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怀大喊她的全名字,林间都传来了回声,确定她的位置。
“季天虞!季天虞!你应我一声啊!季天虞!”
“你再不应我,我就让天下人都知道永乐公主是个小哭包;”
“一岁时哭跑了二十位教养嬷嬷;”
“两岁时趴在地上舔自己的尿;”
“三岁时抱着夜壶睡觉死活不撒手;”
“四岁还在尿床;五岁还不断奶;”
“六岁时扒光太傅家小儿子的全部衣裳将其研究了透彻,事后还问皇后为什么他有你没有;”
“七岁偷扒俊俏小太监的裤子;”
“八岁时躲在皇后床底下听床;”
“九岁时搜集各位皇子的亵裤。”
“小哭包!小哭包!小哭包!小哭包!”
她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大型社死现场。
虽说她不是那个当事人,可这些事情是原主用这具身体做的,此具身体暂时的行使权归她,好的坏的也归她,糗事她也要背负。
汗颜无地,嘶喊道。
“表哥,我在坑里,你快来救我啊!”
“表哥,表哥,救我!”
沈绥怀闻言,急忙忙跑过来,踩到了那根罪魁祸首,嘎嚓一声,半截弹起精准打在脐下三寸。
他疼的脸都憋红了,但修养又不能让他做出不雅的动作。
将那该死的竹竿踢飞,结果精准入坑,敲在了她脑瓜子上,她惨叫一声。
“啊……这……”
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红印子,有变成鼓包的迹象。
千里之遥的鬼灯一念飞来横祸。
摸着额头,一个大鼓包。
“那个混账做的,我弄不死他。”
她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住那稀奇古怪的东西。
脑子里浮现了她被虐待的画面。
想得心烦气躁。
“嘭”的跑出了府门。
沈绥怀等疼痛下去,才趴在了坑边,朝下看。
“表妹,季天虞……”
她捂住脑袋奇怪,好像不疼了。
“表哥快拉我上去。”
沈绥怀为了保险,找了一根藤蔓,一头拴在树干上,一头系在自己腰上,跳下了坑。
她一看见沈绥怀,如看见了再世父母,眼泪似水流淌。
“表哥,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嘤嘤嘤……”
沈绥怀原本还要骂她乱跑,看她这样骂不出来了。
扳开夹子,将她的腿移了出来。
“咩咩……”
她抱着小萌物,撒娇道:“我们带它回去吧!它太小了,留在这好危险。”
“好嘛!好嘛!表哥!你最好了。”
如何拿下一个男人?
没脸没皮没心没肺就对了。
沈绥怀眉头一挑,精光一闪,威逼利诱道。
“可我只有一个人,抱你已经很累了,抱它……你就只能留在这了,天黑了毒虫猛兽很多的。”
季天虞闻言,按小说一贯套路,沈绥怀想让她肉偿。
切了一声道:“表哥!你凑近一点。”
沈绥怀在浅笑中,将脸凑近。
她看着怼在自己眼前的俊脸,唇边还有一颗痣,挺勾人的 。
“表哥闭眼!”
沈绥怀想看季天虞听不听得懂自己的暗示,闭上了眼睛。
她得纤纤玉指顺着沈绥怀的手臂滑动,勾住了沈绥怀的脖子,唇渐渐被他吸引,朝他压去。
沈绥怀虽画了很多艳丽的春图,可近距离接触会动的季天虞还是第一回,有点紧张,手脚无安放之处。
季天虞眼帘下拉,沈绥怀的喉结胡乱滚动,她心里闪过恶趣味,擦唇而过。
一口咬在了沈绥怀的耳朵上。
沈绥怀才被一触即离的柔软蛊惑 ,就被耳朵上撕心裂肺的痛的差点跳脚乱叫。
她还舔了一下伤口道:“如此表哥就有力气了。”
沈绥怀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转为红色,几经起伏,主打一个刺激。
死死掐上她的腰,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尖尖上挑。
“表妹真是好样的!”
牙齿抵着后槽牙,勾人不自在的小东西。
她的唇在她昏迷时不时造访过,她清醒着可能味道更好。
猛然压下。
季天虞被吓到了,眼睛大睁着。
沈绥怀的吻一言难尽,他似草原的汉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毫不在意肉会不会疼。
咬、叼、嚼、咽、啃、吞、含,她舌头都痛麻了,眼泪都飙出来了。
推着沈绥怀,小声道。
“唔……痛……”
季天虞感受到了,再不分开,肉体难保。
她是个颜控,对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沈绥怀的长相与鬼灯一念不相上下。
这就很引她犯罪了。
沈绥怀喘息着退开,将她紧紧抱住。
小萌物好可怜,看了一场大戏,叫都叫不出来了。
她看着闪烁星光的天幕,嗫嚅道。
“我们回去吧!我困了。”
沈绥怀理了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丝。
捏住小萌物的后颈提起,放在了她怀里。
“抱好,别放掉了。”
便宜也占了,给她点好处是应该的。
抱起她借力飞出了一丈高的坑。
季天虞在一颠一颠中,瞌睡虫上身,靠在沈绥怀肩上恹恹欲睡。
二人许久未归,走到一半就遇上了出来寻人的祝余等人。
沈绥怀冷声道:“将这只食铁兽抱走。”
祝余抱起那只没断奶多久的食铁兽,瞥见了沈绥怀耳朵上深深的牙印。
啧了一声。
沈绥怀扫了他一眼,命令道。
“血鸦,去将本阁主挖的笋背回来,少一个,你试试看。”
沈绥怀脱下她的足衣,足衣上有齿状的洞,鞋内也有一层薄薄的血。
她的脚却完好无损,干涸的血渍糊在白皙透亮的皮肤上。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动了法力才把夹子扳开,还有被豁开的口子。
这……这……
拎着药箱的祝余,四顾茫然,盯着她的脚一看再看,发出疑问。
“你不是说她被捕兽夹夹了吗?”
“伤呢?没了!”
沈绥怀自我怀疑道:“可我真的扳了夹子,亲自把她的脚拿出来的啊!你看,我手上的伤就是证明。”
从头到尾,她好像一点都不疼。
从中气十足喊自己,到嬉笑逗自己,再到自己亲她,最后到呼呼大睡都不痛。
不,她喊痛了。
可那痛,不是脚痛。
是。
瞄向她轻微的红肿的,眼睛又躲开,摸了摸自己唇。
不是梦!不是梦!
祝余咬着指甲,静静看着沈绥怀变脸,像发情的猪一样。
至于为什么是猪。
因为他只看过猪发情。
七杀阁为了省钱,养了一大群猪,还有专门放猪的杀手,就是杀不死人,物尽其用去养猪了。
这讲出去多丢人啊!
沈绥怀抠啊!专业养猪人都不找个。
看他平时实在闲,人他要治,猪也归他治。
沦落到被发情的种猪追的满山跑。
咳!咳!还是自己长的太美了,猪见了都发情。
沈绥怀从各种天马行空的黄色想象中爬出来,镇静问道。
“何种秘术可以替人承受灾厄,去除伤病?”
祝余回忆各式医书,蹙眉道。
“用柏木制成三寸人偶,在心口写上名讳生辰,将人偶劈裂两爿[pán],意味为替人承受灾厄。”
“此术只是人骗人的巫术,不能真正的替人承受灾厄。”
“不过……传承千百年的家族有不为人知的禁术与柏木人偶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如何使用,只有本家家主知道。”
沈绥怀背手,问道。
“祝余,你是江湖百晓生,可知鬼灯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