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顾思珩,只见顾思珩满脸的焦急,在看到墨怀锦与顾思思的时候,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因为根据消息,他二人是明日到扬州,皓鑫也是今日在顾思珩去了书院之后才收到的消息。
待顾思珩进入前厅后,顾思思直接起身,紧紧的抱住了顾思珩。
还是顾思珩对顾思思一直抱着有些许的不适了,将顾思思浅浅的推开:“你好歹是当朝王妃,男女有别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儿。”
顾思思早已是泪流满面:“我是王妃不假,所以谁敢说什么。”
顾思珩也是无奈了,又不想让顾思思一直哭下去,便开口道:“行行行!你最大!”
顾思珩并没有对墨怀锦行礼,直接在一旁坐下,顾思思在顾思珩身边坐下,墨怀锦对此倒是没什么。
皓鑫看出了顾思珩到此应该是有事情,若不是有事情,顾思珩是不会到知府府邸找自己的。
皓鑫问顾思珩:“思珩,你找我什么事?”
对于顾思珩的身份,常瑜已经猜到了。能直接抱锦王妃,对锦王殿下视若无睹之人,看这个年龄,应该是锦王妃的弟弟,而且同锦王妃的关系不错。
常瑜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站着,当自己不存在,自己可不想知道皇室的事情。
顾思珩神色有点忧愁。墨怀锦看出了顾思珩的变化,开口道:“怎么回事?”
顾思珩看着墨怀锦:“出现了第三个死者。现在书院应该都不知道,不过最晚中午便会被发现。死者全身多处刀伤,几乎看不清皮肤了。与前两个死者的死法不同,但尸体都是他们自己在书院的房间。这次我看到了现场,我觉得死者并不是死在房间的,而是死后被送到自己的房间的。”
墨怀锦问顾思珩:“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没有看到凶手吧?”
墨怀锦问这话,只是想确定一下顾思珩没有接触过凶手,保证顾思珩的安全。
顾思珩摇了摇头:“现在并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只能说我感觉没有接触到凶手。因为我在现场的时候,我总是感觉阴森森的。也可能是我没有接触过现场的原因。
我发现死了人是因为我在课堂之上睡觉。先生为了让参加科举的人了解京城,今日讲的是关于皇室的事情,以及京城中正三品官员的情况。
我昨晚同皓鑫聊到子时末,今日不出意外的便在课堂之上睡着了,又不出意外的将先生气得不轻。先生被我气的让我回去,我便打算回房间睡觉。
在回去的路上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便闻到了血腥味。便看了一眼,没想到,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墨怀锦想了想,开口道:“思珩,在这个案子没有一个定论之前,你不要离开皓鑫的视线范围。本王必须先保证你的安全。”
顾思珩被气笑了:“你和皓鑫不愧是合作多年,默契深厚。这样的话皓鑫也和我说过。”
墨怀锦倒是极为耐心:“这不是默契,现在白麓书院的人都太危险了。”
对于顾思珩没大没小的同墨怀锦说话,其他人倒是觉得正常,但常瑜却是满头大汗。但现在没有一个人理会常瑜。
顾思珩没办法,再加上自己姐姐一直看着自己,便答应了墨怀锦说的事:“行行行!听你的,实在不行你亲自盯着我。”
“也行!”
顾思珩冷哼了一声:“哼!去书院看看吧,说不定你们会有发现,我对于这方面可是一窍不通。”
“让皓鑫先陪你回外面的院子。”墨怀锦起身将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卷宗都递给常瑜,安排着顾思珩接下来的事情。
顾思珩并没有打算先回去,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好听:“算了吧。皓鑫可是你的得利干将,你让他一天到晚盯着我,屈才了。
既然你想盯着我,那你就亲自盯着吧。反正马上就要科举了,科举之后我也没打算干什么,打算仗你的势欺人。所以我先适应一下锦王殿下的这个名头带来的感觉。”
墨怀锦倒是无所谓:“你随意。”
墨怀锦伸手拉住顾思思。皓鑫适时开口:“劳烦常大人带路,白麓书院。”
常瑜感觉自己终于有用处了,一直听锦王殿下的家事他都怕自己会被灭口。
在去往白麓书院的路上,皓鑫便再次开口:“常大人,若是锦王殿下与锦王妃没有表明身份,那您就当是没有他二人的存在,您明白吗。”
“明白明白!皓鑫公子放心。”
众人来到白麓书院之后,常瑜见了院长,只是说再次来看看之前那两位死者的房间。
院长倒是爽快的答应了。路上院长一直问常瑜案子的状况,但常瑜都是糊弄过去。
院长无奈:“常大人,现在的这个情况您是知道的。现在人心惶惶,众多学子都告假回家了。”
“院长,本官知道这些情况,你给本官点儿时间。”
就在众人去往学子居住的地方的路上,有一位身着白麓书院学子服装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还不等院长开口训斥无礼。
便听那人急急忙忙开口:“院长!大事不好了,又死人了!”
院长险些站不住:“什么!”
墨怀锦与顾思思等众人则是一阵的懊恼,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原本是打算将第三个死者的情况压下去的。
现在看来是压不下去了。
常瑜无声看了皓鑫一眼,皓鑫微微的点了点头。
常瑜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带路吧。”
顾思珩在去知府府邸之前,便将白麓书院的衣服换了下去。而且顾思珩此人并不喜欢在书院之中与人打交道,学子们倒是没有人认出顾思珩。
众人来到这间房间,顾思珩凑近墨怀锦,低声开口:“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会有学子到此,发现尸体的这个人,好好的查查吧。”
墨怀锦无声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场景,皓鑫开口道:“人不是死在这里的,是死后送到这里的。很明显,这种伤势不可能只有这一点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