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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微微一颤,\"值得吗?\"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思考过。自从在前世时常梦见他的背影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第一直觉就是爱上了他。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或许就是我爱而不得的结果。我只是渴望改变那个结局,想要结束那场噩梦。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是否只有经历痛苦,才能感受到爱情的轰轰烈烈。

然而,我依旧困惑,爱情究竟应该是怎样的呢?

薄伯谦,他是那样的细腻温柔,翩翩公子般的人物。

燕璟,他对我言听计从,关怀备至。

拓跋木,他是那般霸道,充满了掌控欲。

轩辕鸣,或许就是我的执着而已,我选择的,并为之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就连帮他迎娶公主我都能成功洗脑自己并接受。爱情或许是卑微的,可以无条件的拉低你的底线,逐渐在爱情里失去自我。

我暗下了眸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挨打也好,被冷落也罢,我都还可以忍受,可现在他竟要迎娶公主,一开始这让我无法接受。然而,当我想到他也是身不由己时,我又只能无奈地安慰自己并原谅了他。我只想着我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是他的贤内助,大气懂事,任他花海丛中过,只爱我一人。

我的背后感受着燕璟粗糙的手摩挲着,不去看他眼睛里的神色。我就是这么自私的霸占着燕璟无条件的爱。

这个世界上“努力”是最大的谎言。只要你能抓紧身边的一切资源才能成为王者。

我选择了沉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路上,我们相安无事地晃悠着,终于到了青城。他已经非常熟练地抱着我上下车,旁人对此也已经见怪不怪。但和我一起随行的禁卫军却有些看不惯我的作风。当我从唐小易身边经过时,只听见他轻声地“啧”了一下。

我心下一紧,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燕璟的胸膛埋了埋脸。燕璟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冷眼看了一下唐小易,想要说什么,我紧忙出声:“赶快回房吧。”

随后听见唐小易说着:“人都走远了,你还看,我说兄弟,你不会真好这口吧?”

这话应该是给方锦成说的。

我们回到房间里,燕璟随即吩咐人找来了大夫,这一路的烟雨朦胧的,我这荨麻疹更加的严重了,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自己的体温已经升高了。

朦胧中听见大夫说:“这是体内湿气导致的,需要先排湿气,自然就会好了。只是夫人这身躯尽数断绝,老朽也不敢用药,怕引起冲突啊。”

“你在这里等着,我在去找其他的大夫,一会你们商量一下。”燕璟吩咐着。

不多一会儿,我看见好几个人影在我脸前晃来晃去,不停地换着人给我把着脉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归西了。

我痛苦的脸上的表情一阵一阵的,痒似乎比疼痛来的更直接。

我呓语道:“先止痒吧,我太难受了,求你们了。”

就这样在我的诚恳的祈求下,他们开了方子,先给我止痒再说其他。

当大夫们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我隐约看到方锦成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我心疼他,于是叫他进来,缓缓地说:“如果我真的挺不过去这一关,就麻烦你把我埋在上官家吧。”此时的我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对活下去已经失去了希望。

方锦成听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这么多大夫一起来看,外面肯定传言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方锦成在床边默默地陪了我一会儿,等着燕璟端着药进来,两个大男人此时倒是相处的很和谐,哄着我把药一股脑的全喝完。

我软着嗓子说:“不舒服。”

燕璟让方锦成先回去,有事会喊他来,方锦成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燕璟此时把窗户门都锁好,来到床边,把幔子都放了下来。他缓慢的脱了外衣,只留着一间肚兜和底裤。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可见我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用粗糙的手掌,缓慢的摩挲着我的肌肤,试图让我缓解下瘙痒。

不知道是药效作用,还是他挠痒的效果,我很快便沉沉睡去。当再次醒来时,他仍在我身边,一遍遍摩挲着我红肿的肌肤。然而,我感到骨头缝里传来阵阵剧痛,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我的骨血。自睁开眼的那一刻起,疼痛就未曾停止,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他见我痛苦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疼,骨头疼,啊,疼。”我的声带尚未恢复,声音沙哑而粗犷。满脸泪痕。

我哭喊着:“求你,给我个了断吧。”

他见状,猜测许是药效的作用,我在房间,并不是一个小院子,私密性不是那么的好。不一会,方锦成和马大壮敲门,询问里面怎么了。

许是我太疼了,根本听不见别人的声音,而是声嘶力竭的喊着:“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敲门声急切到越来越重。

燕璟帮我整理好衣物,小心的安慰着我:“我马上去找大夫来。”

说罢,他起身开门冲着方锦成他们说:“照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方锦成和马大壮冲到床前,语言在此刻的我面前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只能看着我痛苦,他们却束手无策。

“方锦成,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太疼了。”见他红着眼,不说话。我又喊着:“大状,大壮,你对我最好了。求求你,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太疼了,给我了断吧,求你了。蚂蚁要咬死我了。啊···啊···”这种锥心的痛,你只能躺着忍受,这是种什么刑罚。

大壮看着我这般模样,脸上也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痛苦神情。过了许久,他开口说道:“燕世子已经去找大夫了,大夫来了就好了,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这话谁听了能信?若是大夫能治好,早就该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