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身影拿过两本证件,翻开第一本看看,然后翻开这本红色证件看一眼立刻合上。
将两本证件递给他,转身对中年女人说道:“提个建议,在他的问题上一定要慎重。”
然后大声喊道:“刚才一幕确是幻觉,回屋回屋。”
魁梧身影喊一声,再看一眼周知远,转身进屋去了,而周知远却被这个中年女人和两名青年军人押进一间空病房。
待房门关上,中年女人厉声说道:“出示两本证件。”
周知远这时绝对配合,掏出两本证件递过去,中年女人接过翻开红色证件,随即抬头看他、沉声说道:“我会向你们领导反应,你殴打L办工作人员,拒绝配合我们工作,还用假名欺骗我们。”
面对中年女人的指控,周知远苦笑道:“容我申辩一句,这两位同志都是一流高手,出手快稳准很。”
“当时我下意识做出反击动作,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敌特,这是职业病,请三位同志理解。”
他解释,同时为两名青年军人开脱。
而中年女人冷冷说道:“两个一流高手没能拿下你,你在自夸自赞吗?”
“不是这个道理...”周知远继续解释:“我突然出手也未必能拿下他俩中的一个,能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已经不靠反应了,遇到危害时身体自然做出反击的动作。”
“而且他俩只是为了控制我而不是杀我,并未使出全力,而我在面对突然袭击时,必然全力反击,所以、在未知情况下的反击不能算殴打。”
说到这周知远看看中年女人,见她看向两名青年军人,于是继续说道:“至于拒绝配合和假名欺骗问题,我只能说,听说你们确实是L办工作人员,我吓得魂飞魄散,只想赶紧逃走,绝无其他想法。”
这番话满足了中年女人的虚荣心,冷冷看他一眼、冷冷问道:“你想逃哪去?躲进ZYtK?”
周知远面露苦涩轻轻点头,随即说道:“现在我想明白了,绝对配合你们工作。”
他表达投降之意,而中年女人冷冷说道:“晚了。”
随即转对两名青年军人说道:“看住他,一会我来亲自问他。”
中年女人转身走出门去,一名青年军人走到门边,转身盯着他,另一名青年军人站在窗边。
过一会,站在门边的青年军人低声说道:“谢谢。”
周知远低声回道:“我说的是实话,如有人刁难你俩,可以提出查阅我的档案,我在高原自卫反击战中杀敌一百五十三名,生擒敌寇一名上校团长。”
说出这个数字,两名青年军人一齐惊讶地看着他,他俩竟遇到一个杀星。
而周知远还在继续说道:“如让你俩检讨,可说出一个关键点,因为你俩一心想拿下我,所以被我发现了漏洞,提前做好了反击准备。”
听他说出一个关键点,站在门口的青年军人低声问道:“什么漏洞?”
周知远侧耳听听,然后低声回道:“当时走廊没人,你俩在行走时不应该一前一后,未能采取两人成排三人成队的队型,就是最大的漏洞。”
听他说出这个关键点,两名青年军人对视一眼,一起点点头,而周知远低声说道:“我没对那位女同志说,就是给你俩留的。”
周知远动用“打通说话脉络神器”,一番言语让两名青年军人再次点点头,守在门前的青年军人低声问道:“你坐在凳子上有何说法?”
他这时发现了问题,周知远没坐在床上,而是抽出床下的凳子坐在床边。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周知远伸出左手翘起大拇指,低声回道:“凳子比床矮,我可以随时钻进床底躲过一击。”
听到这个回答,两名青年军人一齐眨眨眼,站在窗边的青年军人低声问道:“你随时准备...”
“别说话了...”周知远的这句话让两名青年军人立刻闭嘴,然后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中年女人拉开房门走进屋来,先看看周知远,坐在床边轻轻摆摆手,两名青年军人走出屋去。
这时中年女人看向周知远,见他坐在凳子上抬头看向自己,满意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你有欺瞒组织的嫌疑。”
她先扣上一顶大帽子,见周知远露出惊异地神色,满意地说道:“你和沈澜音根本不是对象关系。”
听到这个结论,周知远立刻回道:“这里肯定有误会,我喜欢澜音,早在一年前,澜波给我看他家的全家福时我就喜欢她了。”
“转业回来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她,感觉我俩缘分很深,当即向她表示爱意,她理解我的意思,也接受了我,我俩就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他说话言简意赅,尽量不用旁征博引,图书馆偶遇,还原现场游戏,这样的场景绝对不说。
而中年女人听他说完,冷冷地一笑,冷冷说道:“沈澜音已经承认了,你俩不是一对恋人。”
听她以沈澜音为证,周知远立刻轻轻摇头,回答的态度很坚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中年女人怒道:“沈澜音承认,郝志文作证,你俩在图书馆还发生过一起‘抢书犯’的案子,而且沈澜音亲口对郝志文说过,‘是她父母喜欢你’,这些不足以说明问题了?”
听她举证,周知远轻笑一声、低声回道:“郝志文是澜音的追求者,澜音拒绝他,他要报复。”
“‘抢书犯’的事确实有,你也知道澜音那个小性子...哦、你不知道,我向您汇报,以她那个小性子总想对我指手画脚,我能惯她这个臭毛病?”
“可事后想想又后悔了,我是真喜欢她,为了爱情可以不要面子,就主动跟她道歉,结果又给她养成一个毛病,哦、没毛病。”
他说漏嘴了,中年女人立刻抓住漏洞,低声问道:“什么毛病?”
“没毛病。”他矢口否认。
“不准对组织有任何隐瞒。”中年女人厉声说道。
她拿组织说话,周知远无奈地叹口气、低声说道:“一不高兴就踹我小腿。”
“呵...”中年女人轻笑出声,随即板起脸低声说道:“不管你怎么狡辩,事实面前不允许抵赖。”
“我哪敢啊!”周知远叫屈,“您代表谁我不知道吗?刚才差点把我吓死,这时哪敢跟您说谎。”
周知远的态度让中年女人满意,低声说道:“你的表现很好,现在需要一个良好的态度,立刻表态,以后不再与沈澜音见面,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绝不可能。”周知远大叫一声,随即降下嗓门低声说道:“我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孝’二字,忠于组织、忠于祖国、孝顺父母、忠于爱情,绝对不做不忠不孝之人。”
这个态度让中年女人大怒,低喝道:“知道后果吗?”
周知远梗起脖子回道:“忠孝当头是我的底线,绝对不做叛徒。”他的脸上露出刚毅之色。
中年女人皱下眉沉吟一会,冷冷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说完这话起身往外走去,两名青年军人随即走进来,分别把守门窗两侧。
过一会,守门这位青年军人低声说道:“你们中有叛徒。”
周知远淡淡地回道:“没人相信叛徒。”
“不错。”站在窗边的青年军人低声回一句,随即室内静寂下来。
周知远端坐在凳子上微阖双眼,好似进入禅定状态。
守在门边的青年军人突然低声问道:“你练的是内家拳?”
听他问话,周知远睁开双眼低声回道:“小时练的只是市井拳法,没什么名气,全靠打架来提升自己的技击水平。”
“进入部队练习搏杀拳,和战友练习摔跤,参加自卫反击战,通过战场搏杀形成自己的技击路子。”
“回家后见一群老人打太极拳受到启发,后来去找谢神医看伤,见谢神医传授澜波五禽戏,并详细解释这里的奥妙,顿时开悟,现在我也不知自己练的是什么拳法。”
周知远实话实说,给人一种路子很杂的感觉。
但两名青年军人沉吟一会,守在门边的青年军人郑重说道:“谢谢。”
他是内行,听明白了,而守在窗边的青年军人也轻轻点点头。
而周知远低声说道:“轻易不要练习我的单手上膛法,这样做非常损害臂肘,我是为了镇住你俩才这么做,还有一种单手上膛法...”
他说着起身,左手做出手枪状,手臂落下左脚跟随即抬起往上踢,这个动作让两名青年军人一齐瞪起眼睛。
而周知远却打个手势,然后端坐在凳子上阖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