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各位,承蒙李老板、孟当家的信任,让我来当不良副帅,我倍感荣幸。
“在座的不管是谁,论资历都比我长,论能力也有很多人在我之上,不良副帅的位置由你们来坐,可能会比我更合格。所以我想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李老板会选中了我吧?现在就由我告诉你们。
“不良人成立上千年,一直禀承袁老天师祖训,行善除恶,所以它才能存活到现在。但社会一直在变化,现在的环境和袁老天师当时的环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良人的生存面临着严重的问题。李老板为了让不良人活下去,萌生了改变不良人的心思。之所以请我来,就是想通过我,让不良人与道门建立良好的关系,为下一步不良人与道门的合作打下基础。
“但是有人不愿意这样做,吴秀峰、唐玉山就是这种人。他们认为不良人的职业就是杀人,杀人才是不良人的祖训。他们质疑李老板的想法,认为不良人要想生存下去,必须改变为纯正的杀手组织。为了说服李老板,他们搬出不良人以前的历史,试图证明不良人一直是以杀手为业。
“但是他们错了,不良人以前之所以多以杀手为主,是因为当时的社会不能给所有的老百姓公平公正,而不良人则要维持这份正义,只能自己动手来铲除一些社会上的毒瘤。而现在的社会管理秩序已经很完善了,不再需要这样的业务了。
“当吴秀峰他们发现无法说服李老板时,居然对自己人动了手,试图通过绑架孟当家来胁迫李老板对不良人进行改造。好在李老板和孟当家的反应迅速,提前知悉了吴秀峰他们的计划,这才让不良人逃过了一劫。而我,也因为揭露了吴秀峰的阴谋,得到了李老板的认可。
“现在我成了不良副帅,按照李老板的意思,下一步我将对不良人进行改造,送大家到各道门学艺。但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不良人的杀手生意仍将做下去。原来跟着吴秀峰和唐玉山的人,仍然可以继续留在不良人,当你们喜欢当的杀手。”
孟如林站起来想说什么,李若谷摆摆手让他坐下,意思让我说完。
我给李若谷点点头,“我想大家一定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有人觉得我这样做和吴秀峰没有两样。在这里我想向大家讲一讲我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相信大家会理解我。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胡不全胡大哥的家乡连续八年,每年失踪两个新娘子。我找到了这些新娘子,但她们已经全部成了骷髅,是被凶手养的怪物吃掉的,有些新娘子还没有死,就被活着吃掉了。
“我找到了凶手,但我没有把凶手交给警察局,这样太便宜他了。我命令他自己养的怪物把他撕成了小块,最大的一块也不比花生大。在凶手被撕碎的过程中,他一直是清醒着的,而我,则旁观了这个过程。凶手在三十多个小时后才死去,这个结果让我非常满意,当然,那些被凶手杀死的新娘子也会很满意。
“我想大家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残忍吧,因为我要还给那些新娘子一个公平。而这个公平,是警察局给不了的,只有我们不良人才可以给。所以,我对不良人的改造将分为两个部分。愿意学道的,我给他联系道门。想当杀手的,可以继续当下去。但是我有个要求,不能像吴秀峰那样对无辜者下手。”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我完成了我的上任告白。孟如林这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李若谷站了起来,“各位,从现在起,左不言就是不良副帅了,以后帮里的具体事情,就由二当家的说了算。二当家不在的时候,孟当家的说了算。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就不用来找我了。”
这两个案子的完结,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原来那些看不上的人,这下子都对我有了改观。尤其原来吴秀峰的人,本来还想观望一段时间,现在看胡不全已经投靠了我,除了个别的人外,大部分都选择留下来。
过了几天,胡不全回来了,告诉我谢步云的案子已经完结。他把十七个新娘的照片交给了警察局,警察局在影楼搜出了谢步云收集的十七个新娘子的衣物首饰,再加上密室中发现的十六个头骨、情趣椅等工具和洪灵儿的证词,足以认定谢步云就是这一系列新娘子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除了这些,胡不全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庄景鹏和洪灵儿离开了胡底镇,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只是拜托胡不全给我带句话,说他会陪伴洪灵儿一辈子。
我这几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有徐星河帮我,但我原来从来不了解这些帮中事务,干起来仍然觉得头疼。
把徐星河和胡不全叫来,把帮中事务委托给他们,告诉他们有事两个人商量着决定,决定不了的找孟当家的。我和许心妍、阿云阿朵带着小黑返程了。
总算了结了,这次出门原来只是想让不良人不再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当了不良副帅,还赚了一个小黑。
回到商业街上,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一下车,就看见李老板陪着兰兰坐在风清堂门口,手里还端着他的小茶壶。
李老板一看见我就说:“小左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次出门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说:“你不好好做生意,守在我们风清堂干嘛。”
李老板说:“你还好意思说,自你走了,你家婉儿把店扔给我就不管了。不行,这个月的工资你得给我。”
我说:“你那些青铜箭头卖了没有,你在中间没少贪吧。”
李老板急了,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你小子好没良心,我什么时候贪过你的钱。”
李老板动作急了点,小黑一下子从我背后窜出来,“汪”的一声就向老李扑过去。
李老板吓的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喊了一声,“小黑,回来,这是自己人。”
小黑停住脚步,对着李老板呲了呲牙,蹲到了我跟前。
李老板这才爬起来,回头问:“兰兰,你没吓着吧?”
许心妍说:“老李你糊涂了不成,明明是你吓着了,怎么还问兰兰姐。”
兰兰捂着胸口,皱着眉头,哎了两下,“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李老板这才说:“小左你在哪儿又弄回来这个黑狗,离上次那个白狗差远了。”
哪个白狗?我正发愣,许心妍在我耳朵边笑着说:“老李说的是胡琳。”
你这要是让胡琳听见,就知道黑的白的都不好惹了。
我说:“婉儿干什么去了,干嘛把风清堂扔给你们?”
兰兰说:“婉儿妹妹现在厉害了,你走了这一个月,她和天宇两个人在城隍庙里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的,每天两头跑,根本顾不过来。”
李老板说:“可不,你这整天不在,饺子馆的刘老板来找了你好几次,还有那个KtV的美女王老板,也说等你回来让我给她打电话。”
我说:“刘老板找我什么事?”
李老板左右看看,小声说:“刘老板的店里出了鬼了,这半个月生意清淡的不行,刘老板都快急疯了。”
我说:“出了什么鬼?你知道吗?”
李老板说:“我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是有人在他家饺子里吃出脏东西来了,一下子客人都不去了。”
刚说完,就见兰兰在后面捂着胸口“哇、哇”地吐起来。
我说:“到底吃出什么脏东西了?兰兰姐恶心成这样子。”
阿云说:“师父,这个姐姐可不是恶心的,她是真的有了宝宝了。”
我看看李老板,李老板得意洋洋地说:“你这小女娃娃倒是有眼力,比小左强多了。”
我看兰兰一脸的害羞样,“老李你可以啊,居然老树开花了,以后可得对兰兰姐好点。”
李老板说:“那是,我可是去找过金半仙的,肯定是个儿子。”
我一愣,“金半仙,哪儿的金半仙?”
李老板说:“你还不知道吧,你走了没几天,城东新区就开了一个易经研究会的店铺,叫云涌阁,老板叫金广闻,算卦特灵。现在生意火的不得了,我就是去找他算的。”
我说:“老李你这人不够意思,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去找别人算卦?早知道在惊马沟就不救你了,让你去老祖宗跟前尽孝去。”
李老板说:“谁让你跑的不回来,我又急着想知道兰兰肚子里是男是女,这才去找了金半仙,花了我一百块呢。”
我说:“这个金半仙是个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李老板说:“听说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算卦特灵,每天算卦的人都要排队。我好不容易排上了,还没说话,金半仙就说我不用说了,兰兰肚子里是个儿子,让我回来了。”
许心妍惊讶地说:“这么厉害。你真的一句话没有说?他就知道你想问什么了。”
李老板说:“骗你我就是你这个黑狗,真的没有说话。”
什么就是我这个黑狗,我这个黑狗可是尊贵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