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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帝怎么来得这么快?!”

听到身后传来的齐整脚步声,黑衣人脸色难看,随手把韩忍撂下,扔到了马车上:“丞相带陛下先走,我等替你断后。”

“好!”

文英点了点头,感激的道:“多谢诸位义士!文某先走一步!”

说着,他便一甩马鞭,将拉车的马匹驱动,迅速离开了宫墙外的这条小巷。

待转过两个拐角,他忽然一勒缰绳,回身把昏迷的荼九抱起。

不知何时等在这里的几个高大男人,一个扛下了韩忍,一个接过缰绳,继续赶着马车离开。

另外几人把他二人护在中间,在不远处骤然而起的刀兵声里,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复杂的巷道中。

……

“没接到人?”

荼璟钰低声复述,神色平静:“倒是错看了文英。”

他问也不问未曾归来的几个黑衣人,微阖了眼叹息:“阿九真是讨人喜欢。”

文老丞相救过宸妃母子,他是知道的,甚至宸妃临终前托付给了老丞相一幅画,他也清楚其中内容。

甚至文老丞相死时,是如何交代文英寻找韩子穆,照顾九皇子的话,他都一清二楚。

不如说,关于荼九之事,他每一样都十分清楚,并且试图全部掌握在手中。

但他毕竟还是人,不是神,无法掌控所有的事。

第一件事,便是两年前,自己囚禁阿九之事被父皇知道。

那个男人昏庸,却不代表无能。

那时他虽然拥有了不小的势力,但与大权在握的父亲比起来,依旧单薄。

虽然竭力转圜,保下了阿九的性命,可却也不得不放已经十七岁的九皇子出宫建府,离开皇宫。

那一年他拼命发展势力,生怕父皇对阿九下毒手,连看都不敢去看他一眼,只能通过手下的叙述了解对方的近况。

同时他也暗中加快了给父皇下毒的进程,父皇临近驾崩的那几天,他已经确定好了遗诏以及其他兄弟的动向。

却唯独没想到,一年没见的阿九会参与进来。

这是他第二件无法掌控的事。

他一直知道,阿九天资聪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却不知道,对方对政事方面的敏锐能力,也格外出众。

那孩子从各方面察觉到自己的行动,竟然不知怎么,说服了文英以及部分大臣支持他登位。

先帝驾崩前日,阿九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他自然格外焦急,忍不住出宫探望。

这一去,帝位易主,他自己也被那心狠的小家伙囚禁在了冷宫。

他是真的差点栽了,好不容易才借着怀柔手段,收买了几个小内侍,联系上了宫外残存的手下,蛰伏一年,才借着骚乱,被手下带着从密道逃离皇宫。

要是阿九不那么恨自己,干脆利落的杀了自己,或者冷宫那刀捅得再准一点,如今也轮不到自己在外兴风作浪了。

其三,便是这次与文英合作,在京城附近兴风作浪一事。

一年来,或者说这许多年来,他对于文英和阿九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警惕心。

其一,文英大阿九十一岁,早就在及冠那年娶妻,如今他的长子已经有十岁了。

其二,文英虽然因文老丞相的交代,格外照顾阿九,但他很少亲自去见阿九,素来表现的很是淡漠。

他本以为文英对阿九只是因为文老丞相的遗言而照顾一二,大多面子上的情分,能帮阿九夺位,也是用丞相之位做交换罢了。

可如今看来,他对于文英的认知恐怕有不小的谬误。

若为权势富贵,文英就不会背叛他,选择带走阿九。

若为文老丞相遗命,保障阿九的安危,那他从一开始就没必要与自己合作。

荼璟钰望着空荡荡的马车,神情平淡:“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文英。”

“想当渔翁,也要小心水深泥软,别陷了脚,淹死在塘里……”

……

“醒了!醒了!”

“小虎!”

“到底发生什么事?!”

“谁带走了废帝?!”

杜小虎在嘈杂中茫然的睁开眼,自己还活着?

“小虎。”钟应栩面色沉冷,低声问道:“何人带走了小九?”

陛下?

杜小虎立刻坐了起来,急忙道:“陛下,废帝想杀了韩先生!”

“韩先生呢?!我被打晕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

他慌张的四下看了一眼,目光凝在院子里那滩刺目的血迹上:“他们,他们……”

“都死了。”

卢易深叹了口气:“就你一个活着。”

“不过,我们没看见韩先生,可能被那些人一起带走了。”

钟应栩负在身后的拳头攥得死紧,沉声问道:“阿九为何要杀韩先生?”

“我、我不知道……”杜小虎茫然的道:“韩先生让我避开,我只模糊听见什么恨不恨,什么阿娘的,然后废帝就一刀扎进了韩先生的胸口,流了好多血……”

“然后一个男人就带着那些黑衣人进来,利落的杀了大力他们,正要杀我的时候,废帝让他们住手……”

“他们就听话住手了?”卢易深不敢置信的问:“难道是废帝的人?!”

说完,他就自知失言,忙看了一眼神色莫测的陛下。

“我不知道。”杜小虎摇了摇头:“我只听见废帝说不许杀我,然后就被打晕了。”

“领头的男人长什么样。”钟应栩低声问道。

“他长得挺好。”杜小虎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起来就读过很多书的样子。”

这算是什么形容?

见几人脸色不太好,知道自己形容的太过模糊,他连忙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然后,然后……”

“对了!我被打晕的时候,好像听见那些人在喊什么相!”

难道是……

钟应栩皱紧眉头,丞相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