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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那个小巧的女孩没再出现,沈期看北渚混到了井来路,自己也和他一道来这边,才知,这里每日都有人拜访。

不过,在这里,人来人往确实可以探听到一些消息,不过对自己都是些不利的信息。

“小北公子,我要去一个地方。”

“你去吧。”

这不打算一起去,这个小北公子不是来保护自己的吗?

“看什么?”

“小北公子,不一起,”这几日,沈期看北渚没事就往这井来路走,现在都快在这边安家了,“难道小北公子你是……”

“真看上了涂家二小姐?”

“嗯?”

“没什么。”

沈期啊沈期,你怎么这么笨,人家是仙,有什么想法,自然不会跟你这种凡人讲的。

“你说要去什么地方,”北渚放下手里的拐杖,这是最近在给涂家二小姐做的:“我刚刚没注意你在说什么。”

“哦,”心里埋怨,你当然没注意了,就在那儿削木头:“我要去掳山一趟。”

“将军让我查杨煊,只是杨煊现在已经死了。”

“掳山?”

“是啊,那里有孤明岛的神鸟,伤魂鸟。”

说到鸟,北渚手上的动作完成,放下拐杖:“这样啊,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慕知告诉将军的?”

想到此去可能会有危险,沈期想着有北渚一道,好少一些风险,便说:

“是啊,将军信上提起过,说是那里可能会有些线索。”

“这样么?”想起自己最近跟慕知闹矛盾,但还是担心她出现什么危险,想到此处,北渚又觉得自己可笑,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法力与心计都在自己之上,想是这样想的,但只要有一点危险,北渚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习惯真是难以改正。”

小声自语,沈期没怎么听清:“小北公子,说什么?”

“我与你一道去看看。”

“什么时候走?”

“现在。”

“现在?”

“不跟涂二小姐打声招呼吗?”

“不用。”

说着,二人便启程。

北渚没有使用法力,突然使用法力,会被那些东西察觉,自己虽然生气,为什么慕知没有救下那些海上遇难的人,反而只救这一行的军队。

但自己也想弄清楚这孤明岛是怎么回事,想弄清楚这慕知是在做什么。

马车内

“你说杨煊死了?”这个人,北渚知道,不是和他们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吗?想到自己还与他一起喝过茶,吃过酒,怎么就死了。

“是啊!”

“我当时找到杨煊时,身体被倒挂着,头埋在装满酒缸的酒里。肚子肿大,全身湿透,全身都是酒味。”

“我仔细查看,竟然不是溺死,发现胸口有一个洞,心脏鲜红却千疮百孔。”

想到这样死的场景,沈期后背发凉,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致命伤是胸口的伤?”

“是啊,那酒缸表面还散了一层灰烬,我用手去掏,才发现里面有个陶瓷罐,看样子是装骨灰的。”

这个北渚有些印象,是当时杨煊放在胸口的东西,心底闪过一丝怀疑,越想就越恶寒。

“我想起有一个人是一直照顾他的女子,找到她所住的偏院时,只看到她被种在地里。”那个画面,沈期想起来都要吐了,这杀人手法极其残忍,这完全是虐待而死啊。

“种在地里?”不是只有植物才被种在地里吗?

“我也奇怪啊,多娇媚的姑娘啊,眼睛睁的很大。我当时好奇她的眼睛,整个瞳孔都是棕黑色,我走近一瞧,里面还有东西在动,吓我一跳。”

“还有东西在动?”

“是啊!”

“那场景实在渗人,当我要继续查探时,有人来了。”

想起上次沈期说还有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呢?”

“也死了,死在了那个女子旁边。那个女子我好像听得后面来的人叫她小六。”

“这里的人手段残忍,所以……”

沈期也跟着将军打仗有些年头,可还是忍不住害怕,打颤并带着哭腔,拉着北渚手臂说:“我害怕啊,还好,小北公子与我一道去!”

“刚才我看你打算一个人去的,没见你有多害怕。”

“我那是,以为小北公子有自己的大事呀。”

现在北渚更加不明白慕知是打算干什么了,救下来的人,却死在了孤明岛。

“小北公子,你能保我安全吗?”

“这个不知道。”

“不知道!”

这让沈期非常震惊:“为什么,你那么厉害。”

“我法力被封印,还受了一些伤,还没怎么恢复。”

“受伤?”

看北渚一点不像受了伤的样子,沈期以为是北渚不想保护他才会说这些话来搪塞的。

“怎么受的伤?”

“不是人类,你就不要管了。”

什么叫不要管了,沈期虽然挺怕死的,好歹自己也算有些义气:“什么叫不要管了,怎么回事,就算不是人类,我也可以画个画像咒死他。”

看着沈期男生女相的样子,要不是他粗犷的嗓音,北渚都会忍不住以为这是个女子:“你结婚了吗?”

突然说这话,沈期话咽到喉咙,“结……结了,怎么了?”

经过以前的经历,沈期以前常被人误以为是女生,时常有人调戏,大哥,现在自己脸上长了一些胡子诶。

“没什么!”

“诶!”抱住胸口:“别以为你不是人,你就可以对我图不轨之事。”

看他想歪了,想来自己这几天可能给沈期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沈期啊,我也不是对什么都饥不择食,虽说我是不介意与人类有情感和身体的接触,但也不会强求。”

“强求?”

那要是不强求,岂不是也可以,沈期忍不住拉紧身上的衣服。

“想不到你这种,也会有需求,我以为仙家都是无欲无求的呢!”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沈期最痛恨的就是对感情不忠之人,我和我妻子可不像你这样。”

还要继续说时,想起北渚好像不是普通人,自己还有可能需要他庇护,“不过……”

“小北公子不是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着这话,北渚似乎觉得是在骂自己,但是找不到证据。

“好了,知道你对感情忠贞,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

与北渚相处下来,沈期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他话语带刺模样,心底还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