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国六角大楼内。
李炜推开办公室的门，“学长，国内传来消息说夏逾清去了呼兰塔沙漠，难道是pVp计划有了新进展？”
落地窗前，齐桓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烟雾，“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pVp计划我曾经也有参与，放心吧，没那么简单。”
李炜还是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留着夏逾清就是个隐患？”齐桓说出李炜心中所想。
“我……”
“心理病毒预防。”齐桓嗤笑一声，“多么伟大的一项计划。可惜，这也注定了其材料的珍稀性。”
李炜听出了他的意思：“学长，你就那么肯定这项计划不能普及全人类吗？”
齐桓笑而不语，须臾，开口说：“与其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多关注眼下。”
他转过身，问：“程东那边怎么样了？”
“每周给主席打一次药。”李炜说，“这周的我一会儿亲自送过去。”
齐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炜：“学长，程东这个人可靠吗？”
“平平无奇的恋爱脑罢了。”齐桓有些讽刺地说：“他和我合作的条件是，用他的神经信息研制一支病毒药剂。他有一个暗恋了三年的女神，却舍不得让那女人当试验品。”
“他想控制那个女人？”
齐桓嗯了一声，“现在他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疑人勿用，用人不疑。”
“我知道了。”李炜低头，“我这就把药剂送过去。”
齐桓轻轻摆手：“去吧。”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
齐桓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他和夏逾清的合照。回想起来，他们也有过一段和睦相处的时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夏逾清开始排斥他的呢？
*
非洲，呼兰塔。
午后的黄沙仍在散发着热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吴植觉得有几分烫脚。
“怎么还没到啊？我要晒成人干了。”
没错，那辆白旻花重金租来的小破车没油了。
白旻开车很少去看油量，再加上加速行驶十分烧油，回程的路上终于耗尽了最后一滴油水。
夏逾清的鬓角渗出细汗，手里拄着一根徒步手杖。尽管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呼吸已经乱了。
白旻拉住他的胳膊，夏逾清脚步一顿，紧接着白旻在他身前蹲下，“上来。”
夏逾清顿了顿，“你行吗？”
白旻手臂用力，夏逾清微微愣神，顿时失去重心趴倒在白旻的背上。
“别质疑你男人的能力。”白旻双手牢牢禁锢着他的大腿，防止他掉下来。
吴植回过头一看，白旻背着夏逾清走起来也毫不费力，脸不红气不喘。吴植曾经参加野外作业的时候也算是队伍的佼佼者，但如白旻这般的，他还没见过。
这体力着实令他震惊。
“白哥，你不累吗？”
话刚说完，白旻正巧从他身边路过，“男人嘛，还是要多锻炼。”
白旻脚步未停，吴植赶紧追上去和他并排走，只听白旻继续说：“你和你对象一夜几次啊？”
吴植：“？”
这是我能说的吗？
好奇害死猫。吴植直接无视了白旻背上的人，神秘兮兮地问：“白哥，你一夜几次啊？”
“？”夏逾清抬手拉低了头上的帽檐，不动声色地捂住了白旻的嘴。
白旻差点被夏逾清的小动作逗笑，把背上的人向上颠了一下，吓得夏逾清更用力地勾住他的脖颈。
“咳咳。”白旻没正面回答吴植的问题，“什么都问只会害了你。”
吴植：“……”
难道不是你先问的么？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夏逾清感觉白旻的脚步明显放缓，“你是不是累了？放我下来吧。”
白旻侧过头，“休息好了？”
“嗯。”
得到夏逾清肯定的回答，白旻才微微弯腰把人放下。
在夕阳落山之前，三人跟着tom and Jerry走出了呼兰塔沙漠。
回到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土房，吴植瘫倒在沙发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坐起来，“白哥，咱们的车怎么办？”
“先别管车了，瞧给你院长大人累的，要不要老公抱？”白旻伸开双臂挡在夏逾清面前。
吴植嘴角一抽：“……”
夏逾清置之不理，径自走到卧室，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刚要放下就被白旻夺了过去。
咕咚咕咚，剩下的大半瓶水尽数下肚，白旻打了个饱嗝，“小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吴植怀里还抱着装着苜兰的营养仓，“我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国吧。”
最早的一班到哈兰朵的火车是次日的八点，他们只能再留宿一晚。
吴植定好了闹钟，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轰隆——
一声巨响！
呼地一下打开卧室的门，吴植喊道：“你们听见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沙发上的两兄弟正闭眼坐着，双手打着手势，像是某种宗教仪式。
见夏逾清和白旻相继从另一间卧室走出来，吴植又问：“是不是原子弹打到这了？”
“孩子，有点常识好么。”白旻叹了口气，“要是原子弹，咱们早就被炸成焦炭了。”
吴植松了口气，一下一下地抚摸胸口，“那刚才的是什么东西？”
夏逾清捏了捏眉心，“听起来像是某种重型武器，比如火炮之类的。”
“媳妇，你在军事武器方面也有涉猎啊？”白旻饶有兴趣地看着夏逾清。
吴植不禁打心底里佩服这两人。
火烧眉毛了还不忘调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夏逾清自是不知道吴植在想什么，只注意到了他眼神中的惊恐，安慰他说：“这片区域是无人区，战火应该波及不到我们。”
吴植喉结一滚，抿唇点头。
夏逾清：“今晚先别睡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走。”