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七大区冰霜老街的杀伐声渐渐停了下来!
北风驱离了迷雾,整条街上横着一地的尸首,鲜血浸染了老街的冰面,在绿帝城的极光映照下渲染着诡异的氛围。
“灾厄的扰动消失了!”
“审判的扰动也消失了啊!度哥不会……”
“不出意外的话,”
一名脸上满是刀疤的三道风衣摆手,道,“度哥应该干掉了那只灾厄!”
“哎,智度布的局太猛了,”
一名二道风衣执法者说,“看看,看看,我们刚才还被蒙在鼓里,现在他干掉灾厄的同时灭了斧头帮,总部肯定会嘉奖他的。”
“想沾点功都不得!”一名一道风衣执法者说道,他的脸皮上有青色胎记,大家都叫他青皮。
“嘿,青皮,刚才这边灾厄气息扰动强烈之时,谁拉着你了!你咋不过来帮度哥总长。还可以混个小队主管心腹当当!”
“潘璋次长,”
青皮谄笑道:“我是次长直属队,跟你的,还得靠次长罩着,怎么会不识好歹去巴结度哥。”
“知道就好!”
潘璋冷面,疾行而去。
“……”
青皮望着远去的潘璋次长,苦笑道:“总长的四个主管心腹今天死了三个,还死在了一起,都是斧头劈砍脖颈而死的!那死相……惨烈!”
另外两名执法者拍了拍青皮的肩膀,尾随潘璋次长而去。
……
雪花开始飘落,四名黑衣身影蹒跚而行。
这里是冰封老街西边的乱坟岗荒野,荒凉而杂乱。
众人四顾茫然,深吸了一口凉气。
青皮忽觉脖后一阵发凉,他的后背已经汗津津的了,他站在三人之后,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领,脸上满是惊恐,心想,幸亏当时忍住没来帮忙。
乱坟岗的坟头凌乱至极,气浪掀开的坟头深坑,轰击成粉末的凌乱白骨颗粒……
这里早先发生了多么凌厉而决绝的战斗。
“一百三十多平米,”
潘璋看着凌乱的战场,说道:“是了,这正是总长的审判网域范围,战地就在脚下!”
众人的眼神向着远方延伸,只见战地之外的坟包之上,有一抹黑色正萦绕着一丝微弱的极光。
“是总长!”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移步,在松软的土地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挪步而去。
……
一名执法者抱起倒立在坟包上的智度,将其平放在冰土之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其他三位执法者站在原地,对视一眼,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微光……
“死了吗?”
三人中,潘璋问道,他是七区执法局的次长,二把手。
“次长,他没死,还活着!”
三人脸上微微擦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失落,其余两人看向潘璋,后者犹豫片刻,摇摇头。
“灾厄呢?”
“跑了吧!”
“没看到尸体,应该是跑了……”
雪渐渐下大了,变成了鹅毛大雪,大地一片苍茫。
“该死的大雪,下个不停,”
潘璋嘴里呢喃道,“还找什么线索啊,全都被雪盖起来了。”
“这儿”
青皮随口说道,“以前不下雪啊!”
“这……”
潘璋叹了口气,“才透着诡异!”
“次长,次长,”
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执法者,连滚带爬地从远处疾行而来。
“怎么了?”
“刚刚冰沙街发生了灾厄袭击事件!”
“包先生!?”
“是!抓捕包先生的二人组被格杀了!很奇怪,他们周身没有一点伤痕,可是气息全无,法医破开尸体发现,抓捕二人组心脏全都没了!”
“……”
众人闻讯皆惊,过了良久,
“磕巴呢?!”
“主管他……”
“快说!”
“主管他经过瘦月楼的时候就拔不动腿了,命令二人组押送包先生回执法局,他们才走了一条街,就被干掉了。”
“知道了,回去我就处理,继续追踪灾厄。”
潘璋独自在前面探路,四名执法者一脚深一脚浅地抬着昏厥的智度,迅速向着七大区医院转移。
潘璋回头,瞥着荒原乱坟岗杂乱的轮廓,又向东遥望火车站方向的夜空,若有所思。
“一次灰星冲击,却来了两只灾厄……有点意思!”
……
早先,
两人温存完,竟在深夜起床,还各自穿好了衣服,相视而笑。
“包夫人……”
“叫我艾玛……”
“姓艾名玛?”
“梅花飞度!”
“沧浪凌空!”
“你真坏!”
艾玛小拳拳捶了过去,轻声说,“加强印象!”
张伟顺势抓住往怀中一带。
四目脉脉,唇齿依偎。
艾玛紧闭的双目俏皮轻颤,
张伟喉头顿时一紧,那包夫人长舌竟似蜥蜴一般穿喉过道,试图……。
嘭……
卧室半空之中,血球纷纷扬扬,一个暗红色的物体,拳头大小,后面拖着两根尾巴一样的管状物……
那东西在半空中有节奏地拨动着,每一次波动都从拖后的细管中喷射出一束血柱,随即喷散开来……
这就产生了一个推进力,它的每一次喷射,都会在向前飞行,像一只海底游动的章鱼。
那是艾玛的心脏。
漂浮的心脏!
跃动的心脏!
同时,艾玛双手猛地捂住胸口,随即拼命撕扯她的外衣和内衣,傲娇的双峰露出,雪白肌肤,完美无瑕。
她的身体酱紫,两眼翻白,四肢微微地抽搐,艾玛的长舌自行抽出,随即翻到向后。
张伟在半空揽住她的细腰,空中的飞血和跃动的心脏突然不见。
砰……砰……砰……
心脏还在跳动,只是返回了原位。
包夫人艾玛以撩人的姿势半躺在张伟的臂弯里,如果拍一张照片,肯定会是艺术品。只是,艾玛口中枯萎的长舌会被人们误以为叼着个暗红色的领带,会引人遐想……
她的脸色逐渐恢复,绛紫色的肤色逐渐褪去,洁白如初;那枯萎的长舌正在恢复光泽,并缓慢地收缩回了口中。
一切重归正常。
艾玛卧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男人从窗口一跃而去,惊魂未定,许久,她右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胸部。
咚……咚……咚……
深刻,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