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才刚往前走一步,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
“陛下驾到——”
池夏:“……”
【好好好,好好好,每次等姐要出手的时候给姐断大!】
【姐跟你掏心窝子,你跟姐玩心眼子是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所有人跪下行礼,但君衍耳中只有池夏充满怨念的心声那道心声。
君衍:“……”
他走过去,将还没来的及跪下的池夏一把拎起,而后才淡声开口让人起来。
“平身。”
身后跟着的锦衣卫也很快的隔出一块空地,又搬了张一看就死贵死贵的座椅放在君衍身后。
身侧放了一张比之更低调奢华的紧挨在一起。
君衍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那双清冷平淡的眸子看过来:“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人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蛙趣!好装逼啊!下次姐也斗胆try一try!】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忘了,反派暴君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
“!!!”
【挖了个大草姐还真忘了!还没适应姐新鲜出炉的身份,姐的错姐的错!】
君衍:“……”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池夏,“池爱卿,过来!”
【啊?】
池夏先是一愣,然后一脸乖巧的走到他的身边。
君衍用了一个巧劲,将池夏拉下坐了下来。
池夏:“?”
她左瞅了眼一旁的大臣们,右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百姓。
【嗨呀!报好一丝啊报好一丝,姐知道姐魅力大貌美如花,但也不用一直盯着姐瞧吧。】
君衍:“……”
算了,摊上这么个跳脱的小凤凰,难不成还能不要了不成?
君衍从袖中掏出一袋瓜子,塞进池夏手中,而后才懒懒的掀起眸子,看向一旁的锦衣卫吩咐:“去,将曾景和高夫人请过来。”
保泉:“是。”
池夏:“??”
猝不及防被塞了把瓜子,池夏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蛙趣!哪个人家的陛下还随身携带瓜子的啊!你真的,我哭死。】
很快,重要剧情人物登场了。
两人一一向君衍行礼。
“免礼。”
君衍手撑着下颚,示意道:“不用管朕,你们随意。”
朕就是来陪夫人吃瓜的。
曾景一路走来十分忐忑,在想他是哪里得罪人了,竟然得陛下宣召,所以这会根本没注意周围的人。
所以这会他抬头一看,就见他娘亲白着张脸跪在中央。
他诧异喊道:“娘?”
保泉笑着走上前,三言两语的将事情原委给说清楚。
曾景得知原委后抿唇,他身为儿子,不知道该如何指责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只能沉默又固执的跪在陈香莲身旁。
请求陛下还他娘亲一个清白,还他娘自由身。
高夫人走上前将陈香莲拉起,不屑的看了眼曾凡,轻轻嗤笑。
“好啊!这么些年你们倒是瞒的挺好的,若不是本夫人提前和离,怕是也要扯进你这些破事中。”
曾凡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佩兰,你我已经和离了,不要跟着瞎掺和!”
被同僚们看好戏也就算了,可陛下怎么也来了。
哪怕他将这事给糊弄过去,但他在陛下心中的印象怕是也要完了。
她没应,而是转头看向陈香莲,“陈姐姐,这抛妻弃子的破烂玩意,你还要?”
陈香莲带着疲意的眸子颤了颤。
“不是我不提醒你,而是这詹事府,脏的很!在外养外室也就算了,还在外养了个一儿一女!”
“我还未与他和离前,在府中操持家业,侍奉婆婆,可他们一家呢,是如何对我的?”
隐瞒在老家有妻子,背着她养外室,自己的小儿子也歪了!
“曾景若是认祖归宗,这大好的前途怕是得毁了!!”
其他的陈香莲可以无动于衷,但关于曾景的前途,她不能不重视。
她朝着君衍的方向跪下,头死死的埋在地上,声音嘶哑。
“曾凡污蔑民妇偷盗,贬妻为妾,用民妇的嫁妆和民妇爹爹的血汗钱上京赶考租房,害得民妇的爹爹操劳致死!求……陛下为民妇做主!”
一字一句,仿佛泣着血。
曾凡连忙呵斥道:“一派胡言!你简直血口喷人!我曾凡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高夫人抚了抚鬓间,语气讥讽:“你曾凡若是清白,那黄河水怕是也变清了!敢做还不敢认,真是懦夫!”
曾凡脸皮极厚,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我可要反告你污蔑我的清白!”
陈香莲的嫁妆他可是全权没有过手,而且他也没有与陈香莲有过婚书,反正他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们能奈我何?!
不过曾凡怕是忘了,陛下可在场呢!
这天下还没有锦衣卫查不出来的事!
若真查不出来,身边还有池夏这个恍若bUG的江湖百晓生!
曾景背脊笔直,眸子古井无波,在听到他那素未蒙面的爹污蔑他娘,那好似青松的身形为了陈香莲,头一次弯了腰。
“陛下,草民愿赌上草民的前途,求陛下为我娘做主!”
【喂!还不表态?!快表态啊!再不表态信不信我离家出走了!!】
君衍无奈的看了眼池夏,淡声开口:“裴爱卿,此事由你全权负责,朕要看到结果。”
裴城瑜眼神一凛,立马走上前应声,“是,陛下。”
事情告一段落,君衍正准备带着池夏离开,就见她低着头好似在翻看着什么。
君衍:“……”
行吧,再等会吧。
百姓们意犹未尽的吃完瓜后,见陛下还坐在原地,他们也不太敢离开。
而众大臣瞧着池夏的动作,非常默契的挪到池夏身后,以她为圆心,五米为半径,将她围成四分之一个圆。
而君衍身后,愣是没人敢站。
哪怕是前几日屁股遭殃还未完全好的君泽言,也是身残志坚的站在吃瓜前线。
池夏埋在瓜田里,翻着曾凡的黑料。
【哦哟!没想到啊!这人竟然从小坏到大!】
【五岁偷鸡摸狗,七岁偷人寡妇肚兜,十岁将同行的人骗进深山老林,十七岁更绝……他竟然……竟然……】
众吃瓜群众:十七岁怎么了?!
你快说啊!!
每次都在最该说的地方停下!
池侍读你是懂得卡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