸢尾,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吗?就凭董统领带这些兵能抵御陈寿元的人多久?”

陈寿元有多少兵,众所周知。虽说他的兵不可能全部在皇城,但也有一成吧?

就这一成,加上皇城城郊外的军营,如今也效劳于司徒楠,董常林如今带的兵和皇城里的人对抗,真的是以卵击石!

董常林就算带兵回了皇城,也只能悄摸行事,哪敢大张旗鼓地和司徒楠叫板?

“那公主能不能换个人,我不想与他同行!”

鸢尾指了指霍山河,昭阳所说,她皆知。但她实在不想和霍山河一块去,霍山河这个人…霍山河这个人有毛病!

嗯,没错!霍山河这个人有毛病!天天围着她转,烦都烦死了!

“不能!”

昭阳和霍山河异口同声地说道。

听到昭阳这样说,霍山河甚是高兴,还是昭阳公主英明啊!渊王殿下都没公主有眼力劲!霍山河心中窃喜。

“为何不能?他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不就是找宣王吗?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拖他这个累赘干嘛?耽误我行程!”

鸢尾很是不服气!不能换一个人,那就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前往戈东吗?

霍山河,鸢尾真不想和他待一块!

待久了,鸢尾害怕自己情不自禁!

“司徒楠乃宣王一母同胞的兄弟,和我们渊王府到底是生疏了些。”

昭阳顾虑并不是无道理。要知道,血浓于水,司徒宣和司徒渊再好,司徒渊也替代不了司徒楠。

让司徒宣出兵救司徒渊,这无疑就是让司徒宣同司徒楠作对,司徒宣向来重感情,重义气,他会帮司徒渊吗?

“霍先生乃我晋安国第一谋士,他定会助你说服宣王的!”

能请到司徒宣帮忙,救司徒渊又多了些把握,昭阳心想。

“公主抬举霍某了!”

霍山河谦逊地说道,这种事他可不敢打包票,谁说不是血浓于水呢?岂是他一张嘴就能拆断楠王和宣王的兄弟之情呢?

“嗯,霍先生不能吗?”

昭阳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山河,大有一副你若不肯,我就让鸢尾跟别人的架势!

刚刚,一定是错觉!霍山河心想!这公主不是英明,而是阴险!拿着鸢尾来拿捏他!

渊王都不干这种事!还是渊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