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鸣王敬酒!”打破了这寂静,庭院内又开始热闹非凡。我愣在了当场,眼睛随着声音望过去,看见我的轩辕鸣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端着酒杯挨桌敬酒。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又鬼使神差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待着轩辕鸣的到来。
“祝鸣王早生贵子!”
“祝鸣王百年好合!”
“祝鸣王琴瑟和鸣!”
“······”
直到我们这桌了,他的眼神看向了我的位置,我期待着他会不会给我一些暗示,可他的眼神却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真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这样的忽视让我感到非常痛苦和失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和其他人敬酒,心里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这样的忽视让我很佩服他的城府,他在敬酒到我这里的时候,还和我旁边的轩辕雄多喝了两杯,然后问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
轩辕雄回复道:“这便是前几日救了我的女子,没想到是上官大人家的千金,我对她甚是属意,今日得见五弟大婚,让我心生感慨,改日我也向父王请旨。”
听到这里,原本低着头的我,瞬间抬起头皱着眉看向轩辕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我看着他的眼神,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答案,但是他的眼神却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我心中一震,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只听轩辕鸣还在说:“二哥常年戍守边关,是应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哈哈哈~”
轩辕雄还回应着:“只是这小女子,性子刚烈的很,还~”
我没有听他继续把话说完,而是直接把手中的酒泼到他的脸上,愤愤的说了一句:“无耻~”转身跑出了宴会。
“确实很刚烈,哈哈哈~”这笑声离我越来越远。
今天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糟糕透了。
我从鸣王府出来后,带着一肚子气,不顾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一路直奔如意楼。到了如意楼,我立刻让小二带我去找孙老板。孙老板见到我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吃了一惊,急忙把我引到了我的密室——那个我曾经为了和轩辕鸣私会而特意准备的房间。
“木姑娘,这个时间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没有问题吗?”孙老板关切地问着。
“有什么事,死了都比现在的心情好过。”我这会儿气的脸应该都是红的,我拿着扇子呼啦呼啦地扇着,好像这样就能把我心中的怒火扇走一样。
“木姑娘,今天是鸣王大婚,你既然知道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所以还是莫要生气哈。”孙老板安慰我道。
“上些酒。”我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些。
孙老板默默地转身出去,然后让秋菊过来伺候我,顺便带了一些酒过来。
一个人喝酒真是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过今天也有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就是轩辕雄说没有见过燕璟的尸体,这意味着燕璟还活着。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我一壶接一壶地喝着酒,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这难熬的一天尽快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秋菊看着我不停地往嘴里灌酒,想要阻止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干着急。现在我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夜不归宿这肯定是不行的,传出去以后上官绾绾还怎么在邺都待着啊。
“再……再来一壶……”我喃喃自语地说道,手却还在不停地往酒杯里倒酒。
“木姑娘,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秋菊试图劝阻我。
“我……我没事,我还能喝……”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秋菊赶紧扶住我,担心地说道:“木姑娘,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这样下去你会喝醉的。”
“我……我才不会醉呢……”我嘴硬地说道,却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秋菊看着我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着急。她知道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这样喝酒,可是再这样喝下去,我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木姑娘,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找人来把你送回去,你先自己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秋菊说道。
“不……不回家,我要找轩辕鸣……”我拒绝道。
“今日可是,可是王爷的大婚?”秋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秋菊,你去找……去找轩辕鸣……”我说道。
“找王爷?”秋菊有些惊讶地说道。
“对,去找轩辕鸣……让他来接我……”我说道。
秋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你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完,秋菊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秋菊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嘲。我喝得酩酊大醉,怎么还会指望轩辕鸣会来这里找我呢?他现在应该正和他的新娘在一起,享受着他们的新婚之夜。我一个人靠在窗边,感受着夜晚的凉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举杯消愁愁更愁,
醉眼望穿天涯路。
心中思念万般苦,
不知爱人在何处。”
“很久没听美人吟诗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扭头一看,是李悠然。
是啊,只有李悠然才能听到我的诗吧,他知道我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最能懂我的人,我一下来了兴致。
“来啊,悠然,陪我聊聊,我心里好闷啊。”说着,我端起酒壶又倒了一些酒:“今夜,我只想做回林木木,不是林三郎,不是上官绾,只是那个纯粹的、爱慕着轩辕鸣的林木木。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不想再压抑自己的心情。”
李悠然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扶着我,把我带到床边坐下。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关切地说:“喝多了就睡吧,睡醒了就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