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胡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啊。
南将军嘴被布带子绑的严严实实,只听见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仰头看着皇上这边,拼命睁大眼睛,仿佛是想告诉皇上,他非常无辜。
只是余光瞥向李云那边,眼底带着厌恶憎恨。
等他回去,非得好好整治这胆大包天的小子不成。
以为当几天将军,就飘飘然了,竟然敢动到他的头上了。
不过,李云却是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了皇上那边。
“可有证据啊?”祁景恒神色淡然,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底下,那眼中的寒意渗透。
南将军跪在那里,听到皇上的话,他心中隐隐不安,为什么皇上直接就问李云,都不曾让人把他解绑说话呢?
“呜呜呜?”
李云有条不紊地从袖中掏出一份奏章还有几张纸,递给了陈安,顺道说着,“这是南将军的罪证,有他的调令,还有用私章盖得印,全在上面,请皇上过目。”
当着众人的面,陈安上前递交给了皇上。
南将军瞪着眼睛看李云,拼命想要挣脱后面人的手,可能是他常年荒废武力,竟是难以挣脱开。
“呜呜呜呜呜呜呜”皇上不能相信他!
可是任凭他怎么呐喊,没人能听见,因为事情搬到明面上,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不自觉放在皇上那边。
祁景恒翻动着那些罪证,脸色沉下来,直到后面,几乎是能瞧见身形颤抖。
“混账!”祁景恒怒呵了一声。
宴会上沉寂无比,随后所有人都纷纷跪地,“皇上息怒。”
祁景恒捏着那些罪证走下去,他的眼神很冷漠,南将军摇头,试图朝着皇上这边靠。
“亏得朕这么信任你,南将军,朕把这要紧的事都交给了你,你是这么回馈给朕的。”说完,祁景恒那些罪证重重甩在了他的头上。
“纵容下属,结党营私,告诉朕,你这是要叛国吗?”祁景恒的声音无比冷漠,说的话是千斤重。
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气,这算得上谋反的罪名。
南将军愣在那里,他看到了其中的一张,竟是万民血书,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他甚至私下没有得到一丝消息,那只能是...........
本来还抱有希望的南将军,此刻浑身冰冷,他看着居高临下的皇上,算是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是皇上运作的。
皇上特意把他从永州调过来,本以为看重自己,其实皇上就是为了麻痹他,等的就是今日。
想通这一点,南将军整个人都疲态,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瘫软下来。
“南布流犯下谋逆大罪,收押审问,秋后决断,即日起,抄家流放千里,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祁景恒负手而立,背过身子往前面走。
整个宴会场,鸦雀无声,今天这一遭,足以威慑那些老顽固,皇上早已经不是少年皇帝,手上兵权已经一点点往回收了。
李云捡起罪证,领着人退下,整个场面仿佛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至于谁的心里泛起了波澜,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台下的宋将军脸色发白,止不住地拿着帕子擦拭额间汗水,忐忑不安。
朱台那边的台阶断,有他的掺和,为得是发生什么变故,就是南将军做事不利,反正他也是不中用的酒鬼,皇上得知,定会看清楚南将军是个什么人。
等到时候皇上就会重用自己了。
宋将军是打着自己的算盘,也是因为女儿反复提及自己过得不好,所以他才冒险做这件事。
可从开始意外就没有发生,而且他还被人引到了别处,等回来发现事情偏离。
宋将军心里紧张,但也是安慰自己,定然是被人发现修缮了,不一定能查到他的头上。
但现在,南将军直接被皇上惩治拿下了。
听着那些控诉,就知道皇上早有准备,那他自己做的那件事,皇上会不知道吗?
越是这么想,宋将军内心就翻腾无比,十分懊恼自己的做法,属实太不成熟,犯下这等糊涂事。
可做就已经做了,宋将军想着,心中越是烦心,就开始自顾自地饮酒。
一时之间喝高了,他揉着模糊的眼,仿佛在后山看到了什么黑色的人影,再仔细眯了眯眼,又什么都没有。
“真是喝高了。”他喃喃着,后山是从一开始就封禁的,怎么会有人影,有什么毛彘还有可能。
............
嫔妃们的位置在皇上身后,几人一排,能看到皇上的后背。
容嫔一直皱着眉,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婕妤,整场她魂不守舍,就知道,她定然让父亲做了事。
可现在的结果比她想象中还要完美,可,容嫔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奇怪。
但她也总不能揪着宋婕妤问,好在,事情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淑妃那边也有了交代。
容嫔不自主地望着前面,看到宓修仪很安静的在用膳。
她忍不住心里吐槽,真装啊,希望到时候有她哭的时候。
洛书然用膳,看着南将军被惩处,是意外也不意外,她知道皇上有目的,但没想到直接给拿下了。
前世,她并未来,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但是祭祀都结束了,她印象中揣测的事情没有发生。
难不成是因为皇上想要顺着南将军这根藤摸出洛家的事。
洛书然想着,就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个人,有点眼生的婢女,在朱台见到不熟的婢女很正常,只不过让洛书然多看一眼的原因,是她的步伐。
很轻巧。
不过婢女们训练的,便是行走不出声。
洛书然想着,看着那名婢女来到了陈安这里,等候着公公查探杯中酒,是要呈给皇上的。
“不对。”洛书然像是觉出什么,忍不住站起身。
李妃在她边上,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还没等询问,就见她走上去了,“宓妹妹,你怎么了?”
洛书然没回答,她觉得有问题,婢女训练姿态追求轻巧,大祁更是会以脚底不着地为美,但刚刚这个婢女,脚踩得很实,但行动却十分轻巧。
“皇上小心,不可。”洛书然着急出声,引起了无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