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瑶抱着膝盖,一脸委屈的看着季安赜。
“太子哥哥,我好疼啊!”
季安赜冷冷的看着季天虞,几步走过去将赵心瑶扶了起来。
“七妹,怎么回事?”
季天虞还没开口,赵心瑶抢着道。
“太子哥哥,是公主她……”
“闭嘴。”
季天虞冷冷的看着赵心瑶
“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她可没义务惯着她。
赵心瑶被季天虞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抖着声音道:“你……”
“还不起来!”
季安赜冷声喝道:“地上冷。”
这女人太小家子气了。
赵心瑶垂眸,委屈的看着季天虞。
季天虞看着赵心瑶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冷笑。
装的还挺像的。
“赵小姐,走路小心点。”
季天虞抬眸,神色淡淡。
赵心瑶闻言,咬了咬牙,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季天虞平静道:“本宫看,还是让赵小姐留在此处吧!越靠近西焱环境越恶劣,赵小姐身娇肉贵的可适应不了西焱的风。”
“等皇兄送完本宫,再回来接赵小姐一起回京。”
“皇兄不放心,可以留一队人保护赵小姐的安全。”
她不是对绿茶婊有意见。
可是不能用在她身上啊!
她吃不了一点。
季天虞抬眸看向季安赜,眸光平静。
“皇兄意下如何?”
季安赜闻言,冷着脸点点头。
“就依你的意思。”
赵心瑶闻言,脸色一白,楚楚可怜的看着季安赜。
“太子哥哥……”
“闭嘴。”
季安赜冷声道:“还不谢谢公主。”
赵心瑶闻言,恨得咬牙,却不得不恭敬道:“谢公主。”
季天虞抬眸看向赵心瑶,淡淡一笑。
“赵小姐无须客气,本宫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赵心瑶闻言,握紧拳头,恨恨的看着季天虞的背影。季安赜突然叫住了她。
季安赜突然叫住了她。
“囡囡。”
季天虞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季天虞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后悔。”
季天虞盖上红盖头,坐上一顶金碧辉煌的轿子,季安赜骑上高头大马。
高声呼喊。
“启程!”
在清晨的微光中,队伍缓缓启程。
队伍绵延数里,气势磅礴,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着甲胄的骑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矛,威风凛凛。骑兵们英姿飒爽,他们的坐骑也经过精心挑选,毛色光亮,矫健异常。
骑兵队整齐划一地行进着,铁蹄声震天动地,令人望而生畏。
紧随其后的是一排排华丽的马车。
马车上面覆盖着精美的绸缎,车轮上镶嵌着金银装饰,显得富丽堂皇。
季天虞的马车居于中间,车厢布满繁复的雕刻,车门上镶嵌着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马车周围,侍女们手持羽扇和香炉,优雅地跟随前行。
除了骑兵和马车之外,队伍中还有乐师、宫女以及其他随从人员。
他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责,确保公主和亲的旅程顺利进行。
乐师们手持各种乐器,演奏出悠扬的乐曲,为整个队伍增添了喜庆的氛围。
宫女们则围绕在公主身边,为她提供贴心的服务。
队伍两侧,还有众多士兵护卫。
他们穿着战甲,手持长枪,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的存在为公主的安全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整个队伍行进缓慢而有序,宛如一条长龙在大地上游动。
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跪地高呼!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愿公主一路平安,为我国带来永久的和平!”
“公主真是大仁大义,为了我们的福祉,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
季天虞隔着马车,听着外面的高呼声,眼睛遮上一层薄雾。
“地上凉,各位请起。”
“本宫身为公主,国民的安乐岂能不忧。本宫会尽力而为,为我们的国家带来和平与繁荣。”
季天虞轻声说道,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
“公主仁慈,我等心甘情愿为公主跪拜。”
赵心瑶一招回到解放,看着长长的队伍眼红了。
“和亲公主了不起,我会是太子妃,以后的皇后娘娘。”
“咯咯咯!”
“平身!”
自娱自乐,捂嘴偷笑。
季天虞看着外面的风景,从绿草如茵变成黄土飞扬,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黄沙漫天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
迎面走来一名男子。
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结实,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霸气和威慑力。
在季安赜面前停下,翻身下马,低头道:“西焱晋王西焱稶,奉我朝陛下之命,特来此恭迎公主殿下及太子殿下。”
季安赜回礼道:“孤的皇妹远离故土,心情颇为激动,一路上也是疲惫不堪。此刻还需再行礼节,实在是不敢当。还请王爷转告陛下,安赜在此代妹妹谢过他的盛情款待。”
“公主言重了。”
西焱稶抬手示意,随即侧身伸出手来。
“陛下有令,请公主殿下速速与我返回京都,不得有误。”
季安赜淡然一笑,挡在马车前。
“王爷稍安勿躁。我妹妹年纪尚幼,从未离开过东泽,突闻要随我前往陌生的京都,心中难免惶恐不安。还请王爷容我们兄妹多聚片刻,整理行装,稍作准备。”
西焱稶面露难色。
“这……”
“晋王若信得过孤,就请给孤几分薄面,暂且回避。待明日清晨,孤自会亲自送皇妹到西焱晋王营帐,再一同启程返回京都。”
季安赜语气坚定,眼神坦然。她不是轻易能让步的人,更何况这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西焱稶与季安赜对视片刻,似乎在评估她的决心。
他心知肚明,这位公主的坚定和智慧绝不简单,她所做的一切必然有她的道理。
于是他微微点头。
“既然太子如此安排,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西焱稶翻身上马,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西焱稶离去之后,季安赜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季安赜轻声问道:“囡囡,你还好吗?”
掀起帘子看里面的人。
季天虞挪了挪身子,这马车真难坐,屁股疼。
“皇兄,我没事,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沈绥怀从梦中惊醒,习惯性的摸了摸怀里的人,摸了一把空气。
直起身,外面太阳高照。
奇怪他五更就醒了,今日怎睡到这个时候。
沈绥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看向桌上的字条,手紧握成拳。
季天虞,你好狠的心。你可知这一走,便是永别。
夺门而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拽住祝余的手臂,面容扭曲道。
“她呢!”
“为什么不拦住她。”
祝余嘴动了动,又合上了,几经考量才开口。
“东泽与西焱再起兵戈,一连失了两座城池,阁主的父亲及弟弟都在边疆,抗击西焱铁骑,离此也才有一百多里。”
“西焱愿意与东泽和谈,条件是……求娶东泽的嫡公主。”
季天虞离开后,他命人搜集来的情报。
祝余断断续续道:“此刻……公主……可能……已经踏入西焱境内,不可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