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然说着,虽然她不怕皇上知道,但是有些事,只能放在暗处。
若是把这些阴谋诡计事事都搁在明面上,那未来发生的一些事,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帝王最是多疑。
听到她这么说,祁景恒才摆手,“好了,本来我是不想他们惊扰你,下回来,我让人提前告知你,这总行吧。”
洛书然见皇上宠溺自己,倒是有些认真地打量起皇上,端详他的面容。
“臣妾突然觉得皇上越发英俊了,浑身上下,臣妾都快挪不开眼了。”
这一番甜蜜的话,祁景恒还是勾起了唇角,点她的额头,“油嘴滑舌。”
洛书然揪着皇上的手指,不依,“明明臣妾说的是真的,您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听她这么诚恳,祁景恒倒是来了兴趣,靠近,等她说。
洛书然那双眼睛弯弯,星光盈盈,“因为皇上待臣妾越发的好了,老话是这么说的,丈夫是天丈夫是地,丈夫对自己的女人越好,就说明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好呢。”
本来祁景恒是在仔细听她说,看她要说个什么理所当然来。
没想到品味起来不对劲个,再看这妮子已经笑着倒在了软榻上,哪能不知她是故意戏弄自己。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戏弄朕了,变着法夸自己吧。”祁景恒抓着她的手,欺身上去。
两人面对面。
女人的脸蛋因为笑得用劲,泛着淡淡的红晕,好似一朵娇嫩的鲜花,迷人。
祁景恒喉结上下挪动,他这段时间几乎是禁欲了。
这会子,身下早就有了反应。
洛书然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挪了挪身子,手指点了点皇上的胸膛,“皇上,现在臣妾身子不便,您若是.....就去别的宫里面吧。”
祁景恒见她开口说着这个,顿时觉得有些恼怒,心里头也涌出一股无名怒气。
他缓缓起身,背对着洛书然,面色明显沉下来。
洛书然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或许,她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可女子怀胎十月,皇上怎么可能不去亲近别的嫔妃。
这便是代价。
祁景恒迟迟没有等到身后女人的动静,猛然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皇上说过,不与臣妾置气的。”洛书然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皇上站在那里,没有再动,也没有转过身,只是说着,“朕没有置气。”
“还说没有,皇上的脸色就差发怒了。”洛书然坐在床边,缓缓起身,来到他身后。
感受到身后的人,祁景恒那拳头缓慢地松开,他现在生的是自己的气,让她没有信任。
“若是朕现在去亲近别的女人,你会怎样。”
洛书然盯着皇上的背影,她几乎能猜到皇上此刻想要的是她挽留。
可偏偏她就是不说他想听的话。
“皇上想亲近谁,想要谁,臣妾能够做什么?臣妾能做的,只是伤心而已。”洛书然说着,叹气转过身子。
一听到她这么说,祁景恒迫不及待转过身子,“你既是伤心,为何不阻挠,这不像你,然然,朕要得是完整的你,不加任何掩饰的你。”
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话音一落,洛书然转过身子,继而抱住了皇上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那现在呢,臣妾不想皇上走,不想皇上宠幸旁人,那将来皇上会说臣妾善妒,日子久了,皇上瞧着便也是要厌烦了。”
洛书然说着,不自觉揪住了他的衣领。
祁景恒内心柔软一片,他伸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心疼得很,“傻,朕早就与你说过很多遍,朕这颗心允了你,就装不下旁人了,你让我走,是要朕走到哪里去。”
听着皇上的话,洛书然微微放松了手,抬眸看他,“那皇上陪臣妾吧,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嗯,我会陪着然然,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再共看那江山美景,如何。”
“好。”
温柔缱绻。
洛书然睡了一个十足的安稳觉。
打重生的那一刻,她从未如此放松过一天,平日里都要顾全所有的事情,因为力量微小,一个错误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赌不起任何事。
等她醒的时候,皇上没有走,而是挂着笑容,望着她的腹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皇上在想什么?”洛书然说着。
祁景恒才发觉她醒了,点了点她的鼻子,“朕在想,然然生的孩子,会有几分像朕,几分像然然呢,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他虽不是第一次看孩子,可是啊,此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每时每刻,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
洛书然失笑,皇上竟然在想这些东西,“是皇子,至于像谁嘛,臣妾觉得,会更像臣妾呢。”
她打趣地说了句,说的也是实话。
至于像谁,她也说不上来,但总不能说皇子像皇上,莫过于让人觉得野心大了。
“哦?那像然然更好,朕喜欢。”祁景恒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没有去怀疑然然为何说的这般笃定,毕竟历来宫里头,都是盼望皇子多一些。
有个皇子也有一个依靠。
.........
慈宁宫内,
太后端着那手套发呆愣神,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哀家是不是真的糊涂了?”
身后的老嬷嬷赶忙安抚,“娘娘哪里会糊涂,只不过是凑巧了吧,主子,现在皇上好不容易解除了您的禁,又寻了上好的人参送来,说明还是念及您的。主子就不要与皇上置气了。“
太后把手套放在那一边,”皇上心思多,即便心里对哀家怨恨,可面上啊,总是不表露的。“
她说着,就站起身,没等说话,外面就匆匆走进来了人。
“太后娘娘,不好了,四皇子没了!”
那公公的话一落,太后赶忙走出去。
四皇子现在养在皇后那里,算得上嫡子,这突然没有了,定会引得宫中动荡。
“怎么一回事!”
“听闻四皇子一直都病着,许是.....”
太后听着他回话,便挥了挥手,“走,去坤宁宫。”
坤宁宫内,
赵皇后坐在床头默默流泪,皇上太后都坐在那里,等着太医的诊断。
没一会,太医走出来,神色有些凝重,跪在地上禀报,“皇上,四皇子高热,突发惊厥,这才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