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吓了一跳,看了奶奶一眼,一声不吭地躲到了墙角。
奶奶哭了半天,起身说:“不言,师兄出殡的时候,你去给你师父坟前摔砂锅,顶孝子去。”
爷爷眼睛瞪的和牛似的,想说话,又不敢反对,我说:“不用奶奶吩咐,我知道该怎么做。”
劝了奶奶一会,我才想起来回来的目的,“奶奶,有件喜事告诉你,我找到我爸爸妈妈了,今天就是回来接你们的。”
爷爷一下子耳不背了,腿脚也利索了,抡着拐杖走过来,“小犊子在哪?看我不打死他。”
结果就是屁股上又挨了我奶奶一拐杖。
我和钟慧又好气又好笑,赶紧一人扶一个,“爷爷,他们在风清堂,我开车带你们去。”
把他们扶到车上,爷爷刚上车,“哎呀,我忘记锁门了。”
刚要下车,奶奶怒吼一声,“家里有什么可丢的,给我坐着。”
爷爷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到了风清堂,把爷爷奶奶接进风清堂,一进门,父亲“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四个抱头痛哭。我一看这样子,拉着钟慧就跑。
钟慧急了,“他们哭了,你不劝劝,跑什么?”
我说:“你懂什么,现在刚见面哭,一会就该骂了,奶奶骂爷爷,爷爷骂爸爸,爸爸没地方出气,就只能骂我了。”
这次是钟慧开车,我们两个人坐在前排,萨胖也跟着我们回去,一个人坐在后面,钟慧在车上不停地笑,我斜着脑袋看了她一会,“你笑什么?是开心的还是笑话我?”
钟慧说:“我觉得爷爷奶奶特别好玩,不言,你们家是不是遗传的惧内?哈哈。”
我说:“胡说,我们家男性遗传的品质是重感情,所以才会让着另一半。”
“是嘛?”钟慧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心里又是一痛,不是我不重感情,我也想不到许心妍会骗我。
好在钟慧比较善解人意,马上换了个话题,“不言,给我讲讲你爷爷奶奶的故事吧,我感觉他们和师父之间有故事。”
我说:“他们不光有故事,故事还曲折的很。”
我从爷爷和葛风清的认识开始讲起,为了避免脑袋里出现许心妍的画面,我把爷爷的事讲的绘声绘色,一直讲到我被师父踩了一脚,没办法才去风清堂学艺。
钟慧听的津津有味,“父亲身边不是有一条大蛇吗?这次怎么没有见到。”
我说:“刚开始那条大蛇应该是我父亲在古墓中遇到的那个蛇精,我父亲去苗寨找蛇蛊就是为了给它治伤。我父亲在后山的山洞里,全凭这条蛇给找食物,才活了下来。我幻境里见到的那条蛇是杨寨老给他的蛇蛊,后来才长大的。”
到了天师府,刚到了房间,志德、志明和志仁三大天师带着娄守正就来了,志德天师一进门就说:“钟掌教,左天师,本不该在这时间打扰你们,但事关重大,我们三个不敢擅自作主,只好报告张天师了。”
钟慧说:“府中大事为先,张天师已经下令由我和左天师负责调查志礼天师遇害一事,还烦请志德天师介绍一下情况。”
志德天师说:“如此甚好,左天师上次在志明天师失踪一事中出力不小,这次想必也能马到成功。”
我说:“志德天师过奖了,此次在师冉一事中,全靠众天师帮忙,我才能安然无恙,现在志礼天师遇害,我查清此事义不容辞。”
志德天师说:“这事志明天师比较清楚,志明,你先说说吧。”
志明天师说:“贫道惭愧,要是能早点发现志礼失踪了,也许他还不至于遇害。”
天师府考评大会第三天,钟慧发现我没有去,以为我睡过头了,就打发萨胖去找我。
萨胖去了我房间,一看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有事,晚上不用等我。”
小胖跑去大门口一问,小道童说我前一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萨胖打电话我也不接,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夜不归宿,留了个心眼,没敢告诉钟慧,就一个人出去找我。
找了一圈找不到,萨胖就在镇上酒店挨个去问,后来就在清之风酒店门口碰到了蓝行一的一个手下。
蓝行一这个手下叫潘子,以前就认识萨胖,他一看见萨胖就笑了,“小胖子,来找左天师的吧?”
萨胖一听有门,“你见到左师叔了?”
潘子指了指酒店,“昨天晚上就进去了,现在还没有出来?”
萨胖起身就往酒店跑,潘子一把拉住他,“左天师和他女朋友都在里面,你确定要现在进去?”
萨胖急了,“你胡说,左天师女朋友是钟掌教,哪里又出来一个女朋友?”
潘子说:“你知道个屁,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暗中保护左天师,他所有的事情我比你清楚的多,他女朋友叫许心妍,是许家大小姐,已经好了有一段时间了,左天师都见过她家父母了。”
萨胖说:“不行,左师叔这不是背着钟掌教偷吃零嘴嘛,不行,我要进去。”
潘子笑道:“你要觉得你是左天师的对手你就进去,再说了,左天师认识许大小姐在前,认识钟掌教在后,你进去怎么说?”
萨胖愣了一会,“我去前台查查,也许他们住的是两个房间。”
潘子这次没有阻拦,两个人一起去前台一查,结果发现我和许心妍都没有开房记录。
两个人愣了,想了一下,潘子说:“服务员,不会是你忘记登记了吧,我明明看到两个人都进来了。”
服务员说:“不可能,我们系统不登记是没办法刷房卡的,先生你一定是搞错了,他们估计是来吃饭的,没有开房。”
萨胖得意地说:“我就说嘛,左师叔明明喜欢的就是钟掌教。”
潘子在萨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傻,有吃饭吃个通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