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上的野兽,她根本没必要这样操心好不好。
等几百上千村民上山修建水库,根本不用担心野兽的问题。
首先野兽一般都是在深山活动,没特殊情况,不会跑到外围。
其次村村民成群结队在山上干活,别说来一两只野兽,就算一群,也只能成为村民的刀下亡魂,没有逃掉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李梦玥不再纠结山上野兽的问题了。
到时挖水库时,只要让村长们告诉大家怎么做,相信村民为了自身安全,不会不听。
忙活了大半夜,小虎崽没送回去,反而损失了一点灵泉水,李梦玥暂时歇了把小虎崽送走的心思。
她决定先暂时养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让小虎崽回归山林。
休息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勤快的村民都离开了被窝,走出家门,为生计奋斗奔波了。
李家只有李梦玥还在睡梦中,明宇、明浩、明轩三兄弟坐上牛车,让李岩把他们送到了学院。
李奶奶以及其他五个干活的妇人,也早早地来到了李家,开始处理蝗虫。把李大柱、李二柱一天要卖的蝗虫炸出来,让兄弟俩带走。
这段时间,李大柱和李二柱兄弟俩,没有跟着李梦玥干活,自然没参加上山找。
不过兄弟俩每天都能卖几十斤,只是和刚开始相比,量下降了很多。
其实这也很正常,炸蝗虫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田地里飞的到处都是。
想吃去地里抓,回到家里清洗干净,晾干水分,放到油锅里炸就行,非常简单方便。
只要是会做饭的农家妇人,都能利落地做出来。
现在青山镇村里的村民,自从知道蝗虫能吃,为了让孩子平时有点零嘴吃,都会用油炸上一些。
不过有的家庭实在穷苦,家里油罐子的油太少,不舍得拿来炸蝗虫,也会想办法给孩子做。
比如用蝗虫做汤喝,煮熟晒干,虽没油炸蝗虫酥脆,吃起来口感也还不错,不少孩子都喜欢吃。
每天去地里捉蝗虫,都会在衣兜里装些蝗虫干,饿了累了吃上几个,又能活蹦乱跳捉蝗虫去了。
而李大柱、李二柱带到镇上的炸蝗虫,由于味道好,口味多,成了不少富裕人家不可缺少的一道菜。
特别是爱喝酒的男人,不管自己在家里喝,还是和朋友一起喝,总是会弄一盘子炸蝗虫,当作下酒菜。
就是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下,吃蝗虫渐渐成了人们习以为常的事。
并且不光青山镇的人爱吃酥酥脆脆的炸蝗虫,武宁县其他镇也知道了蝗虫可以吃。
而武宁县的蝗虫,不光人们每天都吃,还有几万只鸭子。
关键鸭子的战斗力强悍的一匹,每只鸭子每天至少能吃几十只蝗虫,几万只鸭子加在一起,每天消灭的量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了。
李梦玥养的三万只鸭子,每天吃得好,长得速度非常快,大的都有三四斤了。
幸好之前她买了一千多亩地,不怕鸭子没地方住,不然三万只鸭子,家里根本养不下。
由于李梦玥每天都很忙,平时没怎么管鸭子,而鸭子是从无限繁育基地弄出来的,她只要下达指令,鸭子们不仅不会乱跑,还会努力吃蝗虫,好养的很。
李氏每天看鸭子又乖又听话,经常夸赞小鸭子们,让李梦玥一时哭笑不得。
李梦玥这边的养鸭进行的很顺利,杨县令从李梦玥这里弄走的十万只小鸭苗,按照李梦玥的的要求,每个县分一万只。
只是梦川县令认为蝗灾是无稽之谈,用养鸭子的方法灭蝗,更是一点都不靠谱。
面对杨县令分给他们县的鸭子,不仅嘲讽不屑,还觉得其他县令疯了,脑子不清楚,竟然也和杨知槿瞎胡闹。
杨知槿被梦川县令嘲讽,自是不会热脸贴冷屁股,雷厉风行的把梦川县该分的一万只小鸭子,分给了其他县城。
这一段时间,其他县城的小鸭子们,也发挥出了巨大作用,吃了无数蝗虫和虫卵,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蝗虫给庄稼造成的危害。
不过这次蝗灾覆盖的范围太广,杨知槿早就递上了折子,可他迟迟没等到朝中颁发的旨意。
出身忠勇侯府的他,又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若是不出意外,会成为世子,继承忠勇侯府。
可她娘在生下他后,难产大出血去世,留下他一人。
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他爹在娘亲尸骨未寒时,就以正妻之礼,八抬大轿把秦慧艳娶回了家,成为侯府新的女主人。
而他还是个小婴儿,只知道吃喝,若不是有外祖父的保护,他估计早就在秦慧艳的算计下死去。
别说活到成年,估计连三岁都活不到。
毕竟在内宅想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幸运的是他爹虽不正眼看他,甚至把他当作耻辱,任由那个女人作践,不过他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后来被外祖父以求学的名义,把他从侯府接走,他这才过一段安稳平静的日子。
不过随着他逐渐长大,可以立为世子,可他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他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那个女人对付他,失去成为世子的资格,甚至死掉,好为他们的宝贝儿子腾位置。
殊不知他从来都没想过继承侯府,对世子位置也不稀罕,可他们硬是不断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他自是不会让他们如愿,不会说出放弃世子位置。
不过他也不耐烦被迫卷入争斗,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可有人偏不让他如意,这才请求下放,到武宁县当县令。
而他爹和秦慧艳看他到了一个穷苦的地方,觉得他自甘堕落,就算以后回京,也没机会继承侯府,这才不那么针对他。
他在武宁县当县令这段时间,虽然公务繁忙,生活条件差,和侯府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可他就是觉得安心,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是不想让任何人或事物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