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南衣苏醒,宫唤羽又挂上了习惯性的温和微笑。
郑南衣看了看托盘上碎裂的白玉牌,叹了一口气:“多谢少主美意!
只是我今日突发恶疾,气血两虚,寒气入体,有碍生育。
恐怕当不了少主新娘了!
徵公子说我需要在徵宫,静养一年慢慢调理。
少主还是另外挑选合心意的女子吧!”
郑南衣为了不嫁宫唤羽直接给自己扣上了体寒不易有孕的名头!
宫唤羽却是不信:“哦?
若是气血两虚,体寒为何上午诊脉时没发现呢?
若真如你所说,上午帮你诊脉检查的都是一些没本事的庸医,应该直接杀了才好!
来人......”
“等等!”郑南衣不愿看到那些医者因自己而死连忙出声阻止!
“我这是突发恶疾,医者为我检查时还未发作,和他们无关。
这些症状都是在地牢受了惊吓后才出现!
远徵,你说是不是?”
“是!
确实是在地牢受惊引发的旧症!
需要在我的徵宫精心调理!
现在病情紧急,我这就要带她回去治疗!
少主还是另选他人吧!”
说完,宫远徵直接把碎玉牌夺了过来,匆匆忙忙的揣进怀里。
然后抱起郑南衣就跑,生怕宫唤羽会追他一样。
宫唤羽倒是没想到宫远徵会这般无赖,竟然直接不顾执刃和众位长老的存在,抱起郑南衣就跑。
他想拦但终究还是顾及少主体面没有追出去,只是恨恨的一甩手,看向宫尚角:“你教出来的好弟弟!
行事荒诞无比,一点规矩都没有!
果然和你一样是个没有尊卑的!”
“少主慎言,你我都是宫门兄弟,骨肉至亲何来尊卑之说!”
宫尚角面对宫唤羽的挑衅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
宫唤羽看着他这副平平淡淡的模样把自己气个半死!
最后也没了选新娘的心思。
随手点了上官浅旁边的那个白玉牌新娘就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满脸欣喜的白玉牌新娘以及略有些惆怅的云为衫!
郑南衣这会儿已经被宫远徵运起轻功抱着飞向徵宫。
看着宫远徵脸上的薄汗,郑南衣觉得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不顾一切的保护她!
突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郑南衣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声!
不!
不只是自己的心跳声,宫远徵也是一样。
两人急促的心跳声像一首交响的乐章,一下一下的。
渐渐地,心跳声融合到一起,变成相同的轨迹,气氛也愈发暧昧起来。
郑南衣和宫远徵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心跳,一个忍不住红了脸,一个忍不住红了耳朵!
直到落在徵宫的院子里,看到徵宫下人们涌上来问候,郑南衣才放下旖旎的心思,拍了拍宫远徵的肩:“大家都看着呢!快放我下来!”
“好!”宫远徵这才手忙脚乱的放下郑南衣,有些遗憾的想,如果刚才可以飞的再慢一些就好了,这样可以多抱一会儿郑南衣!
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就绕路了!
可自己若是绕路以南衣对宫门的熟悉程度肯定能看出来吧!
唉,这些下人为什么不出现的晚一点呢?
早知道就像哥哥那样,做完事就直接清退下人,不让他们在徵宫晃悠!
徵宫下人们素来会察言观色,看到宫远徵这样不太开心的反应后又看了看身穿新娘服饰的郑南衣仿佛明白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立刻装出很忙的样子,如鸟雀般四散开来!
眨眼间,整个徵宫就变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