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峰的脑子彻底瓦特了,不回家等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王法吗?
“洛希,你不回家,家里人会着急的?”
霸道总裁幼年体的成长路线此刻出了些问题,他原本是不屑于当舔狗的,可那是因为姜洛希没有和男生接触过,他从来也没什么危机感。
当感受到危机感那一刻,他急了,为了达到目的,他开始站在道德高点进行劝阻。
低等舔狗的惯用手段。
在低等舔狗这个称号面前,穷哥们和富哥们一视同仁。
反面案例出现了,姜洛希的痛点就是家教,你非站在老好人的角度,管教一个刚成年的少女。
厌烦的情绪更激起了姜洛希的逆反心理,于是她看向了何必端过来的“老板特调”。
看到这一幕,何必呵呵笑的很开心。
姜洛希的那杯,何必压根就没打算替她喝。
不是向往自由吗?喝杯酒算什么?
所有人都不让喝,对吧?我给你。
何必端着酒杯的身体和吴远峰擦肩而过,就在这一刻,人生模板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再次拿到了相反的剧本。
有些人装着顶级男人设,却拿着舔狗的剧本,有些人站在大街上给人当舔狗,但此时此刻,他更像个渣男。
姜洛希触碰到酒精那一刻,甜腻的感觉出现让她感觉喝酒不过如此,直到一秒钟后辛辣感传来,她的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何必,辣。”
“酒不好喝,以后少喝。”
“嗯嗯,嘶~,何必,想喝水。”
“不是有果汁吗。”
姜洛希确实感受到了酒的难喝,她一个劲的问何必要水。
何必安静的站在原地,目视着刚说出半句“你家里不让喝”就闭上嘴的吴远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
“吴远峰,订婚快乐,送你们个礼物。”
“何必,你他吗的,今天就是来捣乱的是吧。”
“我有礼物送给你们,顾思思,过来。”
在场的同学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种狗血剧情难道真的要上演了?
就连辣的嘶嘶哈哈的姜洛希都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幕,目光紧紧的盯着何必。
放在正常情况下,顾思思当然不会过去,她是真的想和吴远峰好好在一起。
可现在不一样,不止是因为吴远峰对姜洛希的献殷勤,还因为何必不一样了,他甚至能和姜洛希那么亲密。
在顾思思心里,何必的档次在某些瞬间提到了和吴远峰相同的高度。
“你..你要送我什么?”顾思思甚至心里有些期待,会不会是很贵重的礼物,会不会上演韩剧里的桥段?
可还不等何必回话,吴远峰却已经冲了过来,愤怒的样子像是要把何必撕碎掉。
聂出原本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到这幕猛地冲了上来:“小必,躲远点。”
看着聂出这个样子,何必多少有点感动,泡妞的时候对兄弟不管不顾,可因为泡妞惹麻烦,还得是兄弟往前站。聂出,明天哥请你网吧包宿,再奖励你玩把亚索!
远处酒吧老板的声音幽幽传来:“小朋友们,学着喝点酒可以,但不要冲动哦。”
...
老板披着衣服摇摇晃晃的从卡座外走过来,小朋友闹来闹去整乐子可以,但真打起来可不行。
何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朝着老板看过去,这张脸却让他整个人在原地愣住。“不是...你...不是。”
这尼玛不是那会要当我舔狗的女人吗?叫什么来着?
“这才多久就把名字忘了,季伊人。”
老板风情万种的白了何必一眼,带了蓝色美瞳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喝完酒后,红着小脸的姜洛希。
脸上顿时升起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像在说:“眼光不错嘛。”
吴远峰这时候跟头饿狼一样,不停大喊:“季姐,别拦着我,砸坏的东西我都赔钱给你。”
“别没大没小,你爸让我管他叫哥,你管我叫姐是吧,赶紧回家,再耍酒疯我要叫保安了。”
季伊人说的话其实很给吴远峰面子了,这都什么年代还动手,但吴远峰已经走火入魔了。
自己在姜洛希身上的失败固然可以接受,但何必的成功让他无比揪心。
“季伊人,你酒吧的投资都是问我爸拉的,没有投资你这酒吧肯定玩不转。”
这话听得季伊人眉头一皱,但吴远峰说的话虽然幼稚,但却是事实。
这点连初次来的何必都想到了一些端倪,云在被火烧这酒吧哪都好,从名字到装修都很有情调。
唯独有一点问题很严重,它太有情调了,会员制就意味着他面向的是中高端消费群体,
可搞文艺的核心受众群体是谁?参考某冰的民谣酒馆就知道了。
受众群体和消费主力不匹配,又想花大钱提高消费者的品位门槛,又非走文艺路线,南河又不是代表着“诗和远方”的文艺城市。
不会真指望着小资群体天天塞满你的酒吧?那不做梦吗?
看着季伊人发愁的模样,何必倒有闲心细细打量起她来,季伊人身高很高,大约有一米七二左右,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对比学生群体,有着岁月带来的丰腴,很多地方明显丰满许多但并不夸张,大衣下的吊带热裤却尽显火辣,
像这种大个文艺御姐,何必无法想象她穿个旗袍到底是什么样子。
还是那句老话,润,一定很润。
但这位大御姐精致的妆容下暗藏着一丝疲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然吴远峰他老子,可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取消撤资,但在事业选择面前,你敢赌吗?
何必倒是短时间内就把问题分析个一清二楚,缓慢走过来说道:“很缺钱吗?”
“小孩子别捣乱。”季伊人白了他一眼。
这女人一颦一笑都带着媚态,何必要是纣王估计当时也顶不住。
“我有钱,我也是个富二代。”何必站在季伊人身边低声说着。
他真有钱,但他的钱只能用在舔狗的用途上,但没关系,姜洛希都舔了,还差你个季伊人吗?
“都说了小孩子别捣乱。”
季伊人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何必,但她没多说话,在街上的时候,这位风情御姐只是觉得何必很有趣,想调戏他一下罢了。
短短的时间能再相见是缘分,但不深,她也觉得没什么和何必相认的必要。
“卡里的余额你可以看一下,我来当你酒吧的合伙人。”
何必对经营酒吧没什么经验,但他有钱啊!总不能一直让钱存在账户里,这种能把钱转换成资产、又要符合舔狗行为的方式机会难得。
何必掏出了系统让他办的银行卡,拿给季伊人看了一眼,季伊人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为什么帮我?提前告诉你,我这酒吧要倒闭了。”
“想舔...你。”何必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用你来,姐姐说过当你舔狗的事还算数。”季伊人看着何必认真的样子,就想调戏他一下。
“不行,我是舔狗。”可何必仍然坚定自己的态度。
御姐的脸色好转了很多,吴远峰这会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的霸道总裁幼年体的人设毁了,安静坐在卡座上默不作声。
半晌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商人的儿子,在私底下情绪化的时候讲生意上的事情,是天大的忌讳。
“季姐,我刚刚冲动了。”
“没事,我决定把你爸换了,我换新合伙人了,这位小朋友我很喜欢,不要动他哦。”
吴远峰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他冷静下来再次仔细打量了两眼何必,荒谬的场景出现一次是偶然,但多次出现就意味着何必这小子必有玄机。
自己看走眼了。
“何必,什么时候结束啊。”
喝了一口酒的姜洛希红着脸蛋,她这会是真的想回家了,自由的代价大到让他接受不了,她吐了吐小粉舌头,踩着小白鞋就站起来就找何必。
季伊人瞟了姜洛希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想泡姐姐就要学会专一一点哦。”
同学们坐在卡座上看着这一幕,都要惊呆了,他们看不到何必在展示银行卡余额,只知道何必亮了一眼手机,季伊人的表情就开始变得让他们嫉妒。
再回头看看迷迷糊糊找何必的姜洛希,他们实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现在的感受,而旁观这一切的聂出感受最为直观:
“不是,哥们你...”
安抚好姜洛希之后,何必径直略过吴远峰走到顾思思身边,没在这个曾经朝思暮想的脸上停留半秒钟,
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钱包。
这个钱包是最普通的褐色,当初何必连续送了顾思思三天小礼物后,顾思思从网上九块九买来当作还礼。
何必把钱包递给顾思思,指了指放在小夹层里的一张纸条,是从某一页草稿纸上撕下来的。
顾思思的心情很复杂,她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曾经追着屁股,后面当舔狗的何必。
人总是这样,不会珍惜触手可得的幸福,她猛地想起两年前的夏天,何必会在夏天,逃课给他买那根印着hello kitty的冰淇淋,可吴远峰只会说不如哈根达斯好吃。
顾思思忽然来了勇气,她想当着吴远峰的面看看那张小纸条上写着什么,她拿出了那张纸条,上面是两行奇怪的英文加数字组合。
一行是:sisi
一行是:sisizhenhao。
顾思思想起来了,这张纸条好像是何必在某个课间传给自己的,那天上体育课,何必没打球,反而给自己撑了一节课的遮阳伞,
下课后何必把自己的qq密码写在小纸条上,给了顾思思,让顾思思写上她的,再给何必传回来。
那天顾思思没想写的,因为她qq空间里藏有小秘密,但何必答应周末请她去划船,她一边不耐烦一边给了,然后她反手建了个小号。
可为什么何必要把这个还给她呢?
顾思思很想问,她觉得今天不问就没机会了,但何必已经转身走了。
在酒吧灰暗的灯光下,走下了高高的卡座,双手插在口袋里,这个背影顾思思有点熟悉。
所有人都在目送何必离开,顾思思想去叫住他,可单纯叫是不行的,酒吧里在放着音乐,
她又想往前走拉住他,可吴远峰就坐在一边,所以她停住了。
她怕吴远峰生气。
下一个动身的是姜洛希,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直到确认了走的人是何必后,迈着两条细细的白腿就追了上去:
“何必,等等我噻。”
季伊人看了看现场的情景,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加何必联系方式呢!头一次见到给老娘当舔狗,却连加联系方式的想法都没有的:
“不是,你等一会,加个微信。”
顾思思想流泪,但何必不想,舔狗怎么会流泪呢,他只是因为切掉扁桃体之后,嗓子里会自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而已。
好吧,他只是彻底释怀了那个夏天,那个期盼下课铃、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想到牵手会脸红、在厕所里和哥们给女孩排名、在燥热晚风里飞奔去网吧、校园广播里播放着大城小爱的夏天。
或许那段互相交换过的qq密码,是我们年少时的电子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