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对我说:“左堂主,咱们先去看看小萨,明天晚上我再听你讲你母亲的故事。”
这是在约我吗?不等我答应,她就已经往前走了,我赶紧快走几步跟上。
钟慧走路很快,她个子高,腿也长,步子不大但频率很快,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随着步伐一扭一扭,美感十足。我正看的入迷,会阴穴上传来的疼痛警告我这可是天师府的掌教天师,不是我这个小小的风清堂主可以胡思乱想的。
钟慧在前面好像知道我在背后看她,步子突然有点乱。她戴着面罩,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她耳根子有点发红。
我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偷东西被人抓住的感觉,赶紧往边上移了两步,跟在她侧后方。
到了吕正阳房间,只见志礼天师和志明天师坐在桌子边,吕正阳和娄守正站在地下,老黄坐在床边,两个弟子扶着萨胖,正在喂他喝水。
一看见钟慧进来,萨胖挣扎着想起来行礼,老黄一把按住了他,说:“好好躺着,别动。”
钟慧也说:“小萨你只管躺着,我问你几句话。”
我说:“小胖你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萨胖这时才看到钟慧背后的我,突然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指着我对钟慧说:“掌教,好像是左师叔扎了我一下。”
娄守正一听,冲着我劈脸就是一拳,说“果然是你干的,亏我刚才还以为我错怪你了。”
我大吃一惊,一边伸手架开娄守正的拳头,一边说:“小胖你不会是中毒中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扎的你?”
娄守正还要继续打,志明天师一把把他拉了回来,说:“先不要动手,听听小萨怎么说。”
钟慧也说:“娄师叔,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这么心急干嘛?”
娄守正不敢不听,停住手,嘟囔着说:“还有什么查的,小萨都说了就是他干的。”
志明天师说:“小萨,什么叫好像左师叔扎了你一下?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小萨说:“扎我的那个人说他是左师叔,但动作说话又不太像。”
钟慧皱着眉头说:“你没有看到他的脸?”
小萨说:“太黑了,我没看清。”
志明天师说:“你把详细情况讲给钟掌教听听。”
萨胖说:“昨天师父说让我服侍左师叔,我今天五点就起来了,来到左师叔房间时,见门还是关着的,知道左师叔没有起来,我也不敢敲门。因为今天我要参加比试,就想去考场看看。到了考场后,一个人也没有,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又在台子上练了一会拳。
“后来我看到台子前面的幕布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掀起来了,就过去给放下来,结果一动帘子,就看到里面好像有两个人。”
钟慧问;“在里面?在搭好的台子下面吗?”
萨胖说:“是,一个人蹲着,地下还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人。我问是谁,里面那个人说,‘我是左不言。’我听声音不太像,就问,‘别逗了,你到底是谁,在这里面干什么?’里面那个人说,‘台子上的一块木板松了,我担心有人掉下来,想找个东西撑一下。’我说,‘我去给你找根木棍去。’刚走了没几步,那个人又叫住了我,说‘年轻人,我这儿有棍子,你进来给我搭把手。’我就钻了进去。
“进去后,我看地下躺着的果然是个人,就推了一下,不料这个人全身软塌塌的,好像是个死人一样,我大吃一惊,刚要喊,就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扎了一下,我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志明天师说:“这么说,你其实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萨胖说:“那台子里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身形有点像左师叔。”
娄守正说:“还看什么,他都说了自己是左不言。”
吕正阳怒道:“你要是杀人凶手,会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别人?”
娄守正说:“他都打算杀人灭口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钟慧说:“不对,那个人不是左堂主。”
娄守正急道:“掌教,你不要上了这小子的当,他就是个绣花枕头。”
志礼天师大喝一声,“娄守正你放肆,还不给钟掌教和左堂主道歉。”
钟慧说:“太师叔勿怒,娄师叔也是心急了。”
钟慧接着对娄守正说:“娄师叔,我说那个人不是左堂主,并不是帮他解脱。刚才小萨说了,台子里面那个人叫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叫小萨的名字,他叫的是年轻人,说明他并不认识小萨,所以我才说这个人不是左堂主。”
娄守正说:“也许他没有看清小萨呢,小萨不是说里面太黑了嘛。”
钟慧说:“小萨刚开始是在外面和他说话的,当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了,虽然太阳没出来,但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看不清台子里面,里面可是能看清外面的。”
小萨说:“是这样的,我掀开幕布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志明天师说:“看来这人是担心小萨看到了他的脸,所以把小萨骗进去扎了他一针。”
我说:“要是赵仕奇能醒来就好了。”
钟慧看看老黄,说:“老黄,赵仕奇那边怎么样了?”
老黄呆了一会,问我:“赵仕奇主要是脑部受伤,我刚才又检查了一上,他脑袋里面有淤血,我给他放了出来,又给他喂了一些药,过一会应该可以醒过来。左小哥,你说你在一本什么书上学的给小胖子解毒的方法,那本书能不能借我一观,你放心,我只看疗伤部分。”
我说:“可以,这是我师门祖传的《周元圣书》,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还在我房间放着。”
说到这,我才反应过来,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是准备观看考评大会的,自然不方便带《周元圣书》,就把书放到了枕头下面。这个凶手既然能把赵仕奇放到我房间,自然也能把书偷走。
这么一想,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书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我怎么如此大意,说了句“坏了”,我扭头就冲了出去。
跑了几步,只听钟慧在我身后说:“左堂主,这书对你非常重要吗?”
我扭头一看,只见钟慧和吕正阳都跟着我出来了,看来他们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钟慧脚下跑的飞快,嘴上说话,步伐丝毫不乱,语气平稳,看来天师府的天师修为确实不一般。
我说:“这本书如果丢了,有可能我活不到一年了。”
一进门,我就冲到了床边,手在枕头下一摸,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钟慧看我表情不对,说:“左堂主,不用担心,只要咱们抓住这个凶手,自然能把书找回来。”
我一想也对,这个凶手现在还在天师府,天师府高手如云,这个凶手很难逃脱。
到了吕正阳房间,老黄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书丢了,说:“看来赵仕奇的事还得老头子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老黄起身找赵仕奇去了。
钟慧问:“左堂主,你说这书和你性命攸关,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天师府可以帮上忙。”
我把原文海的情况给大家讲了一遍,并且把我师父怀疑这个原文海被人调了包的事也说了出来。钟慧说:“如果于老前辈都对原文海没有办法的话,只怕这个原文海真的不是原文海了。”
吕正阳说:“左堂主你不早说,天师府四大天师都在这儿,他们四个人加上钟掌教,不相信抓不出来一个原文海。”
志礼天师说:“于师兄修为尚在我们之上,他如果抓不出来,我们只怕也无能为力。”
志明天师说:“如果原文海的魂魄出来,有我们四个人再加上钟掌教,他无论如何逃不掉,关键如何能把原文海逼出来。”
志礼天师说:“如果只是逼出他来,于师兄就能做到,只是要想逼出他来还不伤到左堂主,只怕咱们几个都做不到。”
志礼天师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沉默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这事不急,离明年十月初一还早,也许到时候晚辈自己就能做到。”
钟慧说:“左堂主才二十来岁,就有如此修为,再过一年,想必功力更加深厚,逼出原文海估计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