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躺在被窝里能干什么?
当然是做运动。
“我刚才好像撞到腰了。”
“你放松,我给你揉揉。”季伊人的防御罩被挂在脖子上,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头前,明显两个人刚刚处于某种亲热状态。
她眼神里有几丝幽怨,但语气里却很温柔。
何必感受着身后冰凉的小手摸在后腰上,他有些理解姜大年的“精神享受理论”了。
就比如办这种事的时候,当你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你女朋友或老婆多半会埋怨你两句,毕竟有欲望的不止是你。
但是季伊人只会用眼神表示她的幽怨,让你心中充满作为男人的成就感。
然后到此为止,温柔的帮你抚摸酸痛的腰椎。
甚至会在你趴下的时候来手绝活。
就是一般卡车师傅检查底盘的时候需要用到的姿势。
季伊人作为比试的另一方,虽然在承受着何必一波接一波的连环攻击,眼神里有些痛苦。
但她仍然在紧紧搂着何必,一副要同归于尽的姿态,可惜她的嘴被堵住了。
不然未必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
“受死吧!妖女!”
“呜呜呜呜呜。”
何必陷入了无法言语的虚弱状态。
然后她的敌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凄楚可怜。
“痛不痛?”
藏在野蛮本性之上的是人类文明的礼仪,何必好心好意的问了一句。
敌人没说话,转头走进了厕所。
何必来不及说什么了,虚弱好像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有点疲惫了。
他的视线里只留下了季伊人转身离开的背影,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他做了个梦,又梦到了有一群人围着他要杀掉他。
但这次梦里多了两个身影,姜洛希像个勇敢的女骑士在帮助何必对抗这一切。
而季伊人则把他拉走了,把他拉到了漆黑的屋子里。
何必问她:“来这里干什么?”
季伊人搂住他的头:“你傻啊,那么多人要杀你,当然要躲一躲。”
“可很快他们就会冲进来把我大卸八块!”
“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直到我无能为力之前。”季伊人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你又能陪我多久?”何必的心里满是不安和疑虑,他急于寻求一个答案。
“呼。”
随着季伊人轻轻吹过,漆黑的小屋被白色蜡烛照亮。
“在蜡烛全都熄灭之前。”
何必陷入了极度的眩晕当中,仿佛一个个眼前的小方块在三维世界不断堆叠、变形然后消失不见。
他知道他发烧了。
在眩晕之前,他听到了季伊人着急的呼唤,但他的身子很沉。
说实话他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于是他打开了系统,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底牌。
但系统没有给他任何帮助,但他好像在某个任务里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在蜡烛熄灭之前。”
...
南江市第一中心医院。
聂出背着他的好兄弟一路狂奔,身后跟着面容憔悴的季伊人。
“聂出,你怎么会忽然把电话打过来?”
看着何必躺在床上被护士推走,季伊人暂时安下心来询问聂出。
何必刚昏迷,聂出就把电话打了进来,搞得季伊人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我在网吧上网玩着玩着忽然很烦躁,妈的上次小必因为顾思思的事要跳楼,我就是这种感觉。”
聂出因为今晚上说去何必家睡,所以没办法回家,只能找个网吧包宿打游戏。
“你们...你们真是好兄弟。”
半晌的等待,终于等到护士出来。
护士询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季伊人把手举了起来:“我是,我是他...他是我男人。”
“病人在昏迷前做了什么事?”
“我们两个在过夫妻生活。”
护士狐疑的看了季伊人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报告:
“你们夫妻生活是长期需要靠药物维持吗?”
季伊人摇摇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高强度网上冲浪小子听懂了,聂出忽然暴起:
“什么意思,你说我兄弟不行需要用药?你给我注意点言辞!”
护士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聂出。
季伊人连忙给护士道歉,然后偷偷塞给护士红包后问道:“您好,何必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护士看在红包的面子上才开口:
“主要是低温引起的发烧,但这不至于立刻昏迷。问题在于他的身体基本情况很不好,身体有多处碰撞、外伤出血点有感染,而且还检测到了药物残留,你们用的药在国内是禁药,对身体有透支性,所以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交代完情况后,护士还不忘嘱咐一句:“涉及到住院,通知直系家属吧。”
只留下季伊人和聂出面面相觑。
季伊人是没有何必家人联系方式的,她看他是等着通知家属。
但是聂出看她的眼神就有点怪异了。
聂出等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听说用药这事对身体不好,你们以后悠着点。”
一盆天大的脏水泼到了季伊人身上,但她也没急着澄清,这事回头告诉何必一声就是了。
但是季伊人也记下了个事,何必在见他之前,和别的女人用过药。
如果季伊人没记错,是去姜洛希家里了吧?
难道是和姜洛希?
可在椅子上坐着坐着,季伊人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她和何必今晚的经历是一样的,病魔也同样找上了她。
再之后的事季伊人就记不清了,只剩下几个恍惚的记忆片段,好像护士也把自己给推走了,然后好像她依稀看到了姜洛希。
她来干什么?
季伊人发自本能的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释然了。
然后她也陷入了昏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